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寒熙離開王家之後,又在鎮子上尋找了一圈,卻是怎麽也找不到冷凝月的身影。


    當然,他同樣找不到的,還有慕塵卿的下落。


    「該死,究竟去了哪兒呢……」


    玄寒熙很憤怒,十分憤怒。


    滔滔怒火如同是惡魔的手,死死箍住了他的心髒,讓他無法唿吸。


    而越是無法唿吸,他的神經就越是繃緊,意識也快要被怒火給吞沒了。


    今天,可是他的生辰啊!


    他猶記得半個月以前,那個死女人還小心翼翼地詢問過他想要什麽禮物。


    他以為,那個女人至少會在這一天將禮物雙手奉上。


    即便是最普通的禮物,隻要是從那個女人的手中拿出來的,對他來說也如同是天下至寶一般。


    好吧,哪怕是沒有禮物,她就隻是給他做一頓簡單的飯菜,他也會覺得心滿意足。


    他整整期待了半個月,每一天都在焦灼與期許之中度過。


    可如今……


    希望就這樣落空了。


    生辰?


    禮物?


    哈哈!


    一切,不過是一場笑話!


    在玄寒熙和段清風先後離開之後,王家姐妹也迴了屋中。


    自從慕塵卿來到王家以來,他便給王家創造了大量的財富,王家的住處也從原先的小小農家,變成了廣闊的宅院,王家姐妹也都有了自己的獨立房間。


    王詩韻告別王思雨迴到房間裏,腦子裏突然就亂糟糟的。


    她總覺得,剛剛那個脾氣暴躁的男人,她可以利用一下。


    但究竟該怎麽利用,她卻又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就在王詩韻絞盡腦汁的時候,卻聽一道好聽的女聲忽然響起:「你是不是也看那冷凝月不順眼?你是不是也想要除之而後快?」


    「什麽人?」王詩韻嚇了一跳,一張小臉瞬間變得煞白。


    她不但是因為這突然出現的聲音而感到害怕,更重要的是,對方竟然看穿了她的心思!


    她還以為,她一直將自己的心思隱藏的很好,卻沒想到,有人能夠看破她的偽裝。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讓那冷凝月死嗎?」


    「冷凝月?」王詩韻有些困惑。


    卻聽那暗中的聲音緩緩解釋道:「沒錯,冷凝月!這才是那個女人真正的名字!她根本就不是什麽梁嬌嬌,也不是小坎村的人,而是一個本該在幾個月之前就死去的該死之人。」


    「當然,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讓她死嗎?」


    王詩韻沉默了。


    她是一個將所有心思都內斂的城府極深之人,從來都不會主動將自己的真實心事袒露出去。


    即便是喜歡甸下大哥,她也從來沒有主動坦白過自己的心事,隻是安靜的守在他身邊,希望自己的陪伴能夠在潛移默化之中深入他的心,讓他再也離不開自己。


    就連對待自己喜歡的人,她都藏有如此城府,就更別提是像殺人這種陰暗的心思,她就更加不會輕易泄露出來。


    「嗬嗬!王二姑娘果真心性高傲!既然你不屑將心事袒露出來,那你就自己慢慢想辦法對付冷凝月吧!」


    「不過我可告訴你,那冷凝月不但身份不俗,本事不俗,心機更是不俗!單憑你自己,是鬥不過她的!」


    「最重要的是,你那甸下大哥的一顆心,顯然已經撲到她的身上去了,而這便是她最大的倚仗。」


    「我隻給你這一次機會,如果你不想對我坦白,也沒有關係,反正我有的是時間跟她慢慢玩。至於你這個沒有半分修為的普通人,就等著孤獨終老,看她和你的甸下大哥雙宿雙飛吧!」


    這最後一句話,終於觸動了王詩韻的神經,她那一雙恬靜的眼睛裏,浮現出了濃鬱的怒氣:「不!我絕不允許!我要讓她死!我一定要讓她死!隻有她死了,甸下大哥才能夠重新看到我!」


    「這就對了……」暗中之人輕笑了一聲:「有我在暗中幫你,這一切定然不是問題。不過,你也需要付出一些代價……」


    ***


    如同老僧入定一般,靜坐了整整十二天的冷凝月,終於從陣法書上收迴了注意力。


    她起身活動了一下險些僵掉的四肢,一扭頭就看見了欣喜打量著她的段暮白。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將自己的收穫說給段暮白聽:「我差不多已經摸到一些頭緒了。」


    饒是段暮白心性淡漠,這會兒也驚喜出聲:「真的?」


    冷凝月點了點頭。


    忽然,她想起一事,忍不住抬頭朝著火山口的方向看了一眼:「時間過去了多久了?那個傢夥沒有迴來嗎?」


    她所說的那個傢夥,指的自然就是銀冥樓。


    段暮白搖頭:「十五天了,他始終沒有出現,不知道是不是把我們忘在了這裏。」


    「十五天了?」


    冷凝月對這個時間跨度表示十分驚奇。


    自從她穿越以來,很少會閉關這麽久。


    就算是修煉,通常也隻需要三五天的時間,她就能夠出關。


    卻沒想到,她最長的一次閉關不是用在了修煉上,而是用在了研究陣法上。


    須臾,她冷笑了一聲:「忘掉我們是不可能忘掉我們的,依我估計,那個傢夥應該是被什麽事情給絆住了。不過,他既然沒有留下他的僕從來監視我們,那就說明,他所麵臨的麻煩不小。」


    「也從側麵說明,他以為咱們兩個死定了。說不定那個傢夥覺得,等他下次迴來,咱們兩個已經被白龍王吃掉了,他就可以和白龍王簽訂契約,這會兒正美著呢!」


    段暮白不置可否,隻是安靜等待,等著她說出她的研究成果。


    既然那個傢夥一時半會兒迴不來,這就說明,就連老天都在幫助他們,想要幫他們脫險。


    在段暮白專注的目光注視下,冷凝月嘿嘿一笑,賣了個關子,並沒有立馬將自己的研究說出來,而是走到了岩漿的邊緣地帶,對著滾燙的岩漿說道:「白龍王前輩,我知道您在底下,我也知道您能夠聽懂我的話,甚至能夠與我對話。」


    迴應她的,是一片沉默。


    冷凝月也不在意,繼續道:「如今,我們三個都被困在了這火山之下,說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也不為過。我知道您看不起我,甚至於在您的心裏,您想要殺掉我不過是動動手指的問題。」


    「但我還是要說,我有辦法可以助您脫困。」


    始終平靜的岩漿底部,終於有了波動。


    冷凝月原本以為,在聽見自己這一席話之後,白龍王會露出一個腦袋來與她對話。


    豈料,這大傢夥依舊隻甩給了她一隻大尾巴。


    彼時,白龍王尾巴上的傷口已經全部癒合了,雖然其上還有一層青灰。


    這說明,它體內的毒素未清。


    但,以白龍王此時的實力,如果想要抽死冷凝月和段暮白的話,還是挺容易的。


    冷凝月眸子一動,飛快看了段暮白一眼。


    正好,段暮白也朝她投來了同樣的疑惑目光。


    既然這個大傢夥的傷口已經好了,為何這十幾天以來卻一直沒有露麵,隻是任由冷凝月二人在它的眼皮子底下晃蕩?


    莫非……


    心思電轉間,冷凝月已經弄明白了白龍王的打算,她輕笑一聲:「看樣子,白龍王前輩對於晚輩的能力還是相當信得過的。」


    白龍王的大尾巴在半空中抽了一下,立馬帶出了一道恐怖的旋風。


    那風打著旋兒,擊在了不遠處的一處石壁上。


    霎那間,地動山搖,落石滾滾。


    然而,獵戶山依舊穩如老狗,底下的岩漿也沒有任何想要噴發的趨勢。


    冷凝月心下越發明了,這白龍王是在告訴她,火山口之上的陣法的威力很強大。


    也是在警告她,不要說什麽空話。


    不然的話,她和段暮白的下場,怕是不會比那些落石好多少。


    「白龍王前輩放心,我絕對沒有說空話。隻不過您也知道,我是第一次研究陣法,可能一開始無法順利破開周圍的禁製,所以若是看見我在前幾次的嚐試中失敗,您千萬不要生氣。」


    白龍王將尾巴收了迴去,隻露出了一個如同魚尾一般的分叉。


    冷凝月搞不清這傢夥是什麽意思,隻能暗自猜測,這傢夥莫不是在等著她說出她的結論?


    隻是,一想到自己即將出口的話,冷凝月就有些心下打鼓。


    她覺得,在她說出這一番話之後,白龍王一定會一尾巴抽過來,於是便用傳音入密的方式支會了段暮白一聲,讓他全神戒備。


    在段暮白略有些疑惑的目光中,冷凝月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白龍王前輩,我的方法很簡單。隻要您同意與我簽訂契約,我便可以將您帶離這裏了。」


    原本段暮白還有些不解,不明白冷凝月為什麽要讓他暗自戒備。


    如今聽見冷凝月的話,他徹底明白了,冷汗也瞬間落了下來。


    這個小女人,未免也太敢說了吧?!


    讓白龍王跟她簽訂契約?


    她是嫌他們兩個都死得不夠快嗎?


    這個念頭剛一落下,白龍王果然就暴吼出了聲,而後一尾巴朝著冷凝月拍了過來。


    幸好冷凝月早有防備,在那大尾巴抽過來的一瞬間,她就跳了開去,口中也飛快解釋道:「白龍王前輩息怒,您先聽我說完,再決定要不要抽死我也不遲!」


    白龍王的大尾巴在半空中停頓了一下,似是有些猶豫。


    須臾,它收迴了尾巴,依舊露出像是鯉魚尾巴一樣的兩道分叉。


    冷凝月鬆了一口氣,頓時不敢再賣關子,緩緩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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