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月用力抽了抽鼻子,果然就聞到了一股十分濃鬱的血腥之氣。


    而且,這四周圍的景致,也變得十分奇怪。


    這裏的天地靈氣,過分濃鬱了。


    最重要的是,玄寒熙的氣息,消失了。


    冷凝月分明記得,幾分鍾前她將神識延伸出去的時候,還清楚地感知到了玄寒熙的氣息。


    可,短短幾分鍾過去,玄寒熙的氣息,竟是徹底消失不見了。


    這太詭異了。


    俗話說的好,好奇心害死貓。


    冷凝月本不想多管閑事,也不想探究那一股血腥之氣是來源於何處。


    但,察覺到四周圍的詭異氛圍後,她便有種隱隱的預感。


    就算是她不去招惹那所謂的「麻煩」,麻煩也是一定會來招惹她的。


    而且,她也擔心玄寒熙會出事。


    思慮種種間,冷凝月的身體比腦子要誠實,在腦子作出決定前,便先一步朝著飄散出血腥味的方向飛掠而去。


    幾分鍾,冷凝月停在了一處小山前。


    那血腥味,就是從小山後傳出來的!


    手腕一動,一把長劍就出現在了冷凝月的掌心裏,她眼眸冰凝,緩步朝著小山後挪去。


    剛走出兩步,卻聽「唰」的一道破風聲響起,緊接著,一抹寒芒直衝著她的眉心而來。


    冷凝月長劍一盪,瞬間就盪開了寒芒。


    伴隨著「鏘」的金鐵交鳴的聲響,冷凝月將長劍架在了一人的脖子上,與此同時,那人的兵器也朝著她的心口刺了過來。


    冷凝月反應迅速,飛快避開了那朝心口此來的利器,鑑於長劍已經偏離了軌道,她便想要扔出一把靈火。


    左手掌心微動,熊熊火焰已經照亮了這一小片的空間,冷凝月正準備將那偷襲者燒成灰,卻在火焰照亮那人的臉的瞬間愣了一下。


    那人顯然也看清楚了冷凝月的眉眼輪廓,神情比冷凝月還要錯愕:「冷姑娘?」


    冷凝月挑眉:「鄔夏前輩?」


    眼前之人,赫然就是從冷凝月冰原上帶出來的幻靈師高手,鄔夏。


    這人與冷凝月有著相同的立場,都和聖黎族有仇,便組成了聯盟。


    不久之前,他隻身出來打探聖黎族的情況,卻沒想到在這裏遇見了。


    兩人同時收起兵器,冷凝月環顧四周一眼,問道:「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這裏已經是聖黎族的大本營了?」


    鄔夏搖搖頭:「這裏距離聖黎族的大本營還有一段距離,我之所以會來這裏,是因為我探查到了聖黎族的人的動向。」


    說到「動向」這兩個字的時候,他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奇怪。


    在冷凝月暗自疑惑中,他示意冷凝月走到小山後,讓冷凝月自己看。


    隻見,小山後,竟是躺著幾具屍體。


    這些人,全部穿著聖黎族之人的統一服侍,死相悽慘。


    「這些人表情痛苦,靈魂似乎被抽出來了,丹田也被毀……」冷凝月迅速分析著這幾具屍體的情況,須臾,她挑眉:「難道說,他們都是劍靈師?難道,那兇手毀掉他們的丹田,是為了取走靈嬰?」


    鄔夏甩給她一記讚賞的眼神:「不愧是冷姑娘,果然聰慧。」


    冷凝月沒理會這誇讚,隻是摩挲著下巴,冷靜分析道:「怎麽說,聖黎族也是一個很強大的勢力,甚至於,說它是帝國境內強大的勢力也不為過。有膽子敢跟聖黎族作對的,除了外來的強大勢力、魔族以外,也就隻有我們這些與聖黎族不死不休的人了。」


    鄔夏又甩過去了一記讚賞的眼神:「聰明!」


    「你知道兇手是誰?」冷凝月追問。


    鄔夏點點頭:「是個年約二十五六的青年,穿著黑色鑲紅邊的袍子,長得倒是不錯……」


    頓了頓,他又補充一句:「和冷姑娘身邊那位段公子,是同一水準的美男子。」


    「額……」冷凝月眨巴了一下眼睛,頓時驚了:「該不會是……」


    話音剛落,她便瞬間警惕了起來,一雙眼睛則是定定看向不遠處的陰影。


    隻見陰影之中,一片濃霧正在緩緩升騰而起。


    須臾,濃霧化作了一道人影。


    正是玄寒熙。


    「你還真是葷素不忌,現如今,美男子已經滿足不了你了,你竟跑來找這種醜八怪?」


    這人一出現,就是滿眼火氣,說出的話也如同是淬了刀子。


    冷凝月額上青筋跳了跳,一把了拉住身旁的鄔夏。


    嗯,要是她不拉住的話,鄔夏剛剛就殺上去了。


    「這是我的朋友,他現在心情不太好,鄔夏前輩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鄔夏看了看冷凝月,又瞅瞅麵色陰鬱的玄寒熙,很快就露出了瞭然之色:「朋友啊……」


    這三個字,他拖得很長很長。


    冷凝月嘴角頓時抽搐的厲害。


    鄔夏是個過來人,且十分有眼力,知道冷凝月和玄寒熙肯定有體己話要說,就自發退了下去,留給了二人一片清淨。


    嗯,一片可以說悄悄話的清靜。


    臨走前,他還甩給了冷凝月一記意味深長的眼神:「冷姑娘,魅力大是好事,前提是,不能耽誤正事兒。」


    冷凝月無語。


    這都是什麽跟什麽?


    她哪來兒的什麽魅力!?


    算了,眼下不是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時候。


    待到場中隻剩下了冷凝月和玄寒熙二人以後,便陷入了難言的沉默。


    冷凝月不開口,玄寒熙就也不說話,他隻是定定看著她,目光從上到下,從左到右,宛如要將她整個人給看穿一樣。


    「那個……你的氣息莫名消散掉,是你故意這麽做的?」


    冷凝月被他看的心裏發毛,隻能率先打破沉默。


    「不將氣息抹去,怎麽瞞得住聖黎族的那些砸碎?」


    他指的,自然就是聖黎族那幾個死去的高手。


    隻不過,譏誚的語氣,實在是很別扭。


    「那個……」


    冷凝月撓了撓頭,決定還是先消除誤會的好,不然這位仁兄怕是會一直陰陽怪氣下去。


    「關於在你生日當天失約的事情,我很抱歉。」


    玄寒熙虎軀一震,卻是並沒有打斷冷凝月的話,隻是用他陰沉沉的眼睛看著她。


    冷凝月被看的,心裏更毛了。


    抿抿唇,她繼續道:「那一晚你離開之後,我便迴了一趟小坎村,想要追查真相。後來,我追查到了獵戶山上,被人暗算著困在了火山口中,整整半個月。」


    「後山口?」玄寒熙麵色更沉:「若我沒有記錯,獵戶山上隻有一處火山口吧?而且那一處火山,你可是來來去去了許多次,那個地方,還能困住你?」


    譏諷的意味更濃了。


    冷凝月捏了捏眉心:「你先聽我解釋完,再決定要不要相信我。」


    「好,你說。」


    冷凝月原本以為,以這人別扭的性子,再加上他正在氣頭上,一定會上演一出「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的鬧劇。


    誰承想,這人竟是意外地配合。


    眨巴了一下眼睛,冷凝月壓下了心頭的怪異情緒,將銀冥樓多次暗算她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這其中,自然包括白龍王的存在,以及前兩日王思雨詭異被殺的事情。


    冷凝月所說的內容,信息量太過龐大。


    玄寒熙聽完,飛快提取出了他想要知道的重點:「銀冥樓?這又是哪個野男人?」


    嗯?


    野……男人?


    冷凝月腦仁抽了抽,這位仁兄的關注點,十分奇怪。


    「一個男人會無緣無故地針對一個女人,除了你們有私怨以外,便隻剩下了一種可能性。那就是,那人想要引起你的注意。這是幼稚的男人想要吸引心儀異性的拙劣手段,而且,是最拙劣的那一種。」


    嗯?你問他為什麽會這麽了解?


    因為,他以前就是這種手段拙劣的人啊!


    要不然的話,他也不可能白白錯失與眼前女子感情升溫的機會。


    身為一個過來人,他簡直不要太了解這種感受了。


    冷凝月嘴角狠狠一抽:「你想太多了。」


    這人的腦子裏,除了戀愛這種東西以外,能不能裝點兒別的?


    怎麽她身邊出現一個男人,他就會自動將對方歸結到和她有曖、昧關係的點兒上?


    她是那麽隨便的人嗎?!


    一句mmp鬱結於胸口良久,不上不下地很是難受。


    冷凝月強迫自己將罵人的衝動吞了迴去,聲音也變冷了下來:「雖然沒有什麽必要,但為了我的名譽著想,我還是要告訴你,我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


    「至於銀冥樓針對我的原因,雖然我也十分費解,但我可以肯定,他對付我,並不是為了你想的那種原因。」


    「另外,你如果想要送死,我不攔著,但是麻煩你等到實力提高以後,再殺上聖黎族去,那樣一來,即便是報仇失敗,你也能死的光榮一些。」


    心裏已經燃起了怒火,冷凝月的聲音便不再溫吞,而是帶了冷意:「我既然答應了你娘要照顧你,自然要連同你的顏麵一起照顧。萬一你死的太過悽慘,我沒法跟你娘交代。」


    說完,她意念一動,黑豹就出現在了兩人的身旁。


    冷凝月麵無表情的問道:「你是自己跟我走,還是我讓黑豹將你敲暈,然後將你駝迴去?」


    「我的禮物呢?」


    玄寒熙的腦迴路,總是如此清奇。


    在調動起了冷凝月劍拔弩張的情緒之後,他自己反倒是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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