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該來的遲早會來。


    冷凝月還是被葉平等人攔了下來,一同前來的,還有那個被她搶了床奴「冷凝月」的中年胖子,以及胖子的兩個保鏢。


    彼時,她已經走出了尚水城千米的範圍,而葉平等人,嚴嚴實實地堵住了她迴城的路。


    「小子,你之前不是挺囂張嗎?」


    葉平率領眾人慢慢靠近,在巧妙攔住冷凝月迴程路途的同時,一行人又在靠近的過程中正好將她圍了起來。


    見冷凝月朝著自己一行人看來,葉平還以為她是在看向尚水城的方向,不禁冷笑出聲:「別看了,此地距離尚水城已經超過了千米的範圍,便是我們在這裏殺了你,也不會有人管的!」


    盛天拍賣會舉辦期間,任何人不得尋釁搞事情,這是硬性規定,適用於任何有盛天拍賣行坐落的城池。


    「要我說,這小子也真是缺心眼。」被搶了床奴的中年胖子,冷笑一聲:「要是她乖乖躲在尚水城中,還能夠多活個一兩日。如今匆匆忙忙跑出來,不就是等著被人給劫殺的嗎?」


    這兩方人不愧是一丘之貉,中年胖子的話音落下後,一行人立馬哈哈大笑了起來。


    自始至終,冷凝月都表情淡淡,沒有露出害怕或者是憤怒的表情。


    目光一一略過這些人不懷好意的表情,她又朝著尚水城的方向看了一眼,突然問了個很奇怪的問題:「在宗門地界內,殺人越貨是很正常的操作嗎?」


    這是個很重要的問題。


    她必須要搞清楚宗門地界的行事準則,才能夠確定做事的分寸。


    「聽你這小子的意思,莫不是還想反過來殺了我們?」葉平如同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率先大笑了起來。


    這笑就像傳染病,很快,萬劍門的一幹弟子,以及中年胖子和他的兩個保鏢,也笑得前仰後合。


    待到笑得差不多了,葉平一秒止住笑聲,不屑冷哼一聲:「小子,你該不會以為,那一日你趁著我們沒有防備,利用下毒的手段撂倒了我們一群人,今日便還可以得逞吧?」


    有弟子附合出聲:「這小子太天真了!那一次,我們不過是沒有防備而已!但是今天,我們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她的毒藥根本就無法對我們生效!今日,她必死無疑!」


    不同於萬劍門一幹人篤定的神情,那中年胖子和兩個保鏢卻是懵了:「什麽毒藥?」


    話音剛落,三人的臉就迅速變成了青綠色,而後軟軟倒底,一口黑血噴了出來。


    萬劍門眾人篤定的表情瞬間破功,慌忙檢查起了自己的情況。


    冷凝月嘿嘿一笑:「知道我是個醫師加陣法師,就不該小看了我下毒的本領!」


    聞言,葉平等人的臉色越發難看了:「你下了什麽毒?」


    雖然他還沒開始感覺身體難受,但對於一個醫師來說,研製出可以讓人在短時間內感受不到端倪的慢性毒藥,似乎不是問題。


    「拍賣行內拍賣的赤毒丸你知道吧?」冷凝月並不迴答,反而扯了個看似風馬牛不相幹的問題:「那是我研製出來的,也是我交給拍賣行的。」


    「什麽?!」


    聞言,葉平麵色大變,趕忙盤腿坐下,檢查起了自己的身體情況來。


    冷凝月的毒藥的厲害之處,他一早就見識過了,又經過盛天拍賣行的印證,他毫不懷疑,赤毒丸真的能夠輕易殺死一個劍靈師高手。


    雖然他已經不是劍靈師了,而是幻靈師……


    可,便是赤毒丸殺不死他,也難保不會給他留下什麽不可逆性的傷害!


    見葉平盤腿坐下檢查身體,萬劍門的眾人也紛紛效仿。


    沒辦法,誰讓冷凝月的毒藥是真的可怕!


    就在冷凝月以為,這群人會因為對毒藥的畏懼,而忘記她這個「敵人」的時候,葉平卻突然吼了一聲:「這個傢夥,就是與蓮華門那淫賊相勾結的同夥,大家不要放過她!」


    這話,自然是衝著尚水城的吃瓜群眾喊的。


    事實上,當看到萬劍門眾人朝著冷凝月追出來的時候,就有很多吃瓜群眾自發來到了城門口,想要遠遠觀摩一下戰鬥。


    至於為何是站在城邊而不是來到戰鬥場所……


    一來,這場戰鬥本就與他們無關,他們不想趟渾水。


    二來,拍賣會的下半場馬上就要開始了,眾人也不想離開的太遠,省的等會兒還得快速往迴趕。


    此時一聽葉平的話,眾人立馬打起了雞血:「淫賊的同夥?那豈不是說,抓到她就能找到淫賊的下落了?」


    「尼瑪!」冷凝月真想一巴掌拍死葉平。


    但是,她不能。


    莫說她現在根本就拍不死這個幻靈師,就算是在她的巔峰時期,她也暫時不能對萬劍門的人動手。


    眼看著烏泱泱的一群高手朝著自己本奔來,她意念一動便召喚出了黑豹:「先迴陌殤草原!」


    說話間,她將床奴「冷凝月」扔到了黑豹的背上,而後自己也跳了上去。


    黑豹本就是以速度擅長的靈獸,全力奔跑間,即便是同等級的修煉者駕馭著飛劍,也根本追不上它。


    很快,它就甩開了一群追蹤的修煉者,又迴到了草原上。


    在小花的感知幫助下,冷凝月很快就找到了一處隱蔽又安全的地方。


    從黑豹背上跳下,她忍不住咬牙切齒:「萬劍門!真是個智障門派!」


    她上次都沒要這群傢夥的命,他們怎麽就腦子不開竅,看不出她根本不想殺人?


    若非如此,他們的屍骨都已經涼透了。


    正頭疼間,她忽然聽到了一聲冷笑。


    扭頭看去,隻見那床奴「冷凝月」正不屑地看著她。


    冷笑聲,自然也是從這女人的口中發出來的。


    正好眼下閑來無事,而這個女人又引起了自己的注意,冷凝月便想下雨天教訓一下孩子。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嘛。


    「你叫冷凝月?」


    冷凝月上下打量著被銬起來的床奴,隻覺得這女人長的是真好看,即便是此時落魄極了,也自有大美女的妖媚氣質。


    如果冷凝月是個男人,有如此大美女在眼前,對方又被綁住了雙手和雙腳完全無法反抗,她說不定會一衝動之下,就做點兒壞事。


    「我不叫冷凝月,難道你叫?」


    床奴鄙夷地看了冷凝月一眼,狹長的嬌媚眼睛裏滿是戲謔。


    冷凝月心下覺得奇怪。


    不知道為何,她看著這個女人的目光,總覺得這女人已經知道了她如此在乎這個名字的原因。


    她又想起了自己之所以參與拍賣行地初衷。


    就是因為知道了床奴「冷凝月」的存在,所以她才去的!


    在見到這個床奴之前,她一度以為,這人有可能是莊霓嵐被抓到了,為了減少屈辱,所以特意報上了她的名字。


    直到見到床奴本人,她才知道自己錯了。


    卻又陷入了更深的迷惑。


    難道,真的是個巧合?


    此時此刻,看著床奴眼眸深處的戲謔之色,她便十分篤定,這並不是什麽見鬼的巧合。


    眯眼,她掐住了床奴的下巴,眸底的平和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瘮人的陰霾。


    經歷了這麽多之後,她不再是二十一世紀那個嚮往和平,不會殺人和嗜血的高貴知性的小白花了。


    段二死後,她的心裏就住進了陰霾。


    盡管平日裏表露出平和沒有脾氣的表象,可若有人挑動了她的神經,她也不介意黑化成令他們害怕的模樣。


    俊俏的小臉冷冽如冰霜,陰霾的眸淬著黑沉沉的毒,冷凝月將床奴的下巴捏出了一圈青紫的痕跡,聲音也低沉暗啞無比:「既然你知道我叫冷凝月,想必也認識莊霓嵐吧,嗯?」


    「莊霓嵐?你說那個該下地獄的女人嗎?」


    床奴對這個名字果然不陌生,但她用到的稱唿,卻讓冷凝月十分意外。


    「該下地獄的女人?」


    「那女人殺我全家,廢我武功,還給我取了一個屈辱的名字,將我扔進了拍賣行進行拍賣,你說該不該下地獄?」


    冷凝月眸底的嗜血之意褪去,隻剩下深深的錯愕。


    「怎麽?那是你的姘頭?」


    將冷凝月的愣怔表情看進眼裏,床奴卻不知道是基於什麽樣的腦迴路,竟是一臉嘲諷道:「還是說,她是你的愛人?」


    「不過我很好奇,在被帶了那麽多頂油汪汪的綠帽子之後,你到底是什麽感覺?」


    冷凝月表示她有點兒亂:「等等……什麽鬼?什麽叫油汪汪的綠帽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綠帽子是什麽意思,她當然不會陌生。


    但,這東西和她有什麽關係?


    她的愛人現在還在土裏長眠,這綠帽子從何說起?


    「難道不是嘛?」


    床奴上下打量她一眼,一臉同情的表情:「說起來,我也是佩服你!你究竟是眼瞎到了什麽地步,才能找到那麽淫、盪和惡毒的女人?」


    「霓嵐仙子,無數男人夢寐以求的床、伴,隻要有靈石就能爬上她的床!我估計,曾經上過她的床的恩客,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吧?」


    「這女人都髒成破抹布了,你怎麽還能念念不忘?」


    床奴連珠炮地吐出了一串嘲諷的話語,冷凝月卻沒有受到什麽致命打擊,隻是一臉錯愕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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