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聰最近過的很舒坦。
原因無它，終於不用是看人臉色行事。
天天美酒美色叢中過，醉生夢死的，本來就是這種富二代的慣常……
即便是上次沒有資格參與劉少卿的壽宴，心裏頭自然是有些不甘心，但時間一過，也是衝散了不少。
至少不用再受製於那個王起，在秦城夜色酒吧這片區域，當自己的土皇帝，享受著形形色色之人的聲聲謝少，也是不錯。
但是，他也好他老子謝甲也罷，也是知道一點。
那便是一旦跟劉少卿這邊疏遠，想要在秦城再有什麽上升空間，怕是不容易。
話說迴來，自從謝聰得知王起失勢之後，也是沒有跟進什麽消息，而那王起似乎也是銷聲匿跡了。也因此，他謝聰原本收斂的張狂本性，近段時間，如同脫韁野馬，變本加厲！
當然，這家夥也是沒有失去理智。就算是替科技大學的表弟出頭，事先也是作了些工作。
查了一番背景，這所謂的唐州老鄉會，上到會長，下到若幹成員，就是群抱團取暖的小嘍囉。別說什麽大背景，就是在鄉鎮那頭有個什麽小領導這種背景，都是零！
“……小浩，什麽？科技大學秦燕湖……行，哥現在馬上過去，你先悠著點，壓壓火氣，人多怎麽了，我過去先把當頭的收拾了！這群外地比還把自己當迴事了，草他瑪的！”
電話一撂，謝聰將跟前的人頭馬一飲而盡，一揮手，早是待命蓄勢的阿力等手下，唿啦啦的一片，已經踏出夜色酒吧，鑽進外頭的數輛豪車。
謝聰根本沒有任何壓力。
正如他所想的，隻要不是秦城低調白道二代，或是強如太子樂嚴放這些公子哥，在秦城，他謝聰還真的是可以橫著走！
轉眼間，數輛豪車唿嘯而去，開向秦城科技大學……
……
……
秦海大廈，頂層。
這個辦事處的辦公總處，某種意義上，象征著秦城金字塔頂層的權勢中心。
此刻，辦公室裏頭的氛圍卻是有些凝重。
“劉師，我跟魏豪他們一樣，從一開始跟著你辦事，我年紀小一些，一直視你為師為父！你也曾無數次教誨我們幾個，心慈手軟不成大事，可在王起這小子的事情上……”
顧凱微微低著頭，每一個字，都是發自肺腑，是他的真正心聲。
正如沈鳴所料，王起安全迴到秦城這個消息，以劉少卿的通天手段，很快就會知道。
顧凱這時候出現在秦海大廈頂層，顯然是衝著這件事而來。
他不知道劉少卿此刻是什麽心態，但他本人而言，王起已經不是他幹兒子親爹的仇人那麽簡單，而是已經成為他的心頭大患！
一個劉少卿都認可能力的秦城大佬人物，如他顧凱，怎麽可能不知道王起活著，可謂後患無窮！
劉少卿隻是輕叩著桌麵，這種狀態下的劉少卿，不常見。
“劉師，您是怎麽想的？”
顧凱終究是問到了重點。心頭也是感受到一股壓力。
可以說他顧凱如今能擁有現在的一切，都是跟眼前這位巨頭人物有關。
現在他夾帶私人情感的行事，無論如何，都是一種忌諱，沒壓力，是假的！
“阿凱，我是曾待在王老身邊的人，信命！”
劉少卿淡淡開口，有點打太極的意味，實際上，已經是透露了很多信息。
“可是…劉師，我們心慈手軟的話，就不怕等他羽翼豐滿後，對我們……”
顧凱有些克製不住情緒，神色波動明顯。
“放肆！愚蠢！”
劉少卿掌拍桌麵，雷霆大發。
辦公室外頭候著的魏豪，心頭一震，手心已然出汗。
這魏豪心裏頭也是已經將顧凱罵了個狗血淋頭，你小子也就是劉師偏心一些，這尼瑪二十個辦事處核心成員裏頭，誰敢這麽跟劉師說話？
劉少卿是真怒了。
與其說是發怒，不如說恨鐵不成鋼！
他一直想好好培養這個顧凱，畢竟矮子裏頭拔高個，在秦城這種小地方。顧凱的能力還算差強人意。
也是一直有著心思，那便是他有朝一日重迴燕京，重迴王老爺子的身邊，重掌王家燕京辦事總處處長一位，會帶上這個顧凱……
畢竟是他一手栽培出來的手下親信，私心偏心啥的。肯定是有的。
“顧凱，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上次你就因為私人感情，暗地裏違背我的命令，此事我不想追究，但也是沒想到你越來越放肆！如果上次我是替二少爺辦事，而不是替王起。你知道你這麽做，是什麽後果嗎？！”
“還有，你以為我不知道那小子羽翼一旦豐滿，對我很不利？用得著你來教我劉少卿做事？！你以為他這次命硬，我沒點忌憚？錯了，我比你還想要了他的命！但是。不管他現在羽翼豐厚與否，他的身後，不止是沈鳴此人，而是……”
劉少卿深唿吸一口，終究是不想提到那個名字。
韓衛國！
比起吳老九，劉少卿真正忌憚的。還得是這位軍中大物人物。
有些事情，他不是不想跟這個顧凱說，但那得是在以前的顧凱麵前，而不是現在這個讓他失望的顧凱。
“迴去好好反省！還有，斬斷跟李長天有關的一切聯係……我是跟你們說過心慈手軟不成大事這話，但這得有個前提。顧全大局！”
劉少卿揮手，卻是看到顧凱低著頭，牙關緊咬，看上去，仍是不甘心。
劉少卿一看，搖了搖頭。這是他第一次在顧凱這個心腹麵前，有此反應。
“你要是執意替你幹兒子報仇，我不攔你，那樣的話，我隻能痛斬一臂，將你從辦事處除名！以後你顧凱是生是死。跟我劉少卿無關！”
話落，顧凱牙床猛的一咬，抬頭，眸色大驚！
外頭的魏豪心髒炸裂，身影一閃，想要過來勸說一句。
“滾出去。沒你的事！”
魏豪一聽，閉上了嘴巴，目光落在顧凱身上，真的想上去打醒這個家夥。
但魏豪此時也是明白，自己能被劉少卿訓斥，說明還是當自己是內部人，而從劉少卿對待顧凱的語氣態度上看來，有些東西已經變了。
有意疏遠，有意客氣……
這是失望到一定程度，準備放任不管的跡象了……
不知為何，本來還有挽救餘地的顧凱，腦海裏卻是浮現李長天兒子的笑臉。以及李長天老婆的以淚洗麵等畫麵……
這個秦城大佬人物，終究是被情感打敗了理智。
沒有對錯，隻關選擇。
“劉師，多謝您這些年的栽培！”
撲通一聲，顧凱雙膝跪地，連磕三個響頭！
每一次額頭落地。劉少卿的麵色就鐵青一分……
三個響頭之後，顧凱轉身大步離去，行至門口，身後的劉少卿起身，態度已是形同陌路。
“顧凱，你我師徒一場。有些話，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勸告你了……無論結果如何，事先準備後路，離開華國……”
顧凱沒有迴頭，重重點頭，吐出四字。
“多謝劉師！”
話落。人走！
身後的劉少卿緩緩闔上眼皮，拳頭微微一攥，等腳步聲遠去，才落到桌麵上。
痛斬一臂！
這裏頭的痛以及此後麵對吳老九沈鳴等人的壓力，不是外人所能體會。
“魏豪，安排一下，該通知什麽人不用我多說了……王家秦城辦事處，辦事員裏頭，再無顧凱此人的位置！”
魏豪已經閃了進來，麵色凝重，點著頭，欲言又止的，卻是不敢吭聲。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小不忍則亂大謀！秦城終究是太小了，不怨他……還有，這段時間你跟楚軍多留意一下，他肯定要對王起下手。其它的我不管，就是重傷殘廢都可，命得保住！我不想再失去一個左膀右臂之後，還得麵對燕京那頭的壓力……”
“劉師，你是說王家？可是……”
魏豪有些反應不過來。
劉少卿心中搖頭，揮手。示意魏豪出去。
這個魏豪，是聽話，就是沒那個腦子，上限太低！
根本猜不到他指的是什麽人，什麽王家，老爺子不會因為一個沒有任何親情可言的孫子，而去對付他劉少卿。
所指的，當然是吳老九和韓衛國……
一個是閩州派係的龍頭人物，一個是兩顆星的軍中大物，他劉少卿就算是能耐通天，也不可能辦得到舉重若輕……
……
……
米其林，三道身影踏入。
“先生，兩位女士，不好意思，客滿了，沒有多餘的桌位……”
一位滿臉歉意的服務生，站在王起仨人跟前，解釋著。
王起聳聳肩，正準備跟葉瑤瑤和寧思思示意離開，找下家。
葉瑤瑤眉頭已經深深蹙著。
“我已經在你們官網上預定了位置，什麽意思啊這……”
說著，葉瑤瑤掏出手機，打開頁麵遞給這個服務生，神色不悅。
卻見這服務生對照了後，撓撓腮幫子，有點吞吞吐吐的，含糊不清解釋著什麽，根本是顧左右而言他。
有貓膩！
王起眉頭一皺。
原因無它，終於不用是看人臉色行事。
天天美酒美色叢中過，醉生夢死的，本來就是這種富二代的慣常……
即便是上次沒有資格參與劉少卿的壽宴，心裏頭自然是有些不甘心，但時間一過，也是衝散了不少。
至少不用再受製於那個王起，在秦城夜色酒吧這片區域，當自己的土皇帝，享受著形形色色之人的聲聲謝少，也是不錯。
但是，他也好他老子謝甲也罷，也是知道一點。
那便是一旦跟劉少卿這邊疏遠，想要在秦城再有什麽上升空間，怕是不容易。
話說迴來，自從謝聰得知王起失勢之後，也是沒有跟進什麽消息，而那王起似乎也是銷聲匿跡了。也因此，他謝聰原本收斂的張狂本性，近段時間，如同脫韁野馬，變本加厲！
當然，這家夥也是沒有失去理智。就算是替科技大學的表弟出頭，事先也是作了些工作。
查了一番背景，這所謂的唐州老鄉會，上到會長，下到若幹成員，就是群抱團取暖的小嘍囉。別說什麽大背景，就是在鄉鎮那頭有個什麽小領導這種背景，都是零！
“……小浩，什麽？科技大學秦燕湖……行，哥現在馬上過去，你先悠著點，壓壓火氣，人多怎麽了，我過去先把當頭的收拾了！這群外地比還把自己當迴事了，草他瑪的！”
電話一撂，謝聰將跟前的人頭馬一飲而盡，一揮手，早是待命蓄勢的阿力等手下，唿啦啦的一片，已經踏出夜色酒吧，鑽進外頭的數輛豪車。
謝聰根本沒有任何壓力。
正如他所想的，隻要不是秦城低調白道二代，或是強如太子樂嚴放這些公子哥，在秦城，他謝聰還真的是可以橫著走！
轉眼間，數輛豪車唿嘯而去，開向秦城科技大學……
……
……
秦海大廈，頂層。
這個辦事處的辦公總處，某種意義上，象征著秦城金字塔頂層的權勢中心。
此刻，辦公室裏頭的氛圍卻是有些凝重。
“劉師，我跟魏豪他們一樣，從一開始跟著你辦事，我年紀小一些，一直視你為師為父！你也曾無數次教誨我們幾個，心慈手軟不成大事，可在王起這小子的事情上……”
顧凱微微低著頭，每一個字，都是發自肺腑，是他的真正心聲。
正如沈鳴所料，王起安全迴到秦城這個消息，以劉少卿的通天手段，很快就會知道。
顧凱這時候出現在秦海大廈頂層，顯然是衝著這件事而來。
他不知道劉少卿此刻是什麽心態，但他本人而言，王起已經不是他幹兒子親爹的仇人那麽簡單，而是已經成為他的心頭大患！
一個劉少卿都認可能力的秦城大佬人物，如他顧凱，怎麽可能不知道王起活著，可謂後患無窮！
劉少卿隻是輕叩著桌麵，這種狀態下的劉少卿，不常見。
“劉師，您是怎麽想的？”
顧凱終究是問到了重點。心頭也是感受到一股壓力。
可以說他顧凱如今能擁有現在的一切，都是跟眼前這位巨頭人物有關。
現在他夾帶私人情感的行事，無論如何，都是一種忌諱，沒壓力，是假的！
“阿凱，我是曾待在王老身邊的人，信命！”
劉少卿淡淡開口，有點打太極的意味，實際上，已經是透露了很多信息。
“可是…劉師，我們心慈手軟的話，就不怕等他羽翼豐滿後，對我們……”
顧凱有些克製不住情緒，神色波動明顯。
“放肆！愚蠢！”
劉少卿掌拍桌麵，雷霆大發。
辦公室外頭候著的魏豪，心頭一震，手心已然出汗。
這魏豪心裏頭也是已經將顧凱罵了個狗血淋頭，你小子也就是劉師偏心一些，這尼瑪二十個辦事處核心成員裏頭，誰敢這麽跟劉師說話？
劉少卿是真怒了。
與其說是發怒，不如說恨鐵不成鋼！
他一直想好好培養這個顧凱，畢竟矮子裏頭拔高個，在秦城這種小地方。顧凱的能力還算差強人意。
也是一直有著心思，那便是他有朝一日重迴燕京，重迴王老爺子的身邊，重掌王家燕京辦事總處處長一位，會帶上這個顧凱……
畢竟是他一手栽培出來的手下親信，私心偏心啥的。肯定是有的。
“顧凱，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上次你就因為私人感情，暗地裏違背我的命令，此事我不想追究，但也是沒想到你越來越放肆！如果上次我是替二少爺辦事，而不是替王起。你知道你這麽做，是什麽後果嗎？！”
“還有，你以為我不知道那小子羽翼一旦豐滿，對我很不利？用得著你來教我劉少卿做事？！你以為他這次命硬，我沒點忌憚？錯了，我比你還想要了他的命！但是。不管他現在羽翼豐厚與否，他的身後，不止是沈鳴此人，而是……”
劉少卿深唿吸一口，終究是不想提到那個名字。
韓衛國！
比起吳老九，劉少卿真正忌憚的。還得是這位軍中大物人物。
有些事情，他不是不想跟這個顧凱說，但那得是在以前的顧凱麵前，而不是現在這個讓他失望的顧凱。
“迴去好好反省！還有，斬斷跟李長天有關的一切聯係……我是跟你們說過心慈手軟不成大事這話，但這得有個前提。顧全大局！”
劉少卿揮手，卻是看到顧凱低著頭，牙關緊咬，看上去，仍是不甘心。
劉少卿一看，搖了搖頭。這是他第一次在顧凱這個心腹麵前，有此反應。
“你要是執意替你幹兒子報仇，我不攔你，那樣的話，我隻能痛斬一臂，將你從辦事處除名！以後你顧凱是生是死。跟我劉少卿無關！”
話落，顧凱牙床猛的一咬，抬頭，眸色大驚！
外頭的魏豪心髒炸裂，身影一閃，想要過來勸說一句。
“滾出去。沒你的事！”
魏豪一聽，閉上了嘴巴，目光落在顧凱身上，真的想上去打醒這個家夥。
但魏豪此時也是明白，自己能被劉少卿訓斥，說明還是當自己是內部人，而從劉少卿對待顧凱的語氣態度上看來，有些東西已經變了。
有意疏遠，有意客氣……
這是失望到一定程度，準備放任不管的跡象了……
不知為何，本來還有挽救餘地的顧凱，腦海裏卻是浮現李長天兒子的笑臉。以及李長天老婆的以淚洗麵等畫麵……
這個秦城大佬人物，終究是被情感打敗了理智。
沒有對錯，隻關選擇。
“劉師，多謝您這些年的栽培！”
撲通一聲，顧凱雙膝跪地，連磕三個響頭！
每一次額頭落地。劉少卿的麵色就鐵青一分……
三個響頭之後，顧凱轉身大步離去，行至門口，身後的劉少卿起身，態度已是形同陌路。
“顧凱，你我師徒一場。有些話，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勸告你了……無論結果如何，事先準備後路，離開華國……”
顧凱沒有迴頭，重重點頭，吐出四字。
“多謝劉師！”
話落。人走！
身後的劉少卿緩緩闔上眼皮，拳頭微微一攥，等腳步聲遠去，才落到桌麵上。
痛斬一臂！
這裏頭的痛以及此後麵對吳老九沈鳴等人的壓力，不是外人所能體會。
“魏豪，安排一下，該通知什麽人不用我多說了……王家秦城辦事處，辦事員裏頭，再無顧凱此人的位置！”
魏豪已經閃了進來，麵色凝重，點著頭，欲言又止的，卻是不敢吭聲。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小不忍則亂大謀！秦城終究是太小了，不怨他……還有，這段時間你跟楚軍多留意一下，他肯定要對王起下手。其它的我不管，就是重傷殘廢都可，命得保住！我不想再失去一個左膀右臂之後，還得麵對燕京那頭的壓力……”
“劉師，你是說王家？可是……”
魏豪有些反應不過來。
劉少卿心中搖頭，揮手。示意魏豪出去。
這個魏豪，是聽話，就是沒那個腦子，上限太低！
根本猜不到他指的是什麽人，什麽王家，老爺子不會因為一個沒有任何親情可言的孫子，而去對付他劉少卿。
所指的，當然是吳老九和韓衛國……
一個是閩州派係的龍頭人物，一個是兩顆星的軍中大物，他劉少卿就算是能耐通天，也不可能辦得到舉重若輕……
……
……
米其林，三道身影踏入。
“先生，兩位女士，不好意思，客滿了，沒有多餘的桌位……”
一位滿臉歉意的服務生，站在王起仨人跟前，解釋著。
王起聳聳肩，正準備跟葉瑤瑤和寧思思示意離開，找下家。
葉瑤瑤眉頭已經深深蹙著。
“我已經在你們官網上預定了位置，什麽意思啊這……”
說著，葉瑤瑤掏出手機，打開頁麵遞給這個服務生，神色不悅。
卻見這服務生對照了後，撓撓腮幫子，有點吞吞吐吐的，含糊不清解釋著什麽，根本是顧左右而言他。
有貓膩！
王起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