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的舌頭伸到冷凝月的麵前,距離冷凝月的身體,隻剩下了不足半米的距離 。


    這麽近的距離,冷凝月甚至聞到了那舌頭上散發而出的腥臭味道。


    她險些吐了。


    長劍一盪,冷凝月想要如法炮製,利用劍氣將大花的舌頭給逼退。


    隻可惜,這東西比冷凝月想像中的要厲害的多,也堅硬的多。


    冷凝月的劍氣盪到大花的舌頭上的時候,竟是發出了一陣金鐵交鳴的聲音。


    而然,大花的舌頭,連一絲的裂痕都沒有!


    冷凝月驚了:「這什麽鬼?!」


    忽然,她麵色劇變。


    雖然她的劍氣沒能夠成功逼退那舌頭,也沒能在舌頭上留下傷口,但是,打在那舌頭上,還是讓那舌頭產生了痛感。


    於是,大花怒了。


    它哇呀呀亂吼一通,而後大舌頭一抽,爆發出了恐怖的破風聲。


    冷凝月隻覺得手腕一痛,趕忙鬆手。


    於是,她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長劍被大花的舌頭搶走。


    下一秒,大舌頭一卷,那一把寒光閃閃的上好寶劍,就變成了一堆爛鐵。


    「夭壽了!」冷凝月大驚失色,此時此刻,她也顧不得千鶴草了。


    雖然千鶴草重要,但是,她的小命同樣重要!


    隻是,大花依然暴怒,根本不可能給她撤走的機會。


    冷凝月隻覺得周身一寒,一股戰慄的情緒從心底裏升起,她的雙腳,竟像是被人定在了那裏一樣,動彈不得。


    不止如此,她的周身,也像是被籠罩上了一座大山,那恐怖的壓力,別說是逃跑了,她就逃走的念頭,都升不起來。


    「威……威壓?」極度吃力間,冷凝月還是擠出了不可置信的兩個字。


    她怎麽也想不明白,明明她身上帶著可以隔絕威壓的東西,可為何,還是會被威壓壓迫的動彈不得?


    感覺到一陣腥臭的風撲進了鼻子,冷凝月唇角扯起了一抹苦笑。


    算了算了,不管原因是什麽,跟她也沒什麽關係了。


    因為,她馬上就要死了。


    麵對死亡的到來,冷凝月倒是沒有什麽特殊的情緒。


    反正,她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能夠多出這一段經歷,已經算是賺到了。


    想著,她就閉上了眼睛,準備等待死亡的到來。


    然而,等待中的死亡,卻是遲遲沒有到來。


    甚至,她都沒有感受到半分痛苦。


    一隻溫熱有力的臂膀環住了她的腰肢,用力不算太大,在保證她不會掉下去的同時,也能夠保證不將她弄痛。


    如此貼心。


    冷凝月驚訝之下,睜開了眼睛:「淮安?」


    淮安俊臉冰冷,從側麵看去,就連他麵部的線條,都如同刀鋒一般,冷的徹骨。


    不過,冷凝月卻不害怕,反而笑了:「我還以為,你想要趁此機會除去我這個麻煩呢。」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冷凝月隻覺得,在她說出這些話之後,淮安周身的寒氣更甚。


    須臾,冷凝月隻覺得腳下一陣充實,她這才發現,她被淮安帶到了安全地帶。


    二人同時落地之後,淮安鬆開了手,淡淡道:「找個地方躲起來,這裏交給我。「


    說完,他不給冷凝月反應的機會,便飛身而起,朝著那大花飛掠而去。


    與此同時,蘇沉央也沖了迴來,看到淮安衝上去和大花決鬥,他抽出長劍,長笑一聲:」能夠與聞名天下的淮安公子共同作戰,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說話間,他也單腳跺地,飛身而起,朝著那大花衝去。


    那大花也不知道是什麽等級的東西,即便是在兩大高手的圍攻之下,也絲毫不落下風。


    當然,淮安和蘇沉央也沒有落下風就是了。


    三尊大佛的戰鬥,捲起了飛沙走石一片。


    遠處,無數飛鳥被驚得逃離了鶴山,冷凝月甚至能夠聽見,無數野獸的鐵蹄聲轟隆隆,朝著鶴山之外跑去。


    她喚醒了阿璿之後,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戰鬥地場景,美眸之中漾起了一抹擔憂之色。


    這戰事如此膠著,怕是不打個幾天幾夜,也分不出勝負。


    雖然這一場戰鬥,淮安和蘇沉央的勝率非常大,可,花費幾天幾夜才決出的勝率,對於冷凝月來說,卻不是什麽值得開心的事情。


    因為,她沒那麽長的時間可以浪費。


    而且,千鶴草就在戰鬥場地不遠的地方,那些飛沙走石,以及戰鬥所產生的餘波,隨時都有可能將千鶴草毀掉。


    綜上種種,這一場戰鬥,必須要盡快終結。


    而且,還是要以勝利結尾。


    想著,冷凝月手腕一翻,拿出了一把長弓和許多長箭。


    在箭頭上淬了毒之後,她彎弓搭箭,毫不猶豫地朝著那大花發動了攻擊。


    冷凝月對自己的射箭行動,其實並不抱希望。


    畢竟,這大東西的舌頭連都那麽堅固,可以輕易碾碎一把長劍,那麽,它的表皮肯定更加堅固。


    所以,她此番射箭,並不期待射中和重傷大花。


    她最主要的目的,是為了幹擾那東西。


    隻有那東西分了心,淮安和蘇沉央才能夠盡快得手。


    這個念頭剛一落下,她就愣住了。


    因為,她射出的三隻長箭,竟是有一支射中了大花的花盤正中央。


    也就是大花舌頭所伸出的地方。


    雖然大花的舌頭非常堅硬厲害,但是看起來,這花盤正中央,卻是無比脆弱。


    那一支長箭刺破花盤,帶出了一串綠色的粘液。


    粘液飄飄灑灑間落到地麵之上,瞬間發出了嘶啦啦的腐蝕之聲,可怖又噁心。


    而那大花,在花盤被打爆之後,仰天咆哮一聲,便轟然倒在了地上,激起了飛沙走石無數。


    大花抽搐兩下,就徹底失去了動靜。


    冷凝月眨巴了一下眼睛:「這……也行?」


    她的本意,隻是想幫忙轉移一下注意力而已,萬萬沒想到,竟然直接將大花給打爆了。


    眼見蘇沉央要朝著大花走去,冷凝月趕忙出聲:「小心啊!這東西詭計多端,別又被它騙了!」


    蘇沉央咧嘴一笑:「放心,我會小心的!」


    淮安則是投來揶揄一瞥:「這話從世女的口中說出來,似乎……沒有說服力。」


    揶揄完就跑,根本不給冷凝月唇齒反擊的機會。


    冷凝月驚呆了。


    須臾,她磨了磨牙:「該死的淮安,你就是仗著你比我厲害!你等著,遲早有一日,我會將你踩在腳下……哦不,把你扒光了衣服,吊起來打!」


    事實證明,那大花是真的掛了。


    冷凝月等人之前推測的沒有錯,雖然這些東西厲害無比,它們本身,也含有令人不容小覷的毒素,甚至,讓毒素從他們吸收營養的部位進入它們的身體,也無法對它們造成什麽傷害。


    不過,若是毒素是通過傷口之類的東西進入身體的,結果就不一定了。


    比如這大花,就掛掉了。


    看到大花的下場,冷凝月對自己製造的毒藥的威力,便越發信心十足了。


    看樣子,再遇到實力比她高強的修煉者,她也並不是沒有一戰之力的。


    她唯一不解的地方就是:「蘇公子,有個問題本世女想不明白,希望蘇公子能夠幫忙解惑。」


    在蘇沉央驚訝的目光中,冷凝月問道:「我的身上,佩戴著可以免疫威壓的東西,可是為何,剛剛麵對這大花的威壓的時候,我竟然完全生不起反抗的心思?」


    「這是自然的啊!」蘇沉央對此倒是不驚訝,他一臉理所當然道:「尋常的抵禦威壓的法寶,隻能夠抵禦一個境界之內的威壓壓迫,這花王的實力乃是三品巔峰,實力超出你一個境界還要多,你會無法免疫它的威壓,是很正常的。」


    「原來如此……」


    冷凝月恍然,很快就釋然了:「我還以為,我的法寶遇到什麽問題,不能夠正常發揮功能了。」


    隨即,看向腳邊的花王,露出了深思之色:「看來,這就是傳說中的鶴山之王了。」


    她也終於明白,為何那些進入鶴山的探險者,要麽就從未見過鶴山之王,要麽就有來無迴。


    這東西太具有迷惑性,又隱藏在和山深處,一般的探險者,沒有辦法深入到這裏。


    也就隻有像他們這一行人這樣,隨身攜帶著兩個大靈師境界的隊伍,才能夠無視外麵的猛獸和靈獸,一直來到花王的麵前。


    而一旦那些人來到花王麵前,又和冷凝月一開始那樣被迷惑,結果自然就是有來無迴。


    不過,這些已經無所謂了。


    冷凝月圍著花王的屍體轉悠了一圈,發現這東西渾身上下都是寶。


    不管是它那可怕的大舌頭,還是它的花盤、花瓣,甚至是它噴灑而出的綠色粘液,都是難得一見的寶物,不是含有劇毒,就是上好的解毒材料。


    於是,冷凝月就開心地收起了花王的屍體。


    想了想,她對一旁的蘇沉央道:「蘇公子,等迴到焰京,我好好研究一下這東西的屍體,說不定能夠利用花王的屍體做出好東西!到時候,我一定會與蘇公子好好分享!」


    蘇沉央燦爛一笑:「好!我等著!」


    他又想起一件事,趕忙對著冷凝月提醒道:「對了,冷世女,還有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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