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人身後笑哈哈的道:「小老闆哪兒說秘笈了,頂多算是漏給人周科一點點皮毛。」


    那人卻爭起來:「漏皮買也是漏啊,要擱你身上,你願意說一句話不?」


    身後那個卻不說話了:「還是算了吧,我錢多燒的啊!」


    「哈哈哈哈!」


    「說一千道一萬,還是小老闆人好。」


    林北亭懵逼了,怎麽就給他突然發起好人卡了?


    臨走之前,林北亭還讓張揚幫忙打聽看著點兒二小那邊開的早餐店,沒想到出門隔壁早餐店的倆人就照著他走來,也說起了二小那邊的。


    他們兩人是真勤快人,過年時候林家愣是每天往他們家那兒賣一百多斤的水牛奶,他們都能銷出去。


    後來過了元宵節,林北亭才知道,原來他們發動了兩邊的家庭,老人小孩齊上陣,甚至把牛奶粥都賣到了縣城幾十裏外的一寺門口。


    正月裏這邊上山拜佛的人多,他們兩家子一夥兒幾十個流動攤子,簡直把林北亭那水牛奶在全縣城重新打響新名號。


    甚至家在外地,過年隻迴來拜親掃墓的人,都曉得林北亭家的水牛奶了,更別說他們過了年一小這邊的早餐店門店。


    「哪個?你們那鹹菜能不能也給我們撥點兒?」客套完,也繞一圈子剛迴來,矮個兒的老闆總算是吐出心聲,笑眯眯的道。


    林北亭搖搖頭:「去年的鹹菜現在就隻剩下缸底子了,多少人買迴去都吵吵說鹹呢,真沒多的了。」


    「那我們也不鬧騰。」高個兒老闆笑嗬嗬的,一副十分體貼林北亭的模樣。


    到底都皺著眉毛呢,林北亭也能理解他們的擔憂,笑著道:「他們那鹹菜粥多好做啊,但凡是在我家買了鹹菜的都能迴去自己試著做,就一點兒:不能懶。」


    話說到這裏,這哥倆兒就明白了,林北亭雖說給他們供的都是前一天剩下的水牛奶,但架不住數量多啊。


    平常去他們串串店一塊錢買一杯的,家裏都緊吧給孩子喝,哪兒捨得煮粥呦,所以他們那簡單的牛奶粥並沒有在普通人家流行起來。


    但鹹菜可不一樣,縣城裏幾乎家家戶戶都買過林北亭家的鹹菜,要是主婦稍微能勤快點兒,一塊五毛的粥還真不需要花錢出去買,自己在家煮都能煮的老好了。


    「多謝小兄弟指點啊。」矮個兒的老闆終於舒展眉頭,笑容滿麵了。


    林北亭笑著擺擺手。


    他到家才苦笑著跟林愛國同誌說起周科的打算:「他當時是賣咱們的情,希望咱們不追究他拿著咱們的名頭宣傳他那水牛奶呢。」


    林愛國仔細聽林北亭分析了前後,半晌說不出話來。


    「不過周科那也是真能想的出來,他弟弟就是指望他幫襯著找肉牛銷路的,憑這麽一次估計也不會鬧翻臉。而咱們也是因為周權家的水牛賣出了低價,跟著後麵賣牛的才扳不上高價錢的,咱們能那麽輕鬆省錢幾萬塊,還真有那麽兩分周科的功勞。」林北亭感嘆。


    最後,林愛國才搖頭:「他也就是吃準了兩邊不會翻臉?那他這算計的也真夠深的!」


    林北亭見他始終不能釋懷,便笑著勸道:「一樣米養百樣人,這世上肯定有好人也有壞人,更多的是夾在中間不好不壞讓人難以下定論的。」


    林愛國糾結不過,背著手往院子後麵的雞籠那邊去了。


    徐老也正在那邊,林愛國同誌年過三十五,竟然迸發了無窮的求知慾,最近幾周天天都要跟在徐老身後拿著筆記本學習。


    第208章


    給範家要種上的菜籽才剛剛撒下去,郭鬆就著急忙慌的從市裏開車跑來。


    一找著林北亭,郭鬆半句廢話也沒嚷嚷,就跟林北亭說起鹹菜粥的事兒。


    「這麽快吃法就傳到市裏邊去了?」林北亭意外道。


    郭鬆擺手,「早就傳過去啦,還有那個什麽牛奶粥,你怎麽給別家供水牛奶賣粥呢?過了年,市裏就不少人問我們賣不賣牛奶粥的,我半晌摸不著頭腦。


    後來還是聽顧客說的,你這雲蓮縣有一家是小老闆給他們的水牛奶,煮出來的粥老好喝了,後來我幾次都聽店長們說起,你怎麽把牛奶賣給別人了?」


    林北亭奇怪道:「我為什麽不能賣給別人?」


    這下,郭鬆語塞了,一會兒,他幹咽了唾沫,道:「也不是不行,但是這麽突然我就根本想不到……」


    林北亭這才解釋,說:「過年那幾天不是清河市這邊水牛奶需求量也低麽,再加上那幾日下大雪,家裏水牛奶實在是放不住了,就把快不行的水牛奶賣給我隔壁的早餐店,他們一家子也是真能整,全縣城各處跑著賣粥。」


    郭鬆確定道:「肯定就是那時候他們的早餐店起名聲的!現在市裏有什麽小道消息在傳,你不跟我合作了,要另外找人做什麽早餐店哩!」


    林北亭到這兒,算是明白,原來郭鬆糾結不安的點兒是這個呢,便再次笑著解釋:「這不是過年那幾天堆積的水牛奶放不住了麽。


    不過我們家之前就有把多餘的水牛奶賣給他們,主要是兩家店挨著,他們早餐店也實在勤快,一整天都開張就是為了方便我家串串店裏麵沒地方坐的顧客能去他們那邊坐一下。」


    到這兒,郭鬆算是明白了,他也確實佩服那早餐店的一家子,為了維持住林北亭,也著實夠下勁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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