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懷瑾和司機的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隻有後排暈過去的血人先生沒有任何緊張,因為他始終沒有醒。    車窗被敲響後,司機深吸一口氣,才打開了他那一扇的窗戶,對車窗外的a國警察道:“有什麽事嗎,先生?”    “例行檢查。”警察展示了他的警徽,然後就朝著車內看來,審視地看了眼蘇懷瑾後就朝著車後麵看去。但因為中間升起來的黑色簾幕,他什麽也沒有看到。“車後座有什麽?”    “什麽也沒有。”    “我們需要對車裏進行檢查,希望你們能下車配合。”對方冷冰冰道。    “你們都不先讓我們出示一下駕駛證或者護照嗎?”蘇懷瑾也不知道這算不算疑點,但真的很奇怪就是了。警察上來什麽都不問,好像目的就是奔著他們的車後座來的,想要得到藏在那裏的什麽。    “廢話什麽……”a國的警察怒了。    就在他準備舉起手上的木倉時,另外一隊人終於趕到。黑西裝,大墨鏡,耳朵上戴著無線通話器的那種專業安保,一行五人,都配了木倉。他們看到蘇懷瑾坐在副駕駛時並沒有任何意外,隻是把車和那夥奇怪的警察隔離了開來。    領頭的隊長上前對蘇懷瑾道:“您沒事吧,夫人?”    蘇懷瑾見過對方,是霍握瑜本來準備安排給他的保鏢之一,蘇懷瑾終於安心了,他搖搖頭:“暫時沒事,隻是我有些著急想去探望弟弟,但他們攔著不讓我們走。”    蘇懷瑾這個時候也沒空去糾正別人對自己先生或者夫人的稱唿了,他隻想趕緊離開。今天遇到的奇怪的事實在是有點多。    “當然,我們會為您去交涉。”    兩邊都有木倉,也都有人,那一夥不知道是真警察還是假警察的家夥,態度立刻便發生了變化,在確定了這是霍家的車之後,他們的態度就更加和善了。    一連的“對不起”“這是一個誤會”,“希望沒有驚嚇到夫人”。    對方解釋,他們隻是在逮捕一個窮兇極惡的越獄犯,但既然是霍氏集團總裁愛人的車,那肯定是不會窩藏這樣的危險人物的,他們也不會耽誤夫人和弟弟團聚,這就放行。    隻是蘇懷瑾從他們的眼中看到了不甘。    蘇懷瑾和其中一個保鏢換了座位,被安排到了後麵的車裏。    這是安保隊長不容置疑的決定,蘇懷瑾被直接請下了車,在交換到後麵的黑車時,蘇懷瑾再一次不安了起來。直至他在車裏看到了霍握瑜的視頻。    在看見霍握瑜的臉的那一刻,蘇懷瑾終於有了一種腳踏實地的安全之感。    霍握瑜這個時候應該是在開會的,背景也確實是會議室,但很顯然,對於霍握瑜來說,蘇懷瑾的安全要更為重要。    “你有沒有事?”    “你看起來很著急?”蘇懷瑾不太明白霍握瑜為什麽一副好像什麽都知道的樣子。    車還在前行,蘇懷瑾的車與那些不知道真假的警察擦肩而過,這一迴他再沒有了害怕,因為他知道霍握瑜就在他的身邊看著他。    “咳,這個事,等結束了,我迴去就給你跪榴蓮。”霍握瑜咳嗽了一聲做掩飾,“但是現在,你先聽我說,我安排了車輛一直跟在你們後麵,第一次急刹車的時候,他們就給我匯報了。現在是又遇到什麽事了嗎?有危險嗎?不要怕,我馬上就可以趕過去,直升飛機已經在安排了。”    “不,你繼續開會,暫時應該沒事了。”蘇懷瑾不僅沒有生氣霍握瑜的自作主張,他甚至從沒有這麽慶幸過,霍握瑜安排了保鏢跟著他們!    安保隊長對霍握瑜進行了事件的匯報。    “警察應該是真的,但具體是不是在抓捕逃犯就不一定了。    “我們的人已經對夫人救的人進行了查看,是真的昏迷了,身上有多處傷口,包括了毆打、刺傷以及大腿上的木倉傷。”    “從麵容上分析,比較像是最近聲名鵲起的一位科技新貴……    “不,沒有任何有關他被綁架的新聞出現。    “我們馬上就要到醫院了,我會隨時跟在夫人身邊。”    霍握瑜並沒有掛斷視頻,他一直陪著蘇懷瑾的車安全抵達了醫院。蘇懷瑾和霍握瑜沒什麽太多的交流,一個繼續開會聽報告,一個隻需要看一眼視頻裏的霍握瑜就仿佛已經能夠收獲源源不斷的力量與安全。    他們救下的傷者被第一時間送去了搶救。    蘇懷瑾帶著安保隊長,去了弟弟的病房,卻沒能那裏看到開心的蘇玨。    隻看到了蘇玨眼巴巴地望著窗外,一個人,什麽也沒有。老管家感冒了,蘇玨的免疫力很差,他並不能靠近他,霍握瑜也就因此直接給老管家放了個假。現在是由護工在陪著蘇玨,那是一個紅頭發的男性護工。    不能說他照顧蘇玨照顧得不好,隻能說,他和蘇玨之間是完全沒有任何交流的。在蘇玨隻能躺著自娛自樂的時候,護工正在門外低頭玩著手機。    他完成了他的工作,但也就僅此而已了。    與蘇玨在國內的歡聲笑語截然不同。 第45章 你的人設有四十五點不對:    看蘇懷瑾帶著人突然出現,紅頭發的護工被嚇了好大跳, 第一反應就是收起了自己手上的手機, 看來他也是知道看手機是不合適的。    護工穩了一下心中的情緒, 然後才對蘇懷瑾用英文詢問道:“您是?”    “我是蘇玨的哥哥。”蘇懷瑾用中文迴答。    “誰?哦哦, su,是病人的親屬是嗎?請問有預約嗎?”對方在這麽問了之後,還似有若無地抱怨了一句,“為什麽不提前打聲招唿呢?”    “我的弟弟是這裏的病人, 不是囚犯, 我想來看他就來看他了,為什麽要預約?”蘇懷瑾依舊說的是中文。    護工很努力地分辨了一下蘇懷瑾, 大概聽懂了一個大意,然後才反駁道:“但是雇用我的人說,不管是誰想見su, 都要預約……”    蘇懷瑾笑了, 帶著冷冷的嘲諷:“你簽合同的時候, 都不會打聽清楚是誰雇用了你嗎?”    “很抱歉。”紅頭發的護工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開始不著痕跡地為自己剛剛看手機的行為進行不算特別高明的辯解,“我剛剛才陪著病人做完檢查迴來, 他想要休息一下,我就在這裏等待他。我一直很盡職盡責,大概是太死板教條了, 連家裏出了一些情況, 我的妻子一直打電話催我迴去, 我都沒有離開,隻是和她發信息解釋……”    他想表達的意思很簡單:一,他很好地完成了自己的工作;二,他剛剛不是在玩手機,而是在和家裏人聯係;三,他就是這麽愛崗敬業,哪怕家裏出事了,他也堅持要先照顧病人。    但這個人卻連自己負責照顧的病人的中文名都不知道,反應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蘇懷瑾口中的“蘇玨”就是他照顧的病人su。這樣的自我辯解實在是太過蒼白,蘇懷瑾已經懶得再和對方廢話了:“你的問題,我們後麵再說。”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見到弟弟蘇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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