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青翼不好直接說自己有個智能當助攻,隻能說是自己的判斷。


    秦舟拴好馬過來,就見他從一旁撿了一根樹枝,開始畫簡略的地圖。


    “按照地形,這是一個被圍起來的山穀,易守難攻。隻有這麽一個山口,我們想要從四周的山爬上去,有點不切實際。”樊青翼皺著眉頭,沉著聲分析。


    這片山之前山匪泛濫,秦舟派了四次官兵來清剿,所以還是有點印象的。


    “確實,之前他們也是靠的裏應外合,才清剿成功的。”秦舟說著,低頭正好看見樊青翼的手腕上纏著布,隱隱有血滲出來。


    剛剛出來的著急,路上也來不及用藥,僅是纏著布並不能完全止血。


    秦舟想著,動作卻快於她的大腦,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把樊青翼的手拉了過來了。


    “很快就好了。”樊青翼見她一直盯著自己的傷口看,風輕雲淡的解釋。


    秦舟看了他一眼,把他匆忙綁的布條解開,有些悶悶的說:“你也別太緊張那個混小子了,一般的人很難近得了他的身的,除非是他自願跟著走的。”


    刀疤索的威力秦舟再清楚不過了,對方肯定是靠哄而不是靠打,不然不會沒有動靜。


    樊青翼穿過來的時候剛好是叛軍放狠話的時候,正巧錯過了前麵刀疤索的出場,所以對秦舟這麽說有些不明就裏,隻當她是在安慰自己,也不好說什麽。


    秦舟從懷裏掏出一個精致的小藥瓶,善意提醒道:“會有點癢,但是效果比一般的金瘡藥會快很多。”


    “我一大男人,刀山火海都闖過,還怕這啊?”大抵是為了緩和氣氛,樊青翼打趣道。


    哪知道秦舟當真,抬起頭,一臉探究:“這麽說,你還為誰上過刀山,下過火海?”


    樊青翼被她這麽一盯,不知怎麽的,竟有些心虛:“沒,沒有。”


    他為的從來都不是單一個體,也不是單一家庭,是整個集體,整個國家。


    秦舟見他辯解得如此之快,沒有再說什麽,低頭繼續給他上藥。


    隻是在樊青翼看不見的地方,自嘲笑了笑。


    她到底在想什麽呢?


    人家為別人上刀山,下火海,拋頭顱,灑熱血,她著急什麽勁?


    重新給樊青翼包紮好傷口,確認沒問題了之後,秦舟才鬆開他的手。


    樊青翼本想道謝,卻突然收到了環寶的提醒。


    “過來,有馬聲在接近。”他把秦舟拉到自己的身後。


    很快,兩人便看見一名男子駕著馬車過來,在不遠處停了下來。


    “你放開我!”


    一道壓抑的女聲從馬車裏傳了出來,樊青翼和秦舟對視了一眼,這個女聲,有點熟悉啊。


    隻見一名體態臃腫,年約三十的男子抱著木凝下了馬車,露出一臉銀彈的笑容:“不要著急,小爺我到地方了自會好好疼愛你。”


    趕車的小廝見狀,一臉狗腿的笑容:“那宋公子,小的先迴去啦?”


    “迴去吧迴去吧,記得瞞著我爹,不要讓他知道我出來了。”宋公子敷衍的迴了幾句,又迫不急地低頭看懷裏的美人兒。


    “您放心,小的一定告訴老爺您還在學堂念書。”狗腿笑嘻嘻駕著車迴去。


    宋公子?


    該不會是他們所知道的那個年僅十六的宋公子吧?


    秦舟又和樊青翼深深對視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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