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個冷凝月狡猾得緊,上一次的計劃還沒開始實施,就胎死腹中了!」


    「白癡!」第一道聲音落下之後,便有一道陰測測的聲音響了起來,這人冷哼一聲:「這麽點小事都辦不好,真是太沒用了!」


    之前開口說話的人立馬低下了頭,一副驚懼不已的模樣,根本就不敢直視眼前之人。


    須臾,那人才冷哼出聲:「罷了罷了,看起來,那個冷凝月也是有幾分本事的。既然如此,咱們就玩點兒大的。」


    ***


    冷凝月從蘇沉央房間裏出來的時候,小臉煞白煞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段暮白轉身看去,見到如此虛弱的冷凝月,頓時嚇了一跳:「你……還好吧?」


    冷凝月擺了擺手:「沒什麽大問題,就是有點兒用力過度了。」


    蘇沉央體內的寒氣,比她先前想像的要嚴重的多。


    而且,她發現,有人故意在他經脈被破壞之後,還用封印壓封閉了他的經脈。


    經脈被封閉,不但會導致他沒有辦法自主修復,還會使得他在寒氣入侵之後,無法自我派遣。


    所以,他才會傷勢越來越重。


    而且,經過這段時間的寒氣侵襲,他的身體變得十分之差,就算調理了幾天,也沒有辦法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調理好,這就給冷凝月的治療帶來了更大的難度。


    她不能用力過猛,不然的話,他脆弱的經脈根本就承受不住。


    她還不能不用力,因為如不用力的話,根本就沒有辦法派遣他體內的寒氣。


    在兩個極端的條件的約製之下,冷凝月隻能小心翼翼地集中精神。


    如此一來,就非常考究精神力的渾厚程度。


    幸好冷凝月在吸收了聖黎族那神秘高手地靈魂碎片之後,精神力的渾厚程度已經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不然的話,這個治療過程剛進行到一半,她就要放棄了。


    「那就好好休息。」


    這一次迴來,段暮白的房間挪到了冷凝月的隔壁,如此一來,冷凝月那邊不論有什麽風吹草動,他都能第一時間察覺。


    迴到房間後,冷凝月就放心地閉關休養生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冷凝月推開房門,精神抖擻地伸了個懶腰。


    幾秒鍾後,段暮白的房門也被推開:「感覺如何?」


    冷凝月活動了一下、身體,輕笑一聲:「昨天隻是消耗過度了,不過我這裏有很多大補之物,調理了一晚上,就沒什麽事了。」


    「那就好。


    」


    段暮白微微點頭,便岔開了話題:「關於神木的事情,你怎麽看?」


    冷凝月一愣,投去了狐疑的眼神。


    她有點兒摸不準,他問出這個問題,究竟是出於哪個層麵的考量。


    是因為那波輪長老算計他們的事情?


    還是因為,他本身想要尋找神木?


    看出冷凝月的遲疑,段暮白收迴目光,淡漠道:「放心,我就算再想要神木,也不會打西原部落的聖物的主意。」


    冷凝月放下了心,便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想,我們應該是被盯上了。不管對方是單純的想要算計我們,還是想要通過我們來算計蘇公子……最後的指向都是一樣的。」


    段暮白並不說話,隻是用眼神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冷凝月也沒矯情,繼續道:「上一次,那波輪長老的計劃當場被我們打亂,導致他大失方寸,昨天他又被我們反將一軍,被福爾傑長老逼著立誓……」


    「若我是他,我這一口氣,定然咽不下去。而且,他上次的計劃不成,必定會再生一計。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知道他在搞什麽鬼了。」


    段暮白微微頷首,正想開口,不遠處卻是突然傳出了急促的腳步聲。


    舒亞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那一張五官深邃的臉,這會兒卻沒有半分嬌媚神色,隻有十萬分的慌亂。


    跑到冷凝月麵前,她一把抓住冷凝月的手腕,帶著哭腔道:「冷姑娘,我爹受傷了,求求你,快去救救他吧!」


    冷凝月麵色一凝,段暮白的神色也是一肅。


    兩人對望了一眼,眸中劃過了相同的瞭然之意。


    看來,對方的第二次陰謀,開始了!


    隻是不知道,對方算計福爾傑族長,究竟是為了什麽?


    雖然心中閃過了種種念頭,但冷凝月並未多言,隻是跟在舒亞的身後,飛快朝著福爾傑族長的住處跑去。


    彼時,福爾傑族長的房門口,已經為了好幾圈人。


    看到冷凝月到來,不少人都投來了懷疑的目光。


    冷凝月眸光一動,隱隱猜到了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事。


    不過,她沒說什麽廢話,見舒亞沒有理會那些人的打算,她更加不可能主動遂了對方的願。


    很快,冷凝月就見到了重傷的福爾傑族長。


    彼時,他一張臉烏黑烏黑,黑中還透著絲絲的紫氣。


    他的氣息非常渾濁,不再是屬於冰原人特有的粗獷氣息,而是換成了一種……令人覺得非常不舒服的腐朽之氣。


    「這種氣息……」


    冷凝月下意識看了段暮白一眼,卻見段暮白也點了點頭:「魔族的氣息。」


    「果然……」


    冷凝月蹙眉。


    雖然冷凝月沒有見過真正的魔族人,但玄寒熙一直被段清風追著罵作是魔族之人,由此就可以推算出,玄寒熙身上的氣息,和魔族之人的氣息,十分相似。


    而眼下,福爾傑族長身上的氣息,竟是和玄寒熙的氣息有些像……


    冷凝月快步走到床邊,扯開了福爾傑族長胸口的衣服。


    根據舒亞的說法,福爾傑族長在淩晨時分被人偷襲。


    那賊人一把擊中了他的胸口後,沒有再做其他的事情,就退走了。


    待到看見福爾傑族長胸口的掌印,冷凝月瞳孔狠狠一縮,段暮白也沉下了臉。


    隻見,那個掌印,竟然是烏黑烏黑的顏色!


    這種漆黑的色澤,竟是比福爾傑族長臉上的黑色,還要深沉幾分。


    深吸了口氣,冷凝月又執起福爾傑族長的手腕:「果然……」


    她的臉色,瞬間就變得難看無比。


    見狀,舒亞趕忙追問道:「冷姑娘,我爹怎麽樣了?他還有救嗎?」


    這不但是舒亞一個人的疑問,同樣也是場中其他人的疑問。


    冷凝月揉了揉眉心,表情十分不好看:「對方修煉的,應該是十分陰毒的功法。福爾傑族長胸口的黑色痕跡,也不是因為中毒所致,而是因為對方的功法在擊中人體以後,自帶腐蝕的副作用。」


    「我現在隻能暫時護住他的心脈,保證他短時間內不死。可……能不能讓他痊癒,我並沒有把握。」


    舒亞身子一軟。


    忽然,門外傳出了一聲通傳:「軍師大人到!」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蘇沉央裹著厚厚的披風,正穩穩走來。


    一見到蘇沉央,舒亞就再也繃不住了。


    她飛撲了過去,一把撲進蘇沉央的懷裏:「軍師,我爹他……嗚嗚……」


    蘇沉央身子一僵。


    他下意識看向冷凝月的方向,卻見冷凝月正盯著床上的福爾傑族長看,那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十分明顯,足以說明,她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他的身上。


    這世界上,任何東西對她而言,都可能有吸引力。


    唯獨對他,沒有。


    至此,他終於死心。


    伸手,他拍了拍舒亞的後背,柔聲寬慰到:「放心吧,一定有辦法的。」


    被他如此柔聲寬慰,舒亞的心情總算平復了一些。


    她微微點頭,又抬眸看向蘇沉央,委屈巴巴:「軍師大人,你一定要找到傷害我爹的兇手!」


    蘇沉央「嗯」了一聲:「會找到的。」


    話音剛落,人群的後方,便響起了一道熟悉而十分不美妙的聲音:「軍師大人之所以如此肯定,是不是因為您知道,這個兇手就在房間裏呢?嗯?」


    冷凝月尋聲看去,果然就見,那個討厭的波輪長老,又來了。


    看見波輪長老,她才想起來一件事,趕忙對著段暮白傳音入密問道:「話說,昨天福爾傑族長不是召集族中眾人去立誓了嗎?為什麽這個傢夥還能完好無損地站在這裏?難道說,神木真的不是他偷的?」


    段暮白迴以同樣的傳音入密:「他們沒有立誓。」


    冷凝月挑眉。


    看出她的疑惑,段暮白解釋道:「波輪所在的家族,在冰原上有十分強大的威望和號召力,所以,如果伯倫不願意,福爾傑族長也不敢太過與逼迫他。」


    冷凝月明白了。


    這就等於是皇帝對上朝中的頂級權臣。


    即便是知道權臣做了什麽壞事,可是,在想到削弱權臣的辦法之前,皇帝也隻能繼續忍著、寵著。


    瞥見波輪長老別有深意的目光,冷凝月抱著雙臂,迴以囂張的笑:「莫非,波輪長老懷疑,昨晚重傷福爾傑族長的魔族之人,是我和段公子?」


    波輪一仰頭,那神態要多倨傲就有多倨傲:「這麽明顯的問題,冷姑娘就不用說廢話來轉移注意力了吧?」


    聞言,屋內眾人便齊齊將視線又對準了冷凝月。


    冷凝月一早就預料到了會有這一遭,她冷笑一聲:「想懷疑我,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呢,我敢立下天地誓言,波輪長老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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