「就因為這,你們就懷疑我殺了人?」


    冷凝月被氣笑了:「你們這多人,都是白癡嗎?」


    「姓冷的,你不要狡辯了!」胡柴怒道:「飄渺山的弟子,向來都是眾人爭相巴結的對象,除了你,根本沒有其他人會如此大膽!」


    「夠了,胡柴!」謝副堂主嗬斥了胡柴一聲,又看向冷凝月:「冷師侄,我無意要冒犯你,隻不過眼下,你的確是值得懷疑的人,所以,你能證明自己沒有殺人嗎?」


    冷凝月沉下了臉,不答反問:「你們把餘良和我的兔子怎麽樣了?」


    眾人一怔,看著她的目光如同看著傻子。


    這都到了什麽時候了,這人居然還惦記著一個無關的人,和一隻更加無關的兔子?


    「放心,他們現在沒事,隻是被我們安置在了一個房間裏,被人妥善地保護著。」謝副堂主沒有說什麽廢話,直接迴答了冷凝月的問題,又問:「所以冷師侄,你能迴答我的問題嗎?」


    「我冷凝月對天起誓……」冷凝月一句話都懶得說,直接到:「這二十多天以來,我並未出過屋,更加沒有殺死文濤,如違此誓,天打五雷轟!」


    隨著一道紅芒閃過,眾人趕忙看向了冷凝月,卻發現,她一點兒事情都沒有,就連頭髮絲兒都沒有少一根。


    冷凝月挑眉:「現在,可以了麽?」


    「這……」


    謝副堂主正要開口,胡柴卻拚命搶戲,不甘寂寞道:「當然不可以!這個誓言隻能證明你沒有親手殺死文濤,卻並不能證明你與他的死沒有關係。」


    「萬一,是你排了什麽高手去刺殺他呢?要想讓我們相信你沒有殺文濤,你必須要證明你與文濤的死沒有半點兒關係,這才可以!」


    這個傢夥擺明了是在搞事情。


    冷凝月對這人的忍耐性已經到了極點。


    「怎麽?不敢了?」


    見冷凝月隻是冷著一張臉,卻並不開口,胡柴得意睨她一眼:「師弟,你就快承認吧,如此一來,也能省去我們好多事情,你好我好和大家好……」


    話沒說完,他就愣住了。


    隻聽,啪的一聲脆響後,一道人體落地的聲音也伴隨著響起。


    冷凝月收迴手,麵無表情地看著被一巴掌拍飛出去的胡柴:「我這個人向來講道理,你若是跟我好好講道理,我也會跟你好好講道理。可你若是不好好講道理的話,那我也沒什麽好談的。」


    「你這個鄉巴佬,敢打我!?」


    胡柴捂著自己火辣辣的半張臉,卻驚恐的發現,他的臉居然高高地腫了起來,他頓時怒了,飛快看向謝副堂主:「師姑,您看到了嗎?這個小子惱羞成怒了!」


    謝副堂主溫潤的臉,這會兒也沉了下去:「冷賢侄……」


    不等謝副堂主出聲,冷凝月便勾了勾唇:「謝副堂主別生氣,我隻是在證明自己沒有殺人而已。」


    謝副堂主一愣,其餘眾人也是一呆。


    這是個什麽見鬼的證明方式?


    胡柴更是又怒又嘲:「我拜託你,想藉口也要像個好點的好吧?你當眾羞辱我,能證明什麽?」


    「冷兄弟想證明的是……」冷凝月正要說話,卻聽一道溫柔又熟悉的聲音響起。


    她驚訝扭頭看去,果然就見,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正緩緩走來。


    那人的身後,跟著一群同樣身穿白衣的高手。


    聖魂宗的人!


    而那說話的人,正是江南。


    江南對冷凝月微微一笑,算是打過了招唿,這才繼續道:「冷兄弟為人向來磊落,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若是有人當眾嘲諷她,而她又不想忍這個人的話,她是不屑用陰險手段對付那人的。」


    「就如同這位胡柴師兄一樣,若她真的想出手教訓,隻會當眾動手。」


    一幹吃瓜群眾頓時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恰巧,圍觀群眾中,有人有幸參加過拜師會,也見識過冷凝月和古家父女互懟的場景。


    當即,那人出聲道:「對對對,當初在拜師會上,這位冷天才可是連飄渺山的古長老都不放在心上!若是她真的因為這些弟子較真而生氣,當眾教訓一頓,並不為過。」


    「哪怕是當場殺了人,到時候也可以推說是不小心手重了。而且,她原本就占理,根本就不會有人想要處置她,根本沒有必要那麽麻煩,偷偷摸摸殺人。」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胡柴險些咬碎了一口牙齒:「那你們怎麽解釋,她不敢發誓的事情?」


    冷凝月眼刀一甩,正要開口,江南卻輕笑出聲:「天地誓言有漏洞的事情,場中的諸位高手,應該並不陌生吧?你們讓她發的誓,本就不合理。」


    「還記得之前鬧的沸沸揚揚的,寧天翔勾結魔族殺死同門的事情嗎?當時,其實並沒有有利的證據表明他是真的殺了人,但所有人都信誓旦旦,不就是因為,有人引導他說出了具有漏洞的天地誓言嗎?」


    「有關和無關的概念,實在是太模糊了,就連天地規則都不好判斷。若真的較真起來,說不定你們飄渺山的人,都與那位弟子的死有關。畢竟,誰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因為什麽原因而被殺死的,不是麽?」


    「萬一是因為你們不小心之下,一起招惹到了心思歹毒,又不敢明著動手的人,那麽,你們這些人,就都是導致那弟子死亡的間接因素。」


    有理有據,讓人無從反駁。


    聽了江南的話,場中地吃瓜群眾們紛紛點頭,忍不住誇讚:「不愧是聖魂宗宗主的高徒啊,不但天賦卓絕,實力高強,這口才和推理能力也是一等一等的。」


    胡柴本身就是個天才,這段時間卻接二連三從旁人的口中,聽到誇讚別的天才的話,他氣的險些吐血。


    「就算你說破了大天,她依舊是殺死文濤的最可疑的人!就算不是她,也有可能是她身邊的人幹的!若是你們拿不出證據證明她的清白,我們是不會放過她的!」


    冷凝月揉了揉眉心。


    跟某些智障在一起,真的是沒有半分道理可講。


    江南又是一聲輕笑:「想知道究竟是不是冷兄弟和她的同伴殺人的,還不簡單?」


    「隻要冷兄弟能夠證明,在你們來之前,她對文濤之死並不知情,不就解決了?」


    眾人眼睛一亮。


    是啊!


    如果文濤的死真的是冷凝月做的,或者是某些人基於冷凝月的授意做的,那麽,這個誓言一發,她就必定會露餡!


    因為,不管是不是她親自動手的,隻要是處於她的授意,那麽她就肯定知情。


    這個道理反過來說也是一樣的。


    隻要她知情,即便不是她做的,即便她也沒有直接授意,那麽文濤的死也是與她有著直接聯繫!她想甩鍋,也甩不開了。


    「怎麽?不敢了麽?」


    胡柴對江南的辦法雖然不怎麽滿意,但見冷凝月隻是遲疑著,並沒有動作,他心下一喜,立馬出聲逼問。


    冷凝月繼續無視他,看向了謝副堂主:「敢問謝副堂主,是不是隻要我發了這個誓,而天地規則又沒有懲罰我,你們就會相信我了?」


    「這……」


    謝副堂主略一遲疑,在聽到周遭的吃瓜群眾都表示這個辦法可行之後,她便微微頷首:「沒錯。」


    「好!」冷凝月不再說廢話,直接舉起了手:「我冷凝月對天起誓,在謝副堂主一行人來找我之前,我並不知道文濤已死,更不知道文濤的死因為何。」


    隨著一道血紅的光芒閃過,冷凝月依舊完好無損地站在房間裏,也依舊是頭髮絲兒都沒有少一根。


    見狀,吃瓜群眾們紛紛點頭表示:「看樣子,那文濤的死,真的和冷天才沒有關係啊。」


    胡柴還想說什麽,卻被謝副堂主瞪了一眼:「夠了!愚蠢也要有個限度!」


    又對著冷凝月一抱拳:「冷賢侄,我也隻是追兇心切,在沒有明確線索的情況下,任何蛛絲馬跡,我也不想放過,若有得罪之處,還望你多多見諒。」


    冷凝月聳了聳肩:「無妨,我能明白謝副堂主的心情。」


    眼見冷凝月的嫌疑被洗清了,吃瓜群眾們便自動退到了一邊,將場地留給了飄渺山和聖魂宗的人。


    待到沒有了其他的閑雜人等,冷凝月才道:「謝副堂主,能帶我去看看文濤的屍體麽?」


    雖然他對那個文濤沒什麽好感,可那人的死卻險些讓她背了鍋,這事兒可不能就這麽算了。


    而且,身為容雲鶴的弟子,她也不能眼睜睜看著飄渺山的弟子被害,卻無動於衷。


    「好。」


    謝副堂主在前方帶路,很快就領著一行人到達了文濤被殺的地方。


    隻見,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地麵,一進屋,眾人就聞到了濃鬱的血腥味。


    冷凝月蹲下、身子,用指尖沾了一點血跡,發現血液已經開始凝固了:「死了很長時間了,應該是半夜時分被殺的。」


    她又看向文濤的屍體,輕咦了一聲:「這個氣息……」


    江南和聖魂宗一幹人,也全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為何,他的傷口處,會有魔氣?」


    冷凝月抿了抿唇,沒有在說話。


    事實上,她剛剛想說的,也是這一點。


    她剛剛的表情變化雖然細微,但在一直注意她的人打的眼睛裏,卻是很明顯的。


    「冷兄弟也感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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