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塵卿頭也不迴,就拒絕了王詩韻的提議:「武藝又不是遊戲,怎麽能用作逗樂的東西?這種用來戰鬥的東西,可是相當神聖的!」


    「額……這樣啊!」王詩韻尷尬地笑了笑:「抱歉,我從沒聽說過這樣的說法。」


    「這話,是嬌嬌姐說的嗎?」


    「不是!」提起冷凝月,慕塵卿嚴肅的表情瞬間變幻,就連眼睛裏都有了光:「雖然冷姑娘沒有說過這話,但是,她對待武學的態度是相當嚴謹的,所以我覺得,她一定也是這麽想的。」


    「難得甸下大哥能夠碰上誌同道合的人,我真為你感到開心。」


    王詩韻俏臉上的笑容險些維持不住,卻還是違心地誇讚了一句。


    縮迴馬車裏車廂裏,她的指甲死命掐著身下的座椅,明明心中翻江倒海,麵上卻還是要裝出大度之色。


    須臾,她想起一事,便再次探出了馬車:「甸下大哥,我的老師剛剛傳信過來,讓我迴平南城一趟,說是有事兒要與我商量。明日,你可以陪我迴去一趟嗎」


    「去平南城?」


    慕塵卿笑容一僵:「可是,我已經和冷姑娘約好了……」


    王詩韻懂事地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我就自己去吧,沒關係的。」


    這話雖是笑著說的,但其中的勉強之意,卻是溢於言表。


    隻可惜,慕塵卿根本沒有聽出來。


    是夜,王家人吃完了晚飯,慕塵卿收拾好碗筷,便迴了自己的偏房,準備休息。


    迷迷糊糊間,他聽見院子裏傳來了低低的議論聲。


    「二丫頭,你明天真的要自己一個人上路?」


    這蒼老的聲音,乃是王村長的。


    須臾,王詩韻的聲音響起:「爹爹放心吧,我自己上路也是可以的,畢竟這麽些年,我都是自己一個人,已經習慣了。」


    「唉!」王村長欲言又止。


    須臾,他才壓低了聲音,繼續道:「可是我聽說,這段時間不太平,有個身份不明的人守在通往平南城的路上,專門劫殺過路的行人。」


    「最近,已經死了很多人了!」


    「許多有伴陪同的人,都沒能倖免,你若是獨自一人孤身前往,我怕你也……」


    說著,他又沉默了幾秒鍾,聲音裏有幾分為難:「你為何不問問甸下,讓他陪你一起去?」


    二人的聲音越來越遠,直至消失不見。


    在消失前,慕塵卿聽見了王詩韻憂傷的話語:「甸下大哥與我們非親非故,我不能仗著救命恩人的身份,就強迫他做他不喜歡的事情。他難得對什麽事情表露出興趣,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感興趣的東西,我總不不能讓他半途放棄。」


    慕塵卿從床上坐起,陷入了沉思。


    ***


    冷凝月起了個大早,閑來無事之下,她就去廚房溜達了一圈。


    一個小時後,她就做出了一桌精緻的早餐。


    昨天慕塵卿來的太早,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以至於她做出的早餐都是隨便糊弄的。


    今天可不一樣了。


    粥是她小火慢熬,細細熬製出來的。


    菜也是她花費了一些小心思做的。


    做完這些,她便坐在桌邊等啊等。


    終於,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冷凝月起身迎了出去,卻在走到一半的時候,發現了不對勁兒的地方。


    這腳步聲,這氣息……


    根本就不是慕塵卿。


    果然,沒一會兒,外麵就傳出了掌櫃的聲音:「姑娘,甸下公子剛才差人來傳話,說他這幾日有要事要出門,不能來找您了。」


    「知道了。」


    冷凝月笑容轉涼,重新恢復了平靜。


    她走迴桌邊坐下,拿起筷子細細品嚐起了自己的手藝。


    「丫頭,那個大豬蹄子沒有口福來享受你的廚藝,不如我替他享受了吧?」


    一道蒼老卻又不正經的聲音響起,冷凝月抬頭看去,隻見那個老頭兒又來了!


    彼時,老頭兒倒掛在窗框上,一頭半白的頭髮全部垂了下來,竟是和掃帚有幾分相似……


    冷凝月嘴角一抽。


    今日,她沒心情和這老頭兒鬥嘴。


    反正桌上的東西她也吃不完,有個人幫她打發了,省的她心煩,也挺好的。


    「隨你。」


    冷凝月將原本給慕塵卿準備好的筷子推了過去,就見那老頭兒如同餓死鬼投胎一樣,一陣風捲殘雲後,桌子上的東西就都見了底,隻留下光溜溜的盤子和碗。


    冷凝月嘴角一抽:「您老這是多長時間沒吃飯了?」


    「嗯?」老頭兒揉著圓滾滾的肚子,一臉享受地眯著眼睛,甚至打了個嗝:「上次吃到這種美食,已經是五百年前的事情了~~」


    隨即笑眯眯地看著冷凝月:「丫頭你知道嗎,隻有美食才能讓老夫升起拿起筷子的衝動,除了美食,吃其他東西都是湊活。」


    「而老頭兒子我,最不喜歡的就是湊合。」


    五百年前……


    冷凝月嘴角又是一抽。


    她不再說話,眼睛也隻是在老頭兒的身上掃了一下,就收迴了目光。


    可心中,卻是暗暗警惕了起來。


    這個老頭兒的年紀,至少也有五六百歲了。


    之前沒有恢復實力的時候,她一直以為這老頭兒頂了天也不過是幻靈師。


    可自從她恢復實力後,再次見到這個老頭,她卻推翻了這種想法。


    見鬼的幻靈師!


    她能夠看穿比她實力高出兩個大境界之內的高手的實力,可是對於眼前這老頭兒的實力,她卻是一點兒都看不穿。


    所以,這老頭兒至少也是幻靈帝!


    「丫頭啊……」


    在冷凝月胡思亂想間,老頭兒身子前傾,竟是眨巴著兩隻眼睛,對冷凝月賣起了萌:「看在老頭子我如此捧你的場的份兒上,你就從了我吧!我真的需要一個你這樣的徒弟哇!」


    冷凝月又是嘴角一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老頭兒喜歡自己做出的東西,心情大好之下有了濾鏡的原因,冷凝月竟是不再排斥這老頭兒的收徒論。


    她手托腮,看著老頭兒興奮的神情:「前輩如此誠心,我其實也不是狠心絕情的人。」


    「可,拜師什麽的,至少也得讓我知道前輩的具體底細吧?」


    「我這個人雖然不是衛道士,也不是老古董老學究,但對我身邊之人的人品,卻還是有著很高的要求的。至少,您得能證明,您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好人,並且,有足夠的能力來當我的師傅,我才會認真考慮。」


    「您說,是也不是?」


    容雲鶴一瞪眼:「你這個奸詐的丫頭!」


    他活了一把年紀,又閱人無數,怎麽會看不出冷凝月的小算盤?


    這個臭丫頭,不過就是想要探究他的底細罷了!


    「也罷,誰讓你是我看中的丫頭呢!雖然你奸詐,但這也是我的選擇,我也隻能認了!」


    煞有介事地嘆了口氣,他在冷凝月無語的目光注視下,一個沒繃住,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須臾,他強迫自己繃起臉,一副嚴師的姿態:「我的名字呢,叫容雲鶴!你在帝國範圍內,肯定是聽不見這個名字的,不過若是你離開帝國,去往外麵的寬廣世界,就會知道,容雲鶴這個名字有多麽的高大上……」


    冷凝月看不得這人得瑟的表情,忍不住潑了一盆冷水:「高大上到,連找個徒弟都費勁的地步?」


    容雲鶴麵皮子一抽,險些一口老血噴出。


    他猛拍著桌子,再次強調:「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是找不到,是不想湊合!隻有像你這樣顏值高,智商高,天賦也高的三高天才,才有資格做我的徒弟!」


    「三高天才……」


    這次輪到冷凝月麵皮子抽搐了。


    「您若是不會比喻的話,就不要比喻了。」


    容雲鶴沒理會冷凝月的無語情緒,他隻是興沖沖地湊過頭來:「丫頭,我都告訴你我的底細了,你是不是就能答應做我徒弟了?」


    「額……」


    冷凝月翻了個白眼:「您老人家何時交代了?一個名字,也能代表底細?這種程度的交代,頂多也就是和我扯平了好嗎?甚至於,我對您的了解,還不如您對我的了解地百分之一。」


    說著,她做了個請的手勢:「既然您沒有誠意,就離開吧,我要開始修煉了!」


    容雲鶴:「……」


    離開當鋪後,某鶴髮老頭兒氣哼哼地扯著自己的袖子:「這個奸詐的臭丫頭!老頭子我就不信了,我拿不下你!」


    突然,他停下了腳步,狐疑地朝著南麵的天空看去。


    片刻後,他嘿嘿一笑:「看樣子,很快就有好戲可以看了呢!可以看到那奸詐的丫頭動手,也不失為一件樂子!」


    冷凝月好不容易將容雲鶴趕走,讓人收拾好了桌子上的碗筷,她便倚在窗邊發起了呆。


    掌心裏,是那一瓶破神丹。


    從玄寒熙離開後,她便一直在兩難的天平之間不斷掙紮。


    是選擇還他記憶,從此和他站在對立麵;還是選擇暫時隱瞞真相,享受這短暫的溫馨時光……


    「師傅,不好了不好了!」


    門外,烏老二用力敲打著房門,聲音裏滿是焦急。


    冷凝月飛快收拾好了心情,也收斂了眸底的憂色,她打開門,不悅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究竟出了什麽事?」


    烏老二吞了口口水,眼底有驚懼的神色在蔓延:「今天早上,我派出了一隊人馬,押送著貨物去平南城,結果走到一半,這些人就被不明人士襲擊了!」


    「一行三十人,隻逃迴來了一個!」


    「據這人所說,襲擊他們的東西不像是人,反而像是魔鬼!那人周身環繞著黑色的霧氣,殺人的手段十分詭異,也十分厲害!」


    冷凝月麵色微變:「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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