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金鈴兒盯著冷凝月看,其餘女子也朝著冷凝月投來了疑惑的目光。


    越看,她們的表情就越是不好看。


    「閣下,可否將麵具摘下來,讓我看看閣下的尊榮?」


    聖黎族一族,天生便有著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即便是無理的要求,她們也能說得理所當然。


    冷凝月心下一沉,麵上卻是不顯,比她們更加無禮地迴絕了她們的要求:「憑什麽?小爺我,不樂意!」


    金鈴兒麵色一沉,其他女子則是直接抽出了兵器:「玲兒姐讓你摘下麵具你就摘,哪兒來的那麽多廢話?!」


    見這群女子如此無禮,不等冷凝月開口,端木陽便哼了一聲:「這位小兄弟現在是我們的盟友,幾位姑娘,你們若想找她麻煩,最好給出個由頭,不然的話,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我的盟友被為難!」


    冷凝月略有些意外。


    她還以為,這個端木陽讓她加入隊伍,純粹就是想要利用她來刺激段暮白。


    萬萬沒想到,這人還有點兒血性,竟會保護她。


    這個念頭剛一落下,不等冷凝月升起一絲絲感動的情緒,就聽那端木陽繼續道:「當然,如果你們有正經的理由,這小兄弟也真的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兒,我端木陽,自然也是不會徇私包庇的!」


    冷凝月嘴角一抽。


    這人說了一通廢話,重點就是最後這一句吧……


    尼瑪,人家都要找她麻煩了,自然是有理由的了!


    金鈴兒顯然也聽出了端木陽話語之中的漏洞,她輕笑一聲:「端木先生倒是通情理之人。」


    又指向冷凝月:「我們要尋找的人,乃是一個卑鄙的賤女人!不但搶我們族中姐妹的心上人,還利用旁門邪道的手段來修煉害人!」


    「女人?」端木陽和一幹漢子均愣住了,一個個扭羊頭看向冷凝月。


    金鈴兒身旁,一個女子指著冷凝月,眼眸深處滿是譏誚:「還是一個醜女人呢!不然的話,你們以為她為何要帶著麵具?她呀,就是想要遮醜!」


    聖黎族的一幹女子紛紛被逗樂,笑得花枝招展。


    金鈴兒一抬手,那些女子便止住了笑,卻是不約而同地圍在了冷凝月身旁。


    而冷凝月身邊的「同盟」們,也相當給麵子,瞬間就騰開了冷凝月身邊的空間,讓那些女子將她包圍了起來。


    金鈴兒手腕一翻,拿出了一張畫像,對周遭眾人晃了晃:「這就是我們要找的人,就是一個醜陋而又卑鄙不要臉的醜八怪!」


    隻見,畫像上的女子,眉眼輪廓長的還算可以,但臉上有兩道長長的疤痕,直接破壞了她的美感。


    而且,畫出這幅畫的畫師,也不知道是故意要醜化冷凝月的形象,還是畫技有限,除了臉上那兩道標誌性的疤痕以外,整張畫像上,竟是沒有一處和冷凝月有共同點的地方。


    簡而言之就是,這群人隻能依靠畫像上的兩道疤痕找人。


    如果沒有了這明顯的標誌,即便是冷凝月本人就站在她們的麵前,她們也看不出來。


    冷凝月笑了:「畫像上的女子,果然是醜的人神共憤呢。」


    周遭漢子們也點頭附和著:「就是就是!這個女人這麽醜,居然還有勇氣搶男人?除非是瞎子,才能夠看上她吧?」


    金鈴兒哼了一聲:「別看她長得醜,但是想的美啊!而且,她的手段很高端,便是我們之中的第一美女,也被她給打敗了去。總之,這個女人十分可惡!」


    隨即一臉不耐地看著冷凝月:「閣下,你若不是這女人,就把麵具摘下來,隻要我們姐妹確定過後,便會放你離開。若你是的話……便是你想要遮掩,也是沒有用的!你應該知道,我們的實力和勢力,不是你能比的,不要逼我們動手!」


    冷凝月輕笑一聲:「你們確定,要看我這麵具之下的容顏?」


    「我娘說了,男孩子家家,出門在外要學會保護自己,不能輕易讓人看到我的臉。一旦有哪個女子看到了我的臉,可是要對我負責的!除非我看不上她,不然的話,她必須要嫁給我!」


    金鈴兒麵色一變。


    不過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這就是眼前的麵具少年因為不想摘下麵具,而扯出來的鬼話!


    哼了一聲,她冷笑道:「姓冷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在顧左右而言他!不過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不管你怎麽轉移話題,我們都是不會上當的!」


    「今日這麵具,你摘也得摘!不摘也得摘!」


    「好嘛好嘛!」冷凝月舉手做了個投向的姿勢,無奈地嘆息著:「既然姑娘如此想嫁給我,那我便成全了你罷!」


    隨即,對金鈴兒拋了個眉眼:「姑娘,你可要穩住你的小心髒哦,小心它從你胸腔裏跳出來……」


    很快,金色的麵具就脫離了無暇的麵龐。


    冷凝月下意識用手擋了一下臉,呢喃一聲:「好久沒有讓整張臉見到陽光了,竟是有些不習慣。」


    遮擋的動作隻持續了一瞬間,冷凝月就把手給拿開了。


    一張完美無瑕的臉,就這樣呈現在了所有人的麵前。


    巧奪天工,如寶石一般的閃耀!


    這一張臉,太過完美,沒有半點瑕疵,雌雄莫辨。


    不論它是長在男子的身上,還是長在女子的身上,都堪稱傾國傾城,沒有半分違和感。


    尤其是那一雙靈動的眼眸,帶著絲絲英氣,卻又不似尋常男人一般粗獷。


    她的唇,不黛而朱,那高挺的鼻子,更是如同被老天爺精心捏造出來的一樣,直挺挺而又自然。


    這是一張,可男可女,可攻可守的臉。


    彼時,它出現在了一個「男人」的身上,瞬間,場中的絕大部分漢子,都投去了羨慕嫉妒恨的眼神。


    而女子們,則是看呆了。


    尤其是金鈴兒。


    少年的話語,還歷歷在耳。


    金鈴兒看著那一張妖孽而又無暇的臉,隻覺得自己的心髒,怦怦直跳的厲害。


    這世間,美男子她見得多了。


    如同慕塵卿一般出塵俊朗,如同玄寒熙一般張揚,甚至是在她的身邊,還有個氣質神秘的銀冥樓……


    可,這些人的俊美,都不如眼前少年給她的震撼。


    麵紗之下,小臉酡紅。


    金鈴兒覺得,自己一定是病了。


    「對不起公子,我真的認錯了人!」


    微微低垂下頭,金鈴兒根本不敢去看冷凝月含笑的眼。


    她隻覺得,那一雙眼睛如同有魔力,那眸中含著的淺淺的笑,就像是溫柔而致命的毒,瞬間淹沒了她的心扉,


    「你剛剛說的話,可算數?」收起畫像,金鈴兒有些無措地看著冷凝月,眸中蓄起了朦朧霧氣。


    便是隔著麵紗,眾人也看到了她臉上薄薄的粉色。


    畢竟,那粉色已經蔓延到了脖頸之上,就連耳朵根都紅的仿若要燒起來了一般。


    「我剛剛說的話?」冷凝月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女人居然當真了。


    嘴角抽了抽,她認真看著金鈴兒的眼睛,壓低了聲線。


    那刻意壓低的聲線,帶著一絲絲的蠱惑意味。


    金鈴兒的心,跳動的越來越快了。


    冷凝月唇畔的笑容,也越來越燦爛:「我說的話,自然是算數的。」


    金鈴兒大喜:「如此說來,公子真的會娶我嗎?」


    「娶你?」冷凝月笑容一滯,上下打量金鈴兒一眼,嘖嘖兩聲:「我娘說的是,隻要我能看上,便帶將她娶迴家。但是,我看不上你呀!」


    「你!」金鈴兒麵色一變,小臉上的紅色瞬間褪去,隻剩下一片羞惱的白。


    她死死瞪著冷凝月,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冷凝月怕是已經死了千八百次了。


    隻可惜,眼神並不能殺死人。


    冷凝月隨手將麵具又帶了起來,聲音也陡然轉冷:「請問,你們可以走了吧?」


    「你這個負心人!我是不會放過你的!」金鈴兒受到了侮辱,恨不能當場就把冷凝月給殺死。


    不過,想到她此番的目的,她不能節外生枝,便隻能死死壓下了心頭的煩悶情緒。


    瞪了冷凝月一眼,她咬牙切齒道:「走著瞧!」


    很快,聖黎族的一群人便氣沖沖地離開了。


    冷凝月抱著雙臂退到了一邊,俏臉之上滿是生人勿近的冷意。


    端木陽原本想要打聽一下關於金鈴兒等女子的事情,不過,一看冷凝月這生人勿近地樣子,他也自知剛剛說了多麽混帳的話,就識趣地閉了嘴。


    突然,陌殤草原的中心地帶,產生了一陣細微的抖動,如同是地震來臨之前的前兆。


    若是尋常人在這裏,感受到這不同尋常的抖動,怕是都已經嚇跑了。


    然而,場中沒有一個是尋常人。


    幾批修煉者紛紛露出了激動的表情,端木陽一揮手,對著眾人命令道:「遺蹟快要開啟了,大家做好準備!」


    說話間,他手腕一翻,拿出了一把大寬刀,便興沖沖地朝著地震產生的地方走去。


    這不是端木陽一個人的姿態,同樣也是場中所有修煉者的姿態。


    看那架勢,不像是去尋寶的,反而像是去搶劫的。


    這個念頭剛一升起,冷凝月就笑了。


    可不就是搶劫嘛!


    人家畫師死後沉睡的好好的,這群人卻要跑去人家家裏找寶物,不是搶劫又是什麽?


    不過,她對所謂的寶物沒什麽興趣。


    小手,不自覺抹上了右手手腕上的綠色手鐲,冷凝月源源不斷地接受著那些聖黎族女子的對話消息。


    眼神,也越來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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