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亞小姐,話可不能這麽說。」


    在蘇沉央陰鷙的目光注視下,一道不懷好意的聲音突然響起:「軍師對我們有救命之人的確是不假,可,救我們的人是軍師,並不是他的那兩個朋友!」


    「中原有一句話,叫做知人知麵不知心。即便是天天住在一起的親人,也不能夠保證對方的心靈永遠純潔,更何況,他們之間隻是朋友,並沒有更加親密的關係。」


    「所以,我們雖然相信軍師大人的為人,卻不能因為相信軍師大人,而連同他的朋友與一起相信。」


    說話之人,長著半頭花白的頭髮,另外一半也已經變成了銀灰色,看起來年紀不小。


    但奇怪的是,他的臉部皮膚卻非常光滑細膩有彈性,根本就不像是七老八十的老者,反而比許多冰原年輕人的皮膚要好得多。


    不僅如此,他的身材也和冰原人的身材差的太多。


    這人的身高,隻有不到一米五的樣子,就算是和蘇沉央、段暮白比起來,都要矮上一截。


    奇怪的是,當冰原眾人將視線對準他的時候,卻是不會露出半分輕視的神色,反而十分恭敬。


    這人的話一出,原本還因為舒亞的話而動搖不已的人,立馬就又堅定了立場:「波輪長老說得對,軍師大人是軍師大人,他的朋友是他的朋友,根本就沒有辦法混為一談!」


    「你們……」舒亞氣結。


    蘇沉央輕輕撩了一下、身上的袍子,冷漠道:「所以,你們究竟要怎麽樣,才肯相信聖物不是他們偷得?」


    「自然是,將他們抓迴來,狠狠訊問一翻!再好好搜搜他們的身!」


    波輪長老輕撫著吹落在肩頭地銀灰色的頭髮,嘴唇微勾,一副標準的壞人的模樣。


    蘇沉央也笑了。


    不同於波輪長老的明顯惡人的嘴臉,蘇沉央的笑容雖然也陰鷙詭譎,卻像極了貴公子。


    在他的笑容攻勢下,不少女子當場淪陷,並表現,就算是他現在讓她們立馬去死,她們也心甘情願。


    蘇沉央沒理會場中女子的花癡眼神,他隻是別有深意地看著波輪長老,輕笑出聲:「若是波輪長老執意要去,本軍師可要提前告誡你幾句。」


    「我這兩個朋友,脾氣都不太好,而且本領高強。若是你們無端端去找他們的麻煩,不論是你們被他們傷了,還是被他們殺了,都不要指望本軍師為你們討公道。」


    不少人立馬皺起了眉頭,就連向來對蘇沉央頗為尊敬的福爾傑族長,都沉下了臉:「軍師這是何意?」


    感受到眾人的怒意,蘇沉央卻是絲毫不慌,隻是不緊不慢地把玩著自己衣服上的毛毛球:「本軍師的朋友,本軍師自然是了解的。她性情耿直,同樣也受不得委屈,並且,本領高強。」


    「你們若是為了這莫須有罪名去找她,好商好量的交談的話,或許還能夠讓她多給你們一些包容。」


    「可若是,你們以這種蠻不講理的姿態去質問,她憤怒之下,會不會給本軍師一個薄麵饒你們一命,那就不好說了。」


    「反正今日,我已經講話撂下了。他們不可能偷走聖物,所以你們最好也不好去招惹他們。若你們執意要去,不管你們將來是死是活,部落都不會為你們報仇。」


    波輪長老又扯了扯他的白頭髮,看著蘇沉央的目光中,也充滿了糾結。


    須臾,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又變得態度堅決了起來:「嗬!軍師這是故意在動搖我們的決心吧?你為了救你的朋友,也真是拚了!」


    「不過你以為,你如此胡說八道兩句,我們就會放棄尋找聖物?我告訴你,不可能!反正,你那兩位朋友,我們搜捕定了!」


    話音剛落,門外便傳出了一道清越的女聲:「聽說你們要抓我們,我們就迴來了。」


    聽見這鏗鏘有力的女聲,蘇沉央眼睛一亮,波輪長老卻是皺了皺眉。


    不過很快,波輪長老眼裏的光芒就沉澱了下去。


    來得正好!


    冷凝月進了議事廳,環顧四周一圈,最終將目光定格在了那波輪長老的身上。


    這位波輪長老,她前幾天曾經見過,也曾聽說過,他和蘇沉央一直都不對盤。


    她又看向蘇沉央,隻見,蘇沉央的眼睛裏,是掩不住的驚喜。


    又夾雜著一絲隱憂。


    收迴目光,冷凝月又看向舒亞,問道:「舒亞小姐,我迴來的這一路,所有人都在用一副苦大仇深的眼神看我和段公子,好像我們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請問,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舒亞看了蘇沉央一眼,又瞅瞅議事廳裏的眾人,這才將目光投注到冷凝月的身上,她解釋道:「冷姑娘,是這樣的……」


    原來,冷凝月和段暮白離開的那一日,西原部落發生了一件大事。


    西原部落的聖物,丟失了!


    所謂聖物,乃是一節神木。


    神木擁有非常神奇的治癒功能,部落裏的人,不論受了多麽嚴重的傷,隻要在神木周遭十米的範圍內修養,就能夠很快痊癒。


    多則半年,少則一兩天,傷痛自動癒合。


    這樣的神奇效果,一直被譽為神話。


    所以,神木對於西原部落的人來說,乃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平日裏,除了族長福爾傑以外,任何人都不能靠近供養著神木的地方。


    部落中的人受了傷,也隻有經過福爾傑的允許,才能夠被送到神木周圍去進行治療。


    冷凝月聽明白了:「這麽巧?我們離開的當天,神木也正好丟了?」


    說話間,她衝著段暮白投去了隻有他們二人才懂的眼神。


    這神木的治癒功能,聽起來和聖泉水好像啊……


    而且,名字也和他們要找的神木的名字完全吻合。


    該不會……這麽巧吧?


    接收到冷凝月的眼神,段暮白微微頷首,表示他聽懂了冷凝月的暗示,也覺得十分神奇。


    不遠處,蘇沉央看到二人的互動,原本驚喜的眼神,漸漸變得暗沉了下來。


    冷凝月已經整理好了思緒,也完全了解了眼下的境況。


    收迴目光,她看也不看那個不懷好意的波輪長老,而是看向舒亞,問道:「舒亞小姐,冰原上流行立誓嗎?」


    舒亞一愣:「流行……?」


    冷凝月輕咳一聲,改了說法:「我的意思是,天地誓言對於冰原上的人來說,有用嗎?」


    舒亞這次聽懂了,她點了點頭:「自然是有用的……」


    話沒說完,她後半截話就生生吞了迴去。


    因為,冷凝月直接舉起了手:「我冷凝月對天起誓,我從未偷過西原部落的聖物神木,如若我所言不實,甘願天打五雷轟!」


    隨著一道血紅色的光芒在腳下閃過,光芒散盡之後,冷凝月依舊完好無損地站在原地,頭髮絲兒都沒有少一根。


    見狀,段暮白也舉起了手,立下了和冷凝月同樣的誓言。


    紅色血光散盡之後,段暮白也還是好端端地站在那裏,半點兒問題都沒有。


    那波輪長老的臉都綠了。


    尼瑪,他怎麽就忘了還有天地誓言這麽一迴事兒?


    最主要的是,他沒想到這兩個人的腦子會轉的這麽快,竟是採用了天地誓言這種簡單粗暴又有效的方法。


    最最重要的是,在他的計劃裏,這兩個人這會兒根本就不會迴來!


    而他,即將帶領著部落的人去追殺這兩個人。待到把這兩個人殺死之後,他就來一招栽贓陷害,死無對證!


    誰承想,冷凝月僅僅用了一招,就將他所有的計劃都打亂。


    他若是再繼續糾纏下去,就等於是在告訴所有人,他有問題!


    他恨啊!


    深吸一口氣,波輪長老衝著冷凝月二人抱了抱拳,笑嘻嘻地道著歉:「抱歉啊兩位,看樣子,真的是我們誤會了兩位……」


    冷凝月張了張嘴,正準備開口,蘇沉央就涼涼開口:「不是我們,而是波輪長老一個人。從頭到尾,都是你在質疑冷世女和暮白兄,那些後來開始懷疑他們的人,也都是受了你的影響。」


    波輪長老地臉,更綠了。


    「噗嗤……」


    冷凝月一個沒繃住,笑出了聲。


    萬萬沒想到,蘇沉央的性子大變之後,就連毒舌的功力,也是更上一層樓。


    一場鬧劇,很快就落下了帷幕。


    福爾傑族長揮退了無關緊要的族人,一臉焦急地對著蘇沉央道:「軍師,這一下可如何是好?若是在開戰之前還找不到神木,我們西原部落的士氣就會受到影響,到時候,這一場仗就更沒法打了!」


    「開戰?什麽情況?」


    冷凝月看向了舒亞,一臉疑惑之色。


    舒亞嘆了口氣,迴道:「冷姑娘剛來冰原,對我們冰原的事情還不太了解……」


    冰原一共分為東西南北四個大部落,這四個部落各自為政,分別活動在冰原的四個方位,分享著冰原上有限的資源。


    不過,「冰原」隻是一個籠統的稱謂,聽起來好像是不大,地界卻是不小。


    就像中原的不同地區,氣候會產生詫異一樣,冰原也會。


    比如,今年西原的生存環境稍微好一些,不少野生的冰原生物就會流動到西原來生存,一些適合生存在寒冷環境的靈草之類的,也會紛紛冒頭。


    但,西原的生存環境好一些了,其他三個部落的生存條件,就有可能會變得非常惡劣。


    如此一來,各個部落地發展就會開始變得不平衡。


    當然,對於冰原上的人來說,發展不發展的,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生存。


    而有沒有資源,就關係到眾人能不能繼續生存下去。


    為了防止因為部落資源不均而引起的部落鬥爭發生,每一年,四大部落的人都會舉行一個達慕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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