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月醒來的時候,隻覺得雙臂發麻,身體也虛虛的。


    她睜開眼睛翻了個身,順便想把不知道為何高舉在頭頂的兩隻手給收迴來,卻發現……


    她的兩隻手上,竟然被綁上了鎖鏈!


    鎖鏈隨著她的動作,發出了叮叮噹噹的脆響,居然有點兒……好聽?


    冷凝月覺得自己應該是還沒睡醒,不然的話,為何一睜眼會看到如此詭異的一幕?


    她不是在山頂昏迷了麽?


    按理說,有黑豹和小花在一旁,以它倆的智商,怎麽也會將她立馬帶離山頂,而不是任由他被什麽心懷叵測的傢夥帶走,還綁上了鎖鏈。


    難道,她那一戰受傷太重導致直接死翹翹了,所以穿越了?


    正胡思亂想間,不遠處的門忽然發出了「吱呀」的聲響。


    冷凝月略一遲疑,就甩掉了想要裝睡的念頭,直勾勾看向了門外。


    她……感受到了十分熟悉的氣息。


    待到眼前沒有了門的阻擋,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外的人。


    一個,熟悉的人。


    「銀冥樓?」蹙了蹙眉,冷凝月瞬間便想到了一個可能性:「莊霓嵐要殺我的事情,都是你在後麵搞鬼?」


    銀冥樓關好門,兩條大長腿邁動間,一步步走來。


    他粉灰色的長袍如同裹挾著灰,不算明媚,卻也沒有屬於魔族之人特有的陰鷙氣息。


    似乎,隻要這個傢夥不發飆,他那嬌嬌弱弱的模樣,就無法讓人將他和魔族聯繫到一起。


    頂多,也就是會把他當成妖。


    還是狐妖。


    不過,冷凝月更傾向於相信,這是個吸血鬼貴族。


    能夠在餐桌上,一麵優雅地與客套寒暄,一麵用刀叉割下你的肉放進他的口中的那一種。


    「小凝凝,我說過,你遲早會是我的~」


    他終於走到了床邊,居高臨下地打量了冷凝月片刻,便俯下、身子,嫣紅的唇覆了過來。


    冷凝月眉梢挑了挑,纏著鎖鏈的手一盪,鎖鏈就化作了兵器,朝著這妖孽的脖子抽去。


    「嘖嘖……便是被禁錮了靈力,你也是這麽狂野。」男子修長而又白皙的沒有一絲血色的手伸出,輕易就阻擋了鎖鏈的淩虐:「不過,我喜歡。」


    「我可不喜歡。」冷凝月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厭惡:「你到底想做什麽?」


    「小凝凝,你變了~你從前,不是這樣的。」她眼底的絕情與厭惡似乎刺痛了他,他的臉色越發慘白了幾分:「你從前,明明對我那麽好。」


    「如果你所說的從前,指的是你偽裝成自己的兒子的時候……」冷凝月嘴角一抽,眼底盡是鄙夷:「那麽我恭喜你,你成功拉低了我對你的底線的想像,從今往後,有關於你的一切,不管你是的兒子也好,孫子也好,還是你養的一條狗……」


    「便是這些東西在我麵前被人大卸八塊,我都不會再施捨一記眼神。」


    咣啷啷。


    鎖鏈在驀然鑽進的掌心裏一陣顫動,本就漆黑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這會兒更是被黑色充斥滿,沒有了一絲白色:「小凝凝,不要仗著我喜歡你,就挑戰我的底線。」


    他頭一次爆發出了殺氣,黑色的捲髮無風自舞,唇畔越發紅的詭異妖嬈,好像隨時都會撲過來咬上冷凝月的脖子。


    「我謝謝您嘞。」冷凝月翻了個白眼,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你把你變、態的占有欲和喜歡留給別人吧,我消受不起。」


    隨即無所謂地一攤手:「反正我現在靈力盡失,反抗不得,要殺要剮甚至是要上,都悉聽尊便,大不了我就當作是被瘋狗咬了幾口。」


    說完,她眼睛一閉,不再看周身散發起了絲絲黑氣的人。


    房間內,安靜的針落可聞。


    卻,並不平靜。


    銀冥樓定定看向一臉好似已經妥協了的女子,眸中閃爍著詭異的黑色光芒。


    良久,他嗤了一聲:「你以為用激將法,本尊便會放過你麽?」


    他的手,緩緩落到了她的領口,指尖順著領口向下輕輕滑動,立馬響起了嘶啦啦的布帛被撕裂的聲音。


    緊閉的眸驀地顫動了一下,冷凝月咬了咬牙,強迫自己不睜開眼睛看她。


    「上品靈器……」


    外層的白色謹慎武士服被撕裂,卻露出了裏麵的銀色軟甲。


    銀冥樓又嗤笑一聲:「便是極品靈器,在本尊麵前也形同虛設。」


    說話間,他大手一動,冷凝月隻覺得胸口一鬆,被上品靈器緊緊包裹著身體的緊緻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涼風。


    她的心也跟著涼了。


    她之所以做出無所謂的樣子,就是因為她篤定,這個傢夥就算能輕易殺死她,也沒有辦法在她穿著上品靈器套裝的前提下,對她做出什麽齷齪事。


    誰承想,她太天真了。


    麵色微微一變,她的眼睫毛又顫動了一下,不過很快便恢復了平靜。


    見她如此,某人的笑聲越歡快了:「地獄之中,百萬妖媚女鬼修都在等本尊臨幸,本尊卻不曾看她們一眼……小凝凝,你該開心才是。」


    「……」


    「瞧見莊霓嵐了麽?本尊隻是賞給了她一套最低級的雙修功法,她就從一個資質平庸的靈之士,一躍成為了幻靈王。以你的天賦,本尊親自賜你精元,你的實力……定然也會突飛猛進。」


    「……」


    「你盡管裝死,本尊保證,你很快就裝不出來了。」


    微涼的指尖從冷凝月的臉頰話落到修長的脖子上,並一路向下蜿蜒,很快就到達了她身體的最高點。


    卻在此時,異變突生!


    本該安靜一片的房間內,突然爆發出了詭異的黑色霧氣。


    那霧氣來的很快,非常快,席捲而來的瞬間,即便是銀冥樓,也微微變了臉色。


    黑色霧氣之中似乎還隱藏著什麽東西,在到達銀冥樓麵前的時候,霧氣分成了兩團,一團朝著銀冥樓攻去,另一團則是想要繞過銀冥樓,衝到冷凝月的身側。


    「雕蟲小技!」銀冥樓冷笑一聲,掌心一動,恐怖的黑色靈力便化作了恐怖罡風,罡風同樣一分為二,分別朝著兩股黑色霧氣盪去。


    他本人卻是動也不動,隻是冷笑地看著即將觸碰到一起的四股能量,等待著勝利的到來。


    忽然,他麵色微變,刷的扭頭看去。


    隻見,床上的冷凝月,竟是不見了!


    「混帳!」


    蒼白的俊臉上,笑容不在,他身形一動,瞬間就離開了房間,任由四股恐怖的能量衝撞到一起,險些將整個房間都轟碎。


    銀冥樓離開後,原本空無一人的房間裏,瞬間出現了兩道人影。


    隻見,冷凝月依舊完好無損地躺在床上,甚至就連手腕上的鎖鏈,都還完完整整地綁著,就連自由都沒有獲得。


    另外一道人影,身穿黑色鬥篷,寬大的黑色意料將他渾身上下都遮掩的嚴嚴實實,就連一雙眼睛都沒有露出來。


    「你是誰?」


    冷凝月警惕看著來人,出奇地沒有在對方身上感受到敵意。


    那人並不說話,隻是手腕一翻,拿出了一支彎彎曲曲的金針。


    他走到床邊,將金針插進了冷凝月手腕上的銬子裏,指尖輕輕一撚,冷凝月就聽見了鎖鏈被打開的聲音。


    下了床,冷凝月還想追問這人的身份,他卻驀然繃直了身體。


    不等她開口,他突然握住她的手腕,身形一閃就消失在了房間中。


    二人憑空消失後,銀冥樓再次迴到了房間裏。


    他看向床上重新出現的鎖鏈,一甩長袖:「該死!!」


    他居然,被耍了!


    那人剛剛故意用一道模糊的影子來影響分散他的注意力,其實對方召喚出的兩團黑色霧氣,不過是障眼法!


    真正的救人手段,乃是在黑色霧氣之外的某個角落。


    那人使用障眼法,讓冷凝月看起來好像是被救走了,但其實,她一直都沒有挪動過地方。


    隻不過,他一見她消失了,心急之下立馬離開屋子去追,便是真正地踏進了那人的圈套。


    就在他離開的這短短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裏,那人就把冷凝月救走了!


    暴怒隻在一瞬間,銀冥樓很快就冷靜了下來,黑曜石一般的眼睛裏,閃爍起了精光:「這大變活人的本事……莫非,是那人迴來了?」


    隨即又喃喃自語:「但這……不可能啊!那個傢夥早就死了幾千年,靈魂都消散了……」


    「難道……」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他麵色微微一變,眨眼間就又消失在了房間裏。


    隻有他驀然冷沉的聲音,迴蕩在房間四周:「來人,圍住整個天上宮!哪怕是一隻鳥兒,都不要讓它飛出去!」


    ***


    距離無名山大戰,已經過去了一天多的時間了。


    今日,便是賭局有效時限的第八天。


    隻要過了今夜亥時,進入子時,勝負便可以揭曉。


    彼時,承塘拍賣行外已經圍滿了上萬人。


    這些人裏三層外三層,將拍賣行圍了個水泄不通,就連一隻蒼蠅,都別想飛出來。


    與此同時,城外還有好幾隊人馬,在緊鑼密鼓地巡邏。


    這些人已經商量好了,在子時到達之前的這段時間裏,任何人都不得進城!


    哪怕對方長的不像冷凝月,也絕對不允許進去!


    因為,這關係到了上萬人的切身利益!


    與此同時,承塘拍賣行內,則是低氣壓一片。


    婁長老向來精明的老臉,此時也有些繃不住,便是沒有發脾氣,也顯得陰沉沉的。


    火長老則是幹脆罵罵咧咧道:「我就知道那個小子不靠譜!現在好了,她自己倒是死了個痛快,卻給我留下了數億億的大窟窿!瑪德!那一日找到那小子的屍體,我真想抽上幾千下!」


    火長老雖然也是憂心忡忡,態度卻還算平和:「再等等吧,這不是,時間還沒到呢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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