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


    某獸對軟軟的姐姐完全沒有應對之策,看著她一臉落寞卻還要強打精神來哄自己開心的模樣,他隻能狠狠心,把之前的不痛快拋出了心間。


    「你的傷沒什麽事,我剛剛隻是想讓你多嚐嚐痛苦的滋味,好讓你長長記性而已!」


    說話間,小白的手在冷凝月胸口上方揮了一下,那種皮肉疼痛的感覺,立馬就消失不見了。


    做完這一切,某獸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過沒有原則。


    無法正視這樣的自己,也不想聽冷凝月接下來的推脫之詞,就身形一閃消失在了房間裏。


    「小白……」


    雖然他已經消失不見了,但冷凝月很清楚,她所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能夠聽見。


    「你上次問我的問題,我根本就不需要過多的考慮,就能夠迴答你。」


    「在我們的關係裏,我從來都不是需要選擇的那個人,因為從你我契約開始,你就成為了我的夥伴,不管前方有多大的危險,我都會選擇和你一起麵對。」


    「之前會追問你關於你的秘密的事情,隻是想要做到心中有數而已。若你的敵人真的過分強大,我就收起吊兒郎當的心態,努力提升實力,一直到……那人再也威脅不到我們。」


    「所以,你與其質問我有沒有和你一起麵對敵人的勇氣,倒不如好好想想,實力如此低微的我,有沒有資格當你的契約主。一旦真的遭遇上了你的敵人,我又會不會給你拖後腿?」


    「在你心中,我真的有資格當你的主人嗎?」


    迴應冷凝月的,是一片靜默。


    沒有得到迴答,是冷凝月意料之中的事情。


    她嘆了口氣,最後說了一句:「小白,當初和我簽訂契約,對你來說是迫不得已的事情。我從來不喜歡強人所難,如果對你來說我是個累贅的話,你可以選擇與我解除契約。」


    依舊是,一片沉默。


    冷凝月搞不明白小白的心思,隻能壓下亂七八糟的想法。


    隻要小白一日不與她解除契約,她就一日是小白的契約主。


    保護他,是應該的。


    而若想更好地保護他,她唯一能做的,便是盡快提升實力。


    「吱呀。」


    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冷凝月抬眼看去,隻見段暮白正端著托盤走來。


    彼時,天色已經大亮。


    他推門而進的時候,也帶來了光。


    「醒了?」他似乎已經消了氣,雖然俊臉上看不到一絲笑容,但肯跟冷凝月說話,便是不再生氣的證明。


    冷凝月點頭:「我感覺好多了,多謝段公子昨夜出手相助。」


    「昨夜?」段暮白的撲克臉越發冰凝了幾分。


    在冷凝月不解地目光注視下,他涼涼道:「冷姑娘昏迷了整整三日。」


    啥?


    冷凝月有點兒錯愕。


    卻聽小白的聲音在心間響起:「你找死的時候,我正在閉關,察覺到危險的時候,長劍距離洞穿你的心脈,隻剩下了一絲距離。」


    「……」


    好吧,能夠保住她的一條命,可真是為難這兩個人了。


    段暮白自是不知道冷凝月和小白之間的交談的,他端了湯藥在冷凝月的身邊坐定,端起湯碗,動作不太熟練地舀了一勺黑乎乎的湯藥。


    冷凝月看的嘴角直抽:「明明有效果不錯的藥丸,為何非要喝這苦湯子?」


    段暮白沉默了。


    感受到他周身的低氣壓,冷凝月突然就產生了一絲罪惡感。


    飛快從段暮白手中拿過藥碗,她一飲而盡。


    過分苦澀的感覺,令冷凝月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炸了開來,如同匯入了雷電,那酸爽的感覺讓她險些再次跳起霹靂舞。


    段暮白神色稍霽,手腕一翻,拿出了一把五彩斑斕的糖果:「若是苦的話,就吃些糖。」


    「咦……」


    冷凝月忽然想起來,她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這些小糖果了。


    自從穿越,她除了正常的吃飯喝水以外,便沒有再觸碰過這些小零食。


    如今看到,竟然覺得有點兒小開心。


    見冷凝月挑了三個粉色的糖紙包著的糖果,段暮白記住了這個顏色,卻是說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我這裏沒有藥丸了,便隻能找了大夫來幫你開藥。」


    說是風馬牛不相及,但其實很好地解答了冷凝月的疑惑。


    冷凝月恍然。


    在宅子裏休養生息了幾天,冷凝月的身體便痊癒了。


    身為一個藥師,她最擅長的便是製作各種藥劑。


    尤其是,各種保命的藥劑。


    傷及心肺這種令人頭疼的致命問題,對她而言反倒是不算難辦。


    她唯一感到為難的,便隻有自己的丹田問題。


    自從那一日吸收了大量的雷電之後,她的丹田就始終處於非常怪異的狀態。


    無法吸收靈力,也無法提供力量儲備。


    「惆悵啊惆悵!」


    這一日,冷凝月坐在院中的鞦韆上,想著丹田不正常的問題,她便滿心鬱結。


    「怎麽了?」段暮白從外麵迴來,正好聽見了冷凝月的感嘆。


    「唔……」冷凝月略一遲疑,就把丹田不正常的問題告訴了段暮白:「我的修煉功法和尋常人不同,所以就導致了,丹田內的情況,也和尋常人不同。」


    話一出口,她就愣住了。


    這件事,除了小白以外,她就連冷灝峰這個最親的親人都沒有告訴。


    怎麽如今,卻如此輕易地告訴了段暮白呢?


    段暮白似是沒察覺到冷凝月的神色不對,聽見冷凝月的疑問,他認真思量了起來:「這個情況,我聞所未聞……」


    頓了頓,又道:「可惜我大哥走了,不然的話,我倒是可以從他那裏打探一些虛實。」


    他說的是打探虛實,並不是直接詢問這種異狀的形成原因,言外之意已經十分明了了。


    他也知道茲事體大,這事兒關係到了冷凝月的修為和前途,不能隨便告知他人。


    哪怕,那個人是他的大哥。


    冷凝月很是欣慰。


    她,果然沒有信錯人。


    正準備開口,卻聽段慕白繼續道:「不過,冷姑娘也不要太過糾結,車到山前必有路,總有解決之法的。」


    「嗯……我不太急。」


    冷凝月暗忖著,如果不是知道了有一個比聖黎山還要恐怖萬倍的敵人的話,她對於丹田的事情,的確是不怎麽著急。


    畢竟,她僅僅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從一個廢柴一躍成為了劍靈師,這樣的修煉速度,足以傲視群雄了。


    想必,就算是帝國外的那些大門派中的天才弟子,也沒幾個可以和她比的。


    正所謂,一張一弛才是循序發展之道。


    身為一個活了兩世的人,這點事情她還是拎得清的。


    隻可惜,剛解決完一個聖黎族,如今又來了一個看不見摸不著到的敵人。


    冷凝月著實惆悵。


    隻是,這話她不能告訴段暮白。


    「不……太著急?」段暮白默默重複了一邊冷凝月的話。


    不太著急的意思就是,她其實也急。


    沉吟片刻,他提議道:「我大哥的門派,據說是一個十分了不得的門派,其中高手眾多,所藏的功法也不可估量。」


    「如果冷姑娘沒什麽事了的話,不妨去尋我大哥……若是冷姑娘可以成為他們門下的弟子,或許可以接觸到許多高階功法,甚至能夠得到頂級高手的指導。」


    「段大公子的師門……玉靈派嗎?」


    冷凝月沉默了。


    要離開帝國的地界麽?


    自從來到這片大陸以來,她便沒有動過要出去看一看的念頭。


    她是個念舊的人,也沒有太大的野心。


    將自己的煉藥水平提升到極致,把實力提升到足以保護親人朋友的地步,以及……賺足夠多的錢。


    這,就是她的人生目標。


    除此以外,她的奢望也十分簡單平凡,那便是,希望她和她的親人朋友都可以平安喜樂。


    說她是沒有誌氣也好,還是隨遇而安也罷,但這的確是她最理想中的生活狀態。


    隻是如今看來,這樣的理想狀態……


    太難實現了。


    小白口中的那個威脅,始終都是籠罩在她頭頂上的陰雲。


    一日不解決,她便一日不能心安,也不能停下前進的腳步。


    想到這裏,冷凝月便有了計較:「好!等我處理好帝國內留下的爛攤子,便去玉靈派。」


    「那我也迴去和我爹娘說一聲,我小時候去過一次玉靈派,有我帶路,冷姑娘可以少耽誤一些時間。」


    「謝謝你,段公子。」


    段暮白唇畔勾起了一抹淺笑:「不必客氣。」


    冷凝月所說的處理殘餘的爛攤子,指的是冷灝峰和阿璿的安全問題。


    如今,冷灝峰已經不是淩風國的丞相了,而她又是慕塵卿的殺母仇人……


    雖然她對慕塵卿的人品絕對信得過,也知道他不可能會遷怒於冷灝峰,可……


    她信不過王詩韻。


    哦不……


    確切的說,她是信不過簡黎。


    想到簡黎,冷凝月便是滿心鬱悶。


    上次去聖黎族,她竟是忘了詢問簡黎的情況。


    雖然簡黎險些被她燒死,卻在關鍵時刻被康震救走。


    她還以為以中品靈火的兇殘和康震的冷血,簡黎必死無疑,便將這個女人拋到了腦後。


    誰承想,那一日,她竟是在王詩韻的身上感受到了簡黎的氣息……


    喜歡神醫嫡女:太子,慢走不送請大家收藏:()神醫嫡女:太子,慢走不送更新速度最快。


    </br>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神醫嫡女:太子,慢走不送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弦公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弦公子並收藏神醫嫡女:太子,慢走不送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