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中,蕭然把朝焰國傳來的消息一股腦的說給了慕塵卿聽。


    說完以後,蕭然便眼巴巴的盯著慕塵卿的臉,想要從慕塵卿的臉上看到情緒波動。


    哪怕是隻有一絲,他也能夠猜測出慕塵卿的心思。


    隻可惜,蕭然失望了。


    自從太師府出事以後,慕塵卿雖然在外麵依舊是那個溫文爾雅的太子,可是在他們這些幕僚的麵前,卻變成了不苟言笑的模樣。


    這會兒,別說是猜出慕塵卿的心思了,就算是多看慕塵卿的臉一眼,蕭然都會感到壓力山大。


    掙紮良久,都沒能從慕塵卿的臉上看出端倪,蕭然隻能放棄:「太子殿下忙吧,臣告退了!」


    蕭然抱臂一禮,說完就躬身退去。


    剛走到門邊,他就聽見身後傳出了慕塵卿的聲音:「白迴來了嗎?」


    聞言,蕭然腳步一頓。


    對於慕塵卿會問出這個問題,他並不覺得意外。


    重新轉身,蕭然的麵上依舊是一副恭恭敬敬的神色:「迴太子殿下,段暮白前兩日便迴來了,但自從迴來以後就一直閉門不出,臣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幹什麽。」


    「前兩日便迴來了嗎?」


    慕塵卿呢喃了一聲,就朝著蕭然揮了揮手:「好了,你退下去吧。」


    蕭然應聲而退。


    走到大門口之後,他終於鬆了一口氣。


    自從得知了寧王那邊發生的事情以後,他就一直覺得,冷灝峰和寧王府的事情能夠串聯到一起。


    並且串聯到一起以後,一定是個大陰謀。


    或許,有關於冷灝峰通敵賣國的事情,真的有什麽隱情也說不定。


    隨即,他無奈搖頭:「罷了罷了,就算真的有什麽隱情,和我又有什麽關係呢?」


    他唯一感到惆悵的就是,他們四大才子的關係,已經不如從前了。


    甚至,四大才子與太子殿下之間也產生了隔閡。


    除了他以外,其他的三個人已經在情同手足的路上越走越遠。


    鬱塵是因為莊霓嵐而對冷凝月不滿,而因為太子偏向冷凝月的原因,所以,鬱塵連帶著對太子殿下都開始不滿了起來。


    至於段暮白和蘇沉央,這兩位老兄則是徹底栽在了冷凝月的手裏。


    一個為了冷凝月明知故犯,膽大包天劫天牢,然後被發配到了萬裏之外的險惡之地,此時不知道在承受著什麽樣的苦楚。


    另外一個則是直接跟慕塵卿吵了一架,吵完之後就不見蹤影,直到最近這兩日才剛剛迴來。


    可即便是迴到了京城之中,段暮白也沒有來給慕塵卿請安。


    這在過去,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過去的二十多年裏,段暮白雖然也經常外出,常常不在風京之中,可每次段暮白迴來,所做的第一件事,都一定是去找慕塵卿請安行禮。


    可是如今,一切卻都變了。


    而這一切,則是都源於一個女人。


    蕭然原本就對女人沒有什麽渴求,也一度覺得,女人和婚姻不過是為了延續後代所不可或缺的工具。


    除此之外,女人這個東西,就再也沒有什麽作用。


    經歷了這段時間的事情以後,他對女人就越來越沒有好感,也越來越覺得女人是禍水。


    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就是更是能夠變成引發天下大亂的禍水。


    比如莊霓嵐。


    再比如冷凝月。


    又比如那一位憑空冒出來的簡黎聖女。


    同一時間,正在某家青樓裏與當紅頭牌卿卿我我的狐言,聽到了窗外之人的議論之聲,驚得瞬間坐了起來。


    那頭牌姑娘原本正坐在狐言的身上,準備以櫻桃小口代替酒杯給狐言敬酒。


    誰承想,狐言卻突然抽風。


    那頭牌姑娘一個沒有防備之下,瞬間就跌坐在了地上。


    身體一頓吃痛,頭牌姑娘滿臉錯愕的看著狐言,露出了委屈巴巴的神色:「狐言公子,您這是怎麽了?」


    若是依照以往的慣例,狐言一不小心惹得她們這些漂亮的姑娘生氣了,一定會在第一時間道歉,然後,輕言軟語地安慰她們的情緒。


    然而此時,狐言卻隻是煩躁的擺了擺手:「滾下去!」


    那頭牌姑娘從沒見過狐言發火的樣子,又是委屈又是害怕,隻能腳步不穩地出了房間。


    待到那姑娘走後,狐言再也不壓抑自己的陰鷙氣息:「冷凝月!冷凝月!你居然還沒有死!」


    隻要一聽見這三個字,狐言的心就會被一股無言的恐怖情緒籠罩。


    那一場噩夢,又重新浮現在了眼前。


    在夢裏,他被惡魔一般醜陋的冷凝月折磨、羞辱。


    這一場夢,已經成為了他揮之不去的精神烙印。


    原本,這一切都隨著冷凝月的死而結束了。


    這些日子以來,狐言每天都活得神清氣爽。


    他肆意遊走在花叢之中,喝著小酒,看著漂亮姑娘,日子簡直不要過的太滋潤。


    然並卵,此時此刻,所有的瀟灑和快、活,瞬間泡湯了。


    那令人窒息的恐怖情緒,再次籠罩了下來。


    狐言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難受的厲害,就好像冷凝月正在用她那醜陋的臉蹭著他,用她邪惡的嘴巴在他身上不住啃噬一樣。


    啊啊啊!


    太噁心了!


    簡直是太噁心了!


    在房間裏兀自崩潰了許久,突然,狐言抬起了頭來,那一雙桃花眼之中,波光漣灩。


    但那波光卻沒有半分誘、惑,有的隻是滿滿的詭異和殺氣:「沒關係,我能殺你一次,自然就能殺你兩次!你盡管迴來,若是這一次我沒有辦法親手殺了你,算我輸!」


    「阿嚏!」冷凝月打了個噴嚏。


    在玄寒熙和小蝶擔憂的目光注視下,她摸了摸鼻子,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沒事,估計是不知道哪位仁兄又在惦記著如何算計我,這種事情我已經習慣了。」


    這話她說得輕描淡寫,可其中蘊含的意思卻讓人覺得分外心疼。


    小蝶抱住冷凝月的胳膊,氣哼哼道:「像冷世女這麽好的人,那些人究竟是眼瞎到了什麽地步啊?居然忍心設計,你陷害你!真是太過分了!」


    冷凝月輕笑一聲:「傻丫頭,我都不在意,你生什麽氣?」


    彼時,一行三人已經離開了朝焰國的國境,再往前走一天就能夠到達淩風國的國境。


    當然,這是在三人不緊不慢的走路的前提下。


    如果三人全力趕路,一路飛掠而去,即便是不用任何工具,也能夠在短短幾個小時之內到達淩風國的境內。


    自從離開焰京以後,冷凝月就讓小白迴到了寵物空間去休息。


    現在,他們還是三個人的陣容,卻不再是一家三口的模樣,而是換成了三兄弟。


    沒錯,她和小蝶都女扮男裝了起來。


    女扮男裝後,冷凝月就不再遮掩自己的臉,而是大大方方地將一張毫無瑕疵的臉露了出來。


    換上男裝的她,雖然依舊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睛,但同時又多了一絲英氣。


    尤其是眉宇之間的殺伐果決之意,就更是讓人不會輕易去懷疑她的男子身份。


    彼時,一行人已經連續趕路了三天,即便是冷凝月實力高強,這會兒卻也有些精神疲憊。


    她看向玄寒熙,徵求著玄寒熙的意見:「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反正已經到了這裏了,咱們也不急於一時。」


    玄寒熙點點頭:「正好這附近有一處亂葬崗,我想要過去看看。」


    「額……亂葬崗?」


    冷凝月一愣,小蝶也是驚呆了。


    小妮子一臉驚懼地看著玄寒熙:「公子,您去亂葬崗幹什麽呀?那些人死無葬身之地,隻能被人扔進亂葬崗之中,已經相當可憐了,難不成你還想要去破壞他們的清靜,尋找他們的隨身寶物嗎?」


    玄寒熙嘴角一抽,無語的看了小妮子一眼:「你家公子我有那麽沒品嗎?更何況,即便那些人生前身上真的帶了什麽寶物,你覺得,他們的那些寶物能夠留到現在?」


    小妮子撓了撓頭,神態很是呆萌可愛:「好像也對哦!」


    玄寒熙搖搖頭,被小妮子這呆萌的模樣氣笑了。


    他又扭頭看向冷凝月,解釋了一句:「鎮魂幡之中藏著一種中品戰技,名為百鬼訣,而若想修煉百鬼訣,就要找一處極陰之地。」


    冷凝月明白了:「行,那你去吧!」


    頓了頓,她又道:「既然如此,我也安心修煉幾天好了。最近一段時間一直在忙於戰鬥,忙於籌謀,忙於趕路,反倒是把修煉的事情給耽擱下來了。」


    玄寒熙所說的亂葬崗,位於一行人西邊幾裏開外的地方,藏在了一片樹林的掩映之中,被高大的樹木遮擋著,外人在外麵沒有辦法看到端倪。


    而且,樹林外艷陽高照,遠遠看去,這裏一切如常,沒有半分陰寒的氣息,也很難讓人將這個地方跟亂葬崗結合起來。


    不過,當一行三人靠近了那一片林子之後,這感受卻又不相同了。


    靠近林子三米之後,與站在林子三米開外,完全就是兩個世界。


    三米開外,就是一片艷陽天。


    三米之內,卻陰風陣陣,雖然頭頂依舊太陽高懸,卻莫名讓人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喂!你們三個,幹什麽呢!」


    冷凝月反覆在三米內外的範圍內試探著,當她又一次踏出了三米的範圍的時候,一到粗獷的男聲,突然從不遠處的地方響起。


    冷凝月扭頭看去,隻見一個長著絡腮鬍的大漢正一臉不贊同的看著她:「小兄弟,快快離開那個地方,那個地方很是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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