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月兒陰鷙的眼睛裏,滿是算計的光芒。


    她的心,陷入了一種難言的扭曲瘋狂的狀態。


    右腳被廢,多次被冷凝月嘲諷,以及被冷凝月在相貌、談吐、氣質,以及護花使者的優秀層麵上的全方麵碾壓,已經讓她嫉妒的想要發狂。


    尤其是,腳踝處那火辣辣的痛感,就更是刺激著她的神經。


    腳踝越是疼痛,她就越是憤恨!


    她不好過,這個梁嬌嬌別想好過!


    眯了眯眼,閆月兒難得智商上線了。


    哪怕是腳踝被廢了,可對她而言,想要殺死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女子,卻也不是問題。


    唯一的問題就是,殺死了這個女子之後,要如何善後?


    眼睛,不由自主地睨向了不遠處的段暮白,隻見,段慕白一襲水墨色長袍無風而舞。


    周早已經打的熱火朝天,可卻沒有一隻岩漿手會主動攻擊他。


    這就說明,這個人厲害到了一定的程度。


    閆月兒很清楚,如果她真的動手殺了那個梁嬌嬌並且留下了把柄,一旦被段暮白查明真相,就算是她的師門,都沒有辦法保住她。


    所以,必須另想辦法!


    心思電轉間,閆月兒的眼睛,又看向了其他的地方。


    隻見,一處戰鬥的角落裏,一個男性修煉者喊了一聲:「大家安靜!隻要不發出聲音,這些東西就感知不到我們的存在!」


    聞言,不少修煉者在打爆了麵前的岩漿手之後,就停下了攻擊的動作,他們屏氣凝神,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果然,隨著這些人停下動作,那些岩漿手就像是突然失去了光明的人,又像是沒了嗅覺的狗狗,隻能夠在空中胡亂探尋著,卻再也無法精準地找到那些修煉者的身形。


    見狀,閆月兒眼睛一亮。


    她雖然不能夠直接動手,卻可以借刀殺人啊!


    這裏這麽危險,若是那個梁嬌嬌不小心被岩漿手被吞噬了,可是怪不得別人吧?


    想著,閆月兒隨手撿起了身旁的幾塊石子,飛快朝著冷凝月的腳下扔了過去。


    她的身旁,有不少正在休息的受傷者,看到她的動作,這些人都驚呆了。


    閆月兒卻是根本不在乎被這些人看到,見這喜人一臉驚愕的看來,她警告出聲:「敢多管閑事,你們今後便別想再在平南城混了!」


    說話間,那些石子就全部落到了冷凝月的腳下。


    閆月兒的眼睛都亮了。


    因為她看到,那些觸手果然是朝著冷凝月攻了過來。


    由於其他修煉者都停止了動作的原因,場中的上百個觸手都找不到攻擊對象,此時就像是沒頭蒼蠅一般,正不知道該攻擊何處。


    那石頭子落地的聲音,就等於是幫助它們找到了光明。


    上百條岩漿手,齊齊朝著冷凝月攻擊而來!


    見此,閆月兒的唿吸都變得有些急促了起來。


    她已經迫不及待了!


    迫不及待地想到要看到,冷凝月被那些岩漿觸手吞沒的畫麵!


    這邊的動靜不小,瞬間就引起了其他修煉者的注意。


    看到那些岩漿觸手都朝著冷凝月攻了過去,不少人都變了臉色,許多心地不錯的人,趕忙提醒出聲:「姑娘!小心!」


    一些距離冷凝月不遠的人,主動飛到了冷凝月的麵前,想要幫助冷凝月打爆那些岩漿手。


    可,這些人的數量隻有十來個,那些岩漿手的數量,卻足足有上百之多。


    在眾人看來,等到這些人將所有岩漿手都解決了,那位梁姑娘也就涼透了。


    哦不,是熱透了。


    彼時,絕心和圓勛距離冷凝月都不算太遠,可二人誰都沒有動手。


    段暮白同樣也沒有動手。


    不過,他不動手的原因,並不是想著眼睜睜看著冷凝月去死。


    而是因為他很清楚,那些岩漿手,根本就對冷凝月造不成威脅。


    他尋思著,冷凝月這一路上都沒有動手的機會,估計已經憋壞了。


    而且,那個閆月兒自以為是的耍小聰明,也是到了該收拾的時候。


    這些帳,就交給冷凝月自己算吧。


    至於他,還是好好觀察觀察,尋找那個在暗中操控那些岩漿手的東西,到底是什麽,又藏身在了哪裏。


    在看到那些岩漿手的動作的時候,不少人都下意識朝著段暮白看了過去,眾人以為他會立馬動手。


    誰承想,這位老兄卻是淡定的不可思議。


    見狀,不少人忍不住在心中暗忖著,難不成他們之前的猜測是錯誤的?


    這位段公子和那梁姑娘,並不是一對兒?


    甚至於,兩人都不是朋友,而是仇人?


    不然的話,看到自己的同伴遭遇了危險,那段公子怎麽還能優哉遊哉地觀察四周的景致?


    而段暮白越是不作為,閆月兒的心中,就越是得意。


    嘿嘿!


    她就知道,那驚為天人的段公子,怎麽可能會看上樑嬌嬌這麽個鄉野村古?


    梁嬌嬌啊梁嬌嬌,臨死之前才認清了這一點真相,很殘忍吧?


    是不是很絕望呢?


    這個得意的念頭剛一升起,閆月兒就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因為,她看到了極其難以理解的一幕。


    隻見,在她的眼裏和普通人沒什麽區別的冷凝月,竟是手腕一翻,拿出了一把長劍。


    與此同時,冷凝月的身上,爆發出了強大的威壓。


    威壓的恐怖之處,就連遠在兩三米外的閆月兒,都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


    「這威壓……」感受到這威壓的恐怖,不少人都變了臉色:「居然是……大靈師!」


    冷凝月沒理會眾人的震驚情緒,她隻是隨手將長劍扔到了半空之中,同時,用手腕掐出了精妙的法訣,並在心中默默念道:「風雷斬!」


    以她此時的實力,祭出風雷斬以後所形成的劍氣,足足達到了十八道之多。


    十八道劍氣同時發出,瞬間就盪碎了十八個岩漿手。


    而這,並不算完。


    因為,一個大靈師的靈力儲備,足以支撐冷凝月連續爆發出許多次風雷斬。


    連續五六次之後,那上百條岩漿手,就變成了一灘灘溶化的岩漿,滾落地上,冒出了呲呲的白煙。


    當最後一道風雷斬盪出之後,冷凝月就跳離了原地。


    她的動作看戲輕盈無風,卻還是發出了一絲細微的聲響。


    聲音落下之後,岩漿裏再次伸出了上百隻岩漿手。


    這一次,冷凝月沒有呆在原地被動抵抗,而是跳到了段慕白的身旁,隨手又爆了幾十個岩漿手。


    卻還剩下了幾十條。


    冷凝月之前所站立的地方,距離閆月兒隻有兩三米的距離,之前有冷凝月在前麵頂著,閆月兒根本就感受不到岩漿手的威脅。


    可是,隨著冷凝月撤走,那些岩漿手卻是反應不及,在慣性的作用下,它們一同朝著閆月兒沖了過去。


    「不!」閆月兒麵色大變。


    以她的實力,根本就無法打爆這些岩漿手。


    而且,她的腳受傷了,她也沒有辦法逃脫。


    此時此刻,她無比後悔。


    同時,心中也憤恨的厲害。


    那個該死的梁嬌嬌,居然隱藏實力!


    若早知道那個女人是個大靈師,戰鬥力還如此厲害,她壓根兒就不會衝上前去招惹!


    她恨啊!


    恨得撓心撓肝兒的!


    可是,世界上最缺的,就是後悔藥。


    在生命終結的最後時刻,閆月兒依舊不肯頓悟。


    卻是,已經沒什麽卵用了。


    不遠處,絕心和圓勛等人,眼睜睜看著閆月兒被岩漿手吞噬,卻是無能為力。


    冷凝月是直到那些岩漿手到達了閆月兒麵前的時候,才飛速撤離的。


    隻短短幾秒鍾的功夫,他們反應不及,根本就來不及救援。


    「你是故意的!」


    眼睜睜看著愛徒被岩漿手吞噬,連骨頭渣子都沒有剩下,絕心頓時眼眸赤紅,額上青筋直暴著,一副恨不能找冷凝月拚命的模樣。


    冷凝月睨她一眼,漆黑的眼眸裏滿是譏諷的笑意:「故意的?你哪隻眼睛看到了?」


    「我們這麽多人都看到了!」絕心指著四周的修煉者,語音尖銳。


    那些修煉者麵麵相覷著,一個個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畢竟,剛剛發生的事情,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判定。


    說冷凝月是故意的吧,但人家並沒有親自動手。


    但說她不是故意的吧……可她剛剛明明可以不躲開的。


    在眾人為難的目光注視下,冷凝月卻並不覺得心虛。


    她輕笑一聲,指了指距離閆月兒不遠的那些修煉者:「在絕心副掌門詢問大家看到了什麽之前,咱們不妨問問那些人看到了什麽。」


    被冷凝月突然點名,那些修煉者一開始有些為難。


    不過,一想到冷凝月是個大靈師,這些修煉者就又有了底氣。


    一個人首先站了出來,揚聲道:「我們都清楚的看到,閆月兒姑娘在得知發出聲音可以引起那些岩漿手的攻擊之後,朝著梁姑娘的腳下扔出了十多枚石子,其心可誅!」


    「你放屁!」


    絕心一聽就急了,竟是顧不得自己的大門派風範,爆了粗口。


    「我們與梁姑娘無親無故,沒有必要幫她撒謊。」那個修煉者被絕心當眾辱罵,毫不畏懼地迴懟了迴去:「這一路上,閆月兒究竟是怎麽刻意針對梁姑娘的,我們這些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聞言,眾人一陣附和。


    絕心的麵色,頓時就變得難看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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