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想要挑戰本世女的嗎?」


    賈斯齊迴到位子上以後,冷凝月環顧四周一圈,語音清越地問了一聲。


    場中的朝焰國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露出了遲疑的表情。


    看到冷凝月表現出了作詩方麵的才能之後,他們便不敢再托大,也不敢再完全把冷凝月當成一個草包。


    他們很想要冷凝月的那些寶貝,卻又擔心,萬一冷凝月在別的方麵也有才能,他們再像那賈斯齊一樣,被打臉打的幹脆利索,豈不是很丟臉?


    不過,就那樣放棄冷凝月的寶貝,眾人卻又很不甘心……


    就在眾人糾結無比的時候,嚴帝的一席話,卻讓他們成功打消了所有的念頭。


    隻聽,嚴帝威嚴出聲:「時候不早了,今日的接風宴到此為止。」


    又對慕塵卿和冷凝月等人笑著叮囑道:「諸位迴去以後,好好休息,若是缺了什麽東西,盡管告訴內務府的人,若有誰敢怠慢了你們,朕定不輕饒!」


    說這話的時候,他朝著長公主看了一眼,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長公主趕忙垂下了頭,不敢與嚴帝的目光對視。


    冷凝月勾了勾唇,將自己的所有東西都收了迴去。


    很快,大殿內眾人就相繼散去。


    冷凝月跟在慕塵卿等人的身後離開了大殿,正準備出聲告辭,然後獨自迴到蘭心殿去,卻聽身後傳出了一道急促的腳步聲。


    幾人迴頭看去,在看到急匆匆衝來的男子的時候,四大才子下意識看了冷凝月一眼。


    莊霓嵐則是輕笑一聲:「冷世女,玄世子來找你了。」


    冷凝月淡漠地看了莊霓嵐一眼,不鳥,卻也同樣沒有理會玄寒熙。


    她隻是轉過身去,繼續朝著蘭心殿走去,腳下的步子,也不自覺加快。


    「你這個女人!」玄寒熙磨了磨牙,看也不看慕塵卿等人,徑直追上。


    「喂!你給我迴來!」


    見此,蘇沉央俊臉一沉,就想要追上去,卻被慕塵卿阻止了:「由著他們去吧。」


    「怎麽能由著他們去?」蘇沉央一雙眼睛追著玄寒熙的背影,根本沒有辦法收迴目光,語氣也很是不爽:「那個傢夥一看就是來者不善,若讓他追上去,冷世女肯定要吃虧!」


    莊霓嵐目光柔柔,「小心翼翼」道:「我覺得,應該不會吧?不管怎麽說,冷世女和玄世子也是有過夫妻之實的,而且我覺得,他們對彼此也都有情意,此番玄世子追上去以後,兩人能破鏡重圓也說不定……」


    此言一出,莊霓嵐頓時接收到了兩道刀子般淩厲的目光。


    俏臉一白,莊霓嵐下意識後退了兩步,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顫巍巍著出聲:「我……我說錯什麽了嗎?」


    一見自己的女神被兩個大男人「欺負」,鬱塵便不悅了起來:「你們兩個這是做什麽?莊小姐說的,本就是實話!」


    「實話個屁!」蘇沉央雖然性子比較直,卻很少罵人,不過這次,他卻忍不住了。


    慕塵卿倒是沒有再露出什麽特別的情緒,他隻是淡漠地看了莊霓嵐一眼:「本宮不讓央追上去,隻是因為,冷世女從來不是肯讓自己吃虧的性子,並無它意。」


    言外之意,他並不覺得冷凝月和玄寒熙之間有什麽。


    更加不認為冷凝月是水性楊花的女人。


    一切,都隻是這個莊霓嵐想多了。


    而且,如果她再敢胡說八道的話,他一定不會饒了她。


    「我也是這麽想的……」


    看出慕塵卿的警告之意,莊霓嵐頓時不敢再多說什麽廢話,隻能從善如流。


    一旁,蕭然看的饒有興味,他戳了戳段暮白的胳膊,笑道:「你說,這一場大戲的故事發展,究竟是何種精彩的過程?」


    段暮白淡漠的眸子裏沒有半點波動,在幾人爭執的時候,他甚至都沒有抬起眼皮子。


    聽見蕭然的話,他隻是看了蕭然一眼:「那一位冷世女,你最好不要去招惹。」


    說完,他便又重新耷拉下了眼皮子。


    要不是知道這個傢夥悶油瓶的性子,蕭然說不定會以為,他剛剛聽見的警告,隻是幻聽而已。


    不過,正因為知道他不是在幻聽,所以蕭然愣住了。


    不要招惹那一位冷世女?


    莫非,暮白知道了什麽?


    還是說,他看出了什麽?


    隻可惜,不管他怎麽看,段暮白都不準備再理會他,而是垂下了眼皮子,進入他自己的封閉世界去逍遙自在去了。


    在慕塵卿等人平息了爭論,朝著宮外走去的時候,蘭心殿前,玄寒熙最終還是追上了冷凝月。


    堵在蘭心殿的大門口,玄寒熙一臉憤怒地瞪著冷凝月:「你這個死女人,就是故意要跟本世子作對!」


    冷凝月不說話,隻是淡漠地看著他。


    若是擱在往常,被這個傢夥又是攔路又是罵作「死女人」的,冷凝月已經炸毛了。


    可是今天,她卻是安靜如雞,表情冰凝,如同眼前之人並不是什麽熟人,而隻是一個普通的過路人一樣。


    哦不,連過路人都不如!


    看到過路人,冷凝月若心情好的話,說不定還會跟對方打打招唿。


    但是,麵對玄寒熙,她卻是連主動開口的欲、望都欠奉。


    見冷凝月不出聲,而且用一副看陌生人的表情看著自己,玄寒熙頓時氣悶無比:「死女人,你說句話會死麽?好歹我也是朝焰國的堂堂世子殿下,皇帝的親侄子,你就這麽不給我麵子?」


    冷凝月眨巴了一下眼睛,隻覺得這話著實可笑:「不好意思,本世女也是淩風國的世女,當朝太師的掌上明珠,論起身份,咱們兩個半斤八兩,本世女沒有刻意巴結討好你的必要。」


    玄寒熙語塞。


    須臾,他磨了磨牙:「你這個死女人,真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所以,玄世子大可以不必理會我這塊又臭又硬的石頭!若是我記得沒錯的話,白天的時候,我就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在我暫住蘭心殿期間,玄世子、雅郡主和狗,都不得進入蘭心殿!」


    話落,她低喝一聲:「淮安!」


    玄寒熙額上青筋隱隱浮現。


    眼見淮安又要衝過來,他煩躁地擺擺手:「滾滾滾!這裏不是不是蘭心殿內,而是蘭心殿外!」


    這話說的,氣悶無比。


    想他堂堂玄世子,平日裏不論走到哪裏,都是被人重點接待的貴客,好茶好水好糕點招待什麽的,隻是基礎操作。


    可是,他一到冷凝月的麵前,就會無比吃癟。


    別說是茶水和點心什麽的了,冷凝月不請他吃閉門羹,就已經不錯!


    淮安剛走了兩步,聽見玄寒熙的話,他便停下了腳步。


    貌似,玄寒熙說的,挺有道理?


    冷凝月也是一臉無語的神色:「我說,你堂堂世子殿下,能不能有點兒骨氣?」


    為了應付今天晚上的鬧劇,她已經花了不少精力,不想再將精力浪費在玄寒熙的身上,便也想跟他談清楚。


    擺擺手,她揮退了淮安,轉身看向玄寒熙,她眼眸之中滿是認真的神色:「既然你不想走,那便隨你,正好本世女也有事情要跟你談談。」


    聽她說的認真,玄寒熙也收斂了表情,他認真看向冷凝月:「好巧,本世子也有一件事要問你,你先說吧。」


    冷凝月聳聳肩:「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咱們兩個要說的,應該是同一件事,所以誰先說都一樣。」


    話雖如此說著,但冷凝月還是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你離開風京的那個晚上,我曾經追出城去,卻在城外發現了一地狼藉,還有你的衣衫碎片。」


    「我猜測著,你當晚定然是遭到了埋伏,而且對方的實力應該非常強大。」


    說話間,她一雙眼眸定定看著玄寒熙,想要從他的臉上觀察出不同尋常的端倪來。


    正巧,這也是玄寒熙的想法。


    玄寒熙也認真地看著冷凝月的眼睛。


    不過,冷凝月的眸子一片冰凝,根本看不出冰霜之下的具體心思,他隻能放棄,改為開門見山地直奔主題:「說的沒錯,我那一晚的確是遭到了伏擊,而且,對方的實力,極其強大!」


    說這話的時候,他眸中爆發出了強烈的恨意。


    盡管他拚命告誡自己,在事情的真相明了之前,不能妄下定論,也不能給冷凝月判了死刑,卻還是忍不住泄露了一絲情緒。


    那是一種,含著怨與恨的情緒。


    感受到他的怨恨,冷凝月愣了一下。


    怨與恨?


    再聯想他今日對自己莫名其妙的怒氣,冷凝月的心中,頓時就浮現出了不安的預感。


    不等她想明白這一份不安源於何處,就聽玄寒熙問道:「那一夜攻擊我的人說,他們是奉了冷凝月冷世女的命令,來要我的命的!」


    「原因便是,你和我之間的事情,很有可能會影響到你嫁給慕塵卿的計劃!隻要將我除去,你便可以安心地和慕塵卿在一起了。」


    盡管冷凝月已經在心中設想了種種可能,也想到了那神秘人冒充她的身份的事情,卻還是被這理由給驚到了。


    她不禁錯愕的瞪大了眼眸:「什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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