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世女來了,你預備將本世女怎麽辦呢?」


    冷凝月的身形憑空出現,一身火紅長裙無風自舞,隨意吊起的馬尾雖然並不花哨,卻是顯得她的頭骨輪廓幾近完美。


    如此簡單又不繁瑣的她,當真是又美又颯。


    尤其是,她光滑無瑕的小臉,更是找不出一絲瑕疵。


    每一樣五官都很出眾,組合到一起以後,卻又不互相搶鏡,反而還奇蹟般地協調。


    狐言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少女,隻覺得這少女無處不完美。


    他現在再看這一張臉,突然就發現,即便是這張臉上多出了兩道明顯的傷疤,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即便是有兩道疤,她也隻能算是殘缺美人,根本就稱不上醜。


    這一刻,狐言甚至忍不住懷疑起了自己的審美。


    他以前怎麽會覺得,這個少女醜呢?


    如果他不曾因為那兩道疤而對這個少女產生什麽偏見,他就不會錯失了和這個少女好好相處的時間。


    「狐言公子,莫不是傻了?」


    見狐言隻是呆呆地看著自己,卻並不說話,冷凝月黛眉一挑,又朝著狐言走了兩步。


    直到一抹好聞的藥香撲入鼻端,狐言才從胡思亂想中迴神。


    他定定看著冷凝月好看的小臉,滿目癡迷。


    眼見冷凝月的小臉越來越近,藥香也越來越濃,狐言虎軀一震,俊臉猛地一紅。


    他突然想起來了那一場旖旎的夢境。


    「嘖嘖……」


    見眼前的花狐狸竟是紅了臉,冷凝月嘖嘖稱奇兩聲,突然鄙夷一笑:「狐言,你真噁心!」


    狐言原本正沉浸在即將於美人近距離接觸的美夢中,卻是聽見了冷凝月鄙視的話語。


    他又是一顫,俊臉之上的紅色漸漸褪去,一張俊臉之上的神色變幻不定著,最終定格在了引以為傲的勾人笑容上:「冷世女,若你與本公子深入交流就會發現,本公子不但不噁心,還美味無比。」


    說話間,他伸出了手,朝著冷凝月的下巴緩緩湊去。


    一張俊臉,也越湊越近。


    冷凝月並不躲閃,麵無表情地看著那一張笑得噁心不啦地臉湊來,她忽然開口,問出了一個奇怪的問題:「你為何……如此善變?」


    狐言一愣,似乎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冷凝月的意思。


    冷凝月繼續道:「狐言公子貴人多忘事,忘了你曾經對本世女做過什麽,但本世女卻是沒忘的。裂風山上的那一根銀針,直衝命門,若非本世女命大,今日怕是已經變成一句枯骨了……」


    「哦不對!」冷凝月撥開狐言的手,反捏住了他的下巴,好看的小臉一點一點湊近。


    這畫麵,本該旖旎無限,如果換做往常,有女子如此湊進自己,狐言定然會巴不得湊過去,品嚐美人香。


    可是眼下,他卻不由自主地後退,再後退。


    而他每退一步,冷凝月便前欺一步,很快就把狐言逼到了牆角。


    他一米八幾的個子,卻被她逼的退無可退。


    後背倚在冰涼的牆壁上,狐言原本有些慌亂的心,卻是安靜了下來。


    他腰肢一旋,兩人的身形就變幻了方位。


    這一次,換他將她抵在牆上。


    他低頭,深深地看著美麗的少女,眼底漸漸蓄起了風暴。


    那是一種,名為欲、望的風暴。


    他低頭,紅唇湊近,再湊近。


    一雙眼睛,也忍不住被少女漆黑的眸子所吸引。


    冷凝月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的臉靠近,紅唇勾起,唇角越翹越高。


    就在狐言的唇即將落下來的那一刻,她忽然打了個響指。


    聽見響指響起的瞬間,狐言的心中就浮現出了不安的預感。


    不等他反應過來是怎麽一迴事,他就覺得後頸之上一痛,緊接著,他便失去了知覺。


    冷凝月冷冷看著軟軟倒底的狐言,隨手灑出了一把真話散。


    待到真話散的藥效發揮的差不多了,她便對著狐言肩上的小花使了個顏色。


    小花會意,將插在狐言後頸上的針拔了出來。


    隨著銀針拔出,狐言嚶嚀了一聲,緩緩醒來,眼睛裏卻滿是茫然的光。


    看著已經陷入了呆滯狀態的某人,冷凝月淡淡問道:「冷凝月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何要害她?」


    狐言兩隻眼睛裏滿是茫然,不過,聽見冷凝月的問題,他還是飛快答道:「害她?不不不……我怎麽會害她?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我愛她還來不及!」


    冷凝月翻了個白眼。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告白,她一點兒也不覺得感動,隻感到了滿滿的噁心。


    「那我換種說法,之前她在裂風山被人圍攻,你為何要推波助瀾,甚至偷偷放出了銀針,想要置她於死地?」


    這一次,狐言沉默了,沒有立馬迴答。


    冷凝月微微蹙眉,暗忖著,難道是真話散的藥量不夠?


    想著,她便手腕一翻,準備再拿出一把真話散,然後全給這個傢夥招唿上。


    正準備動手,卻聽狐言幽幽道:「因為,我曾經做了個……很可怕的噩夢。」


    ***


    「小姐迴來了!小姐終於迴來了!」


    距離風月樓幾千米開外的鬱府之中,阿璿聽著周遭眾人的低聲議論,一顆心瞬間便被歡喜充滿。


    此時此刻,她無比感激上蒼,感激上蒼的垂簾,讓她可以等到小姐的歸來!


    她相信,用不了多久,小姐就會來接她!


    這一點,她無比確信!


    正一臉興奮間,一盆冷水卻從頭澆到了尾。


    她聽見了一道陰鬱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嘖嘖,等著你家小姐來接你?」


    阿璿扭頭看去,隻見,鬱塵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身後。


    看見這個男人,阿璿就氣不打一處來,她收斂了小臉之上的興奮情緒,冷哼一聲:「我家小姐會來接我,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不懷好意地打量鬱塵一眼:「鬱塵公子莫不是怕了吧?怕我家小姐會來找你算帳?」


    「你虐待我這麽久,也是時候該付出代價了!」


    看著阿璿布滿恨意的小臉,鬱塵的眸中劃過了一抹複雜的光。


    若是往日,他一定會好好跟阿璿說道說道,不打擊的阿璿懷疑人生,他就不是毒舌小能手。


    但今日,他卻是興致缺缺。


    手腕一翻,他竟是拿出了一張小幾。


    將小幾放到地上,他又拿出了兩個小板凳,以及一壺酒水,兩個酒杯:「陪我喝兩杯吧。」


    阿璿瞬間愣在了原地。


    她眨巴眨巴眼,瞅瞅地上的小幾,以及上麵的酒水,又看看鬱塵奇怪的神色,她不禁露出了警惕的神情:「鬱塵公子,你該不會是想要毒死我,以此來噁心我家小姐吧?」


    鬱塵嘴角一抽,陰鬱的俊臉也不陰鬱了,隻剩下滿臉無奈:「我在心中,就這麽卑鄙嗎?」


    鬱塵覺得,不管是多麽神經大條的人,在聽見這種問題之後,都會委婉地客套兩句。


    豈料,阿璿壓根兒就不知道客套為何物,她重重點了點頭:「沒錯!」


    鬱塵:「……」


    「不喝拉倒!」


    無語之下,鬱塵幹脆將兩杯酒水都飲盡,又憤憤地瞪了阿璿一眼。


    ***


    「啥玩意兒?!」


    風月樓五樓的某個房間裏,冷凝月看著躺在地上的某個花狐狸,兩隻眼睛瞪得圓圓的,一顆心裏滋滋冒火,無數mmp已經抑製不住地想要往外冒了。


    尼瑪的!


    誰能想到,她被這個采、花賊惦記著,恨不能殺了她而後快,這一切的起因,竟然隻是因為,這個采、花賊做了一場噩夢!?


    、


    甚至於,在得知她沒死的時候,這個采、花賊還各種打探她的消息,還從空中畫閣的爭奪戰中推測出了她擁有比六品靈獸更厲害的幫手的事實。


    然後,把這件事告訴了簡黎。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簡黎才會緊急通知聖黎族的人,調來了七個長老。


    而這,正是慕塵卿會出事的最直接誘因!


    若非被七個幻靈師高手圍攻,慕塵卿根本不會出事!


    這一刻,冷凝月的胸腔之中,殺意狂湧。


    不過很快,她就強迫自己壓下了心頭的殺意。


    指尖緩緩伸出,她捏起了狐言的下巴,冷笑一聲:「我很少會如此恨一個人,一般來說,若真有不長眼的傢夥得罪了我,我充其量也隻是會將他給殺了。」


    「但是你……我不會讓你那麽輕易地死去的!死……太便宜你了!」


    ***


    狐言緩緩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滿室的黑暗。


    不但黑,還很潮濕。


    空氣中,一陣陣發黴的味道撲鼻而來,狐言噁心地皺了皺眉,隻覺得難受到了極點。


    他想要起身,卻發現,身上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甚至,就連伸手捂住鼻子,都做不到。


    突然,狐言身體一顫。


    雖然光線黑暗,但他那能夠視物的眼睛,卻還是清楚看到了門口處的幾個女人。


    又粗又壯……又醜,的女人。


    這些女人的眼睛裏,閃爍著如同惡狼一般的綠光。


    她們看著他,咧嘴狂笑。


    隨著她們瘮人的笑,她們的哈喇子都流了一地。


    在狐言驚恐的目光中,這些女人伸出了手,一步步朝他走來。


    待到她們走得近了,狐言甚至聞到了從她們身上散發出來的令人噁心的廉價香料的味道,還伴隨著某人身上的狐臭。


    「美男,我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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