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賤人,終於死了嗎?!」


    風京,丞相府內,莊霓嵐聽著下人的迴報,一張美麗的臉蛋上漾起了燦爛的笑容,簡直是人比花嬌。


    若是忽略掉她眸底閃爍著的惡毒,這個女人的美貌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隻可惜,此時的她,眼底閃爍著的陰鷙光芒太過嚇人,以至於雖然她美貌無雙,卻也……沒什麽卵用。


    至少,那個正恭敬等待迴應的小廝,就覺得渾身發冷。


    小廝突然就覺得,眼前的大小姐根本就不是小姐,而是一條美女蛇。


    雖皮囊美麗,可一旦她原形畢露,那尖利的牙齒,就能夠輕易將獵物給撕碎!


    小廝不敢抬頭,隻能盡量低頭降低存在感。


    然而,小廝越是降低存在感,莊霓嵐反而越是發現了他的存在。


    瞥見身體繃直、緊張不已的小廝,莊霓嵐挑眉。


    走到小廝麵前,她伸出如玉的手指,挑起了小廝的下巴:「怎麽?本小姐很可怕嗎?」


    小廝一顆心噗通噗通不停的亂跳,順便吞了口口水。


    別誤會,他並不是因為覺得眼前的畫麵有多香艷,而是單純嚇得。


    這樣的莊霓嵐,比生氣發狠的莊霓嵐,更加可怕。


    小廝覺得,自己怎麽答都不對。


    可,不答又不行……


    於是,小廝隻能顫聲道:「不!小姐一點兒也不可怕,您很美!我隻是不敢直視您的美,所以才如此緊張……」


    莊霓嵐對這個答案很是滿意,她勾了勾唇:「算你識相,滾吧!」


    小廝如蒙大赦,趕忙僵直著身體離開了這個可怕的地方,以及,這個可怕的人。


    小廝走後,莊霓嵐身後的花叢裏走出來了一個人。


    鬱塵看著莊霓嵐臉上可怕的笑容,總覺得,眼前的女子變得他不認識了。


    「嵐兒……」


    深情唿喚一聲,鬱塵很期待能夠從莊霓嵐的臉上看到驚喜的神情。


    哪怕隻有一絲歡喜,他也會覺得很開心。


    然而,並沒有。


    莊霓嵐一聽見鬱塵的聲音,臉上的笑容就消失殆盡,如同是六月裏突然降起了大雪,那種由熱情到寒冷的速度變化太快,以至於鬱塵有些接受無能。


    「你來做什麽?」


    莊霓嵐厭惡地看了鬱塵一眼,毫不掩飾她對鬱塵的不歡迎。


    此時的她,連表麵的功夫都不願意做了。


    對於莊霓嵐的態度,鬱塵並不覺得意外。


    畢竟,從朝焰國迴來以後,莊霓嵐就再也沒有給過她好臉色。


    鬱塵心頭覺得苦澀,麵上卻是漾出了溫柔的笑容:「霓嵐,幾日不見,我想來看看你過的不好好……」


    莊霓嵐唇角勾起了嘲諷的笑:「隻要你不來煩本小姐,本小姐就會過得很好。你應該知道,我有多厭惡你。」


    莊霓嵐毫不掩飾她對鬱塵的不歡迎。


    鬱塵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下去了。


    他當然知道,莊霓嵐有多討厭他。


    她為了擺脫他,為了不跟他成親,寧願讓三皇子占便宜毀了名聲……


    由此可見,她是真的厭惡他到了極點。


    每每想到這一點,鬱塵的心中就痛苦的無以復加。


    不想再看莊霓嵐決絕的表情,他隻能逃離:「我府中還有些事情,你先好好休息,過幾日你心情好了,我在來看你。」


    說完,他就逃也似的離開了丞相府。


    迴到府中,鬱塵一顆煩悶的心無法排解。


    煩躁地在房間裏轉來轉去之後,他越想就越是憤恨。


    都怪那個冷凝月!


    都怪那個該死的冷凝月!


    若不是那個女人設計的他和霓嵐發生了關係,現在,他和霓嵐還是朋友的關係,根本就不會走到這一步!


    霓嵐還會對他溫柔的笑,對他噓寒問暖。


    不像現在,霓嵐每次見到他,都不給他好臉色!


    氣悶之下,他沉下了臉,一甩長袖就朝著後院走去。


    後院,乃是尚書府的粗使下人們聚集的地方,下人們在這裏幹著各種粗活。


    鬱塵大步流星地走到了一處院子外,一腳踹開了院門。


    彼時,院子裏正有一群浣洗工人在洗衣服,聽見踹門聲,那些下人雖然被嚇了一跳,卻並不感到驚訝。


    這些人朝著門口看去,待到看見正氣唿唿走進院中的鬱塵,前麵的浣洗下人紛紛退了開去,一雙雙眼睛也朝著最後方的人群看去,一個個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神情。


    人群後方,長相英氣的少女正低頭洗著衣服,聽見踹門聲,她手中的動作頓了頓,卻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她並不抬頭,依舊繼續著手裏的洗衣動作,即便是聽見了一道氣急敗壞的腳步聲朝自己走來,她也完全沒反應。


    直到,一隻大手拎起了她的後衣領,將她從地上扯了起來,她才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濕衣服。


    被迫抬眸,少女漆黑的眸子裏滿是淡漠,就好像被拎住領子的人,並不是她自己。


    如果冷凝月這會兒在這裏,看到那個少女,一定會心疼死的。


    因為少女不是別人,正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以後,除了老爹冷灝峰以外,對她最好的人——阿璿!


    彼時,阿璿被鬱塵拎在手上,如同是提溜小雞一樣地拎出了院子。


    被鬱塵毫不顧忌顏麵地臨到小池塘邊,阿璿的小臉之上一片平靜,那堅毅的神情,竟是有幾分冷凝月的風采。


    而越是看著阿璿如此堅毅的表情,鬱塵就越是憤怒:「你果然和你主子一樣,都是那麽的惹人討厭!」


    彼時,二人已經來到了池塘邊。


    鬱塵隨手一扔,阿璿就被他扔到了地上。


    站立不穩之下,阿璿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


    她吃力地掙紮著站起,唇畔勾出了嘲諷的笑容:「謝謝鬱塵公子誇獎,被人說像我家小姐,對阿璿來說,是天大的榮幸。」


    「你真是賤!」


    鬱塵本意是要羞辱阿璿,豈料阿璿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他頓時氣得不輕。


    不過很快,他就壓下了怒火,冷笑出聲:「我看你還能驕傲到幾時!」


    說話間,他朝著前麵的荷花池一指,冷冷道:「本公子的玉佩掉下去了,你下去幫本公子找到!若是找不到的話,你也不必上來了!」


    阿璿看了眼前的荷花池一眼,隻見荷花池中,竟是嘶嘶冒著寒氣。


    鬱塵身為四大才子之一,最是喜歡附庸風雅。


    而且,由於莊霓嵐很喜歡美麗而又特殊的寶貝,鬱塵就費勁了心思,想要吸引莊霓嵐的注意力。


    而這一處荷花池,便是鬱塵為了莊霓嵐而特意準備的。


    池裏的荷花,並不是普通荷花,而是從天山之上移植下來的雪蓮。


    雪蓮對生存環境有著極高的要求,必須要足夠冷,它才能活下去。


    為了讓雪蓮成活,鬱塵便引入了天山之水,又在水中放置了萬年寒冰碎片。


    雖然隻有小小的一片寒冰,卻是他耗盡了心思才得到的。


    而這一片小小的寒冰,可以保證一池的水永遠維持在極低的溫度裏。


    如此一來,天山之上的雪蓮,就可以存活了。


    隻可惜,他這一腔心思,並沒能吸引莊霓嵐絲毫的注意力。


    而如今,鬱塵直接將這過錯,都歸咎到了冷凝月的身上。


    他沒有辦法把冷凝月怎麽樣,就隻能可勁兒折騰阿璿。


    「怎麽?還以為你是太師府的大丫鬟?一人之下百人之上?還是你覺得,你那個已經死了的小姐,還能從地底下爬出來給你主持公道?」


    見阿璿隻是看著池水,卻並不動作,鬱塵嘲諷地勾了勾唇:「本公子奉勸你,不要再白費心思了。莫說是你那個小姐已經死了,沒有辦法再幫你主持公道。就算是她沒有死,她也沒有單子進京。:」


    「你們這些人,全都被她拋棄了!都已經過了這麽長時間了,你們難道還沒有覺悟嗎?」


    原本,聽著鬱塵前麵的話,阿璿還能保持冷靜,不管這傢夥說話多難聽,刁難之意有多明顯,她都可以不理會。


    可一聽他後麵的話,阿璿就怒了:「小姐是不會死的!我告訴你,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死了,我家小姐也不會死!」


    「她一定會迴來找我們的!也一定會為我家老爺報仇!你們這些人,就等著顫抖吧!」


    說完,她不想再聽鬱塵的廢話,便縱身一躍,跳進了寒冷的荷花池中。


    「果真是像極了那個討厭的女人!這份倔強,都是那麽的令人厭惡!」


    阿璿在跳進荷花池的瞬間,身體就哆嗦了起來,一張小臉也瞬間變得煞白。


    不一會兒,她慘白的小臉由白轉青,顯然是被凍得不輕。


    鬱塵站在岸邊,嘲諷一笑:「小丫頭,你若是承認了冷凝月是個粗鄙庸俗的女人,今日這寒池之苦,你就可以免了。」


    「否則的話,你就必須要找到本公子的玉佩!若找不到,你也可以不用上來了!」


    阿璿瞪了他一眼,一句話不說,隻是緊緊咬著貝齒,然後沒入了寒池之中。


    見狀,鬱塵一愣。


    反應過來後,他啐了一聲:「你就強!我看你能強到幾時!」


    ***


    冷凝月三人進了距離焰京最近的一座城池,進城後,冷凝月剛走兩步,心髒突然沒來由緊縮了一下。


    她蹙了蹙眉:「什麽情況?」


    玄寒熙扭頭看去,看著她不怎麽好的表情,問道:「怎麽了?」


    冷凝月搖頭:「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覺得,心口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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