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馭夫有方的一家之主,顧琰伸手摸了摸左雲熙的頭,“乖。”    左雲熙嘴角抽了抽,覺得他們儼然成了這裏的焦點,誰看一眼都會覺得辣眼睛,第一次跟著顧琰當場秀恩愛,臉皮薄真心扛不住。    送上禮物之後,總統和顧琰有話要說,左雲熙不得不被留下,顧琰不放心的叫來何副官,吩咐道:“要寸步不離。”    何副官不顧總統晦暗的臉色,一臉沉穩的接下命令,顧琰摟住左雲熙,輕輕在他嘴上落下一個吻,輕聲道:“五分鍾,我保證迴來。”    口中淡淡的酒味,和馥鬱的果汁香氣糾纏在一起,形成了獨特的味道,讓左雲熙感覺大腦有些缺氧,暈暈乎乎的點了點頭,待顧琰離開後發現很多人看自己,他這才感覺腦袋嗡了一聲,臉色蹭的就紅了。左雲熙抿了抿嘴,壓下那股酒味,感覺現在給他點火他就能原地爆炸,連脖子都是紅的。    不想這麽成為眾人的焦點,左雲熙找了個角落,又給侍從要了杯果汁,打算喝幾口冷靜一下。這時,一個耳熟的聲音含笑道:“找到你了!”    左雲熙抬頭,看到來人之後又冷淡的喝了一口果汁,目光疏離的看著對方。    左愷行不在意的笑了笑,“冒昧打擾,很抱歉,隻是有些事不得不說清楚。”    左愷行說話客客氣氣,何副官也不能趕他走,站在左雲熙身後,看著對方侃侃而談,何副官麵無表情的打開通訊器的攝像功能,拍下對方“搭訕”的照片。    表情很熱情,特有記錄的價值!    左愷行看見何副官的動作,無奈的苦笑一下,知道自己時間有限,也顧不上別的,目光再次看向左雲熙,“我上次說你很像我失蹤的弟弟,並不是玩笑話,你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左雲熙嘖了一聲,語氣卻依舊淡淡的,禮貌卻疏離,“前幾天有個人冒充我的父親,今天你又說是我的哥哥,我真不記得有這麽多親戚。抱歉,到現在為止,我連你姓誰名誰都不知道,更別說什麽印象。”    ————    “總統閣下是不是誤會了什麽,即使我是議會的會長,也不能左右議會的選舉製度,總統的任免是經過民眾選舉,而不是我一人的意見。現在是聯邦政府,不是帝國。”顧琰看了看時間,已經過了三分鍾,他答應左雲熙在五分鍾內必迴。在這種場合,如果他沒在身邊,他的小伴侶一定會不舒服,或許會害怕。    賀經臣藏在背後的手緊緊捏成拳,努力不露出一點異樣。顧琰說的沒錯,總統確實由議會選舉得出。    議會又分參議院和眾議院,是由之前的貴族和平民代表組成,兩者向來不和,在顧琰沒有坐上議長位置的時候,這兩者還可以左右製衡,都拿捏在他的手中,所以他可以連任兩屆。    可自從上次總統選舉時,他連任總統的同時顧琰也成為議會的會長,五年的時間,顧琰讓參議院和眾議院形同虛設,所有事情都聽他一言抉擇。也就是說,下界總統的任免,全看顧琰的意向而已。    賀經臣早就明白,前陣子顧琰以婚假為由連休半個月,就讓整個議會癱瘓,那便是對他的警告。    顧琰已經把他的權利完全架空!他現在隻不過是個傀儡罷了。    “顧琰,我和你的父親是一起長大的結拜兄弟,我們倆家一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希望你做決定的時候考慮清楚。”賀經臣深吸一口氣,已經有些克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眼前的年輕人城府太深,更甚他的父親!    一提自己的父親,顧琰好像聽到了什麽笑話,他嗤笑一聲,站起身,“父親年輕時和您多次同生共死,從帝**,到平定戰亂,一直到聯邦成立的前幾天,還是和賀叔叔一起共事,他確實比我更信任賀叔叔。”    賀經臣瞳孔陡然一縮,隨後便感慨的道:“是我對不起你父親,如果當初不是他代替我去參加那個任務,就不會……”    “今天是夫人的壽辰,現在我們談這個不合適,”顧琰沒有興趣聽對方惺惺作態,冷淡的打斷對方的話,“一直沒見賀展睿,難道他忙到連母親的壽辰都不迴來嗎?”    “展睿在執行秘密任務。”一提到自己的長子,總統把所有的不滿都壓了下去,故作鎮定的道。    “連我都不知道的秘密任務,確實秘密。”顧琰又看了看時間,四分鍾了,“祝他任務完成的順利。”說完便大步走了出去,根本沒看總統什麽臉色。    顧琰走後,賀經臣叫來隨身的參謀官,咬著牙麵容幾乎扭曲,“展睿今天怎麽樣?”    參謀官嚴謹的道:“情況穩定,隻要找到和大少爺匹配的向導,就能徹底解決問題。”    總統狠辣的說:“加強防守,不允許任何人靠近那裏!凡是靠近的,不管什麽身份,格殺勿論!”    “總統閣下,據說,新來的顧夫人的異能……”    “不,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動顧琰的人,”賀經臣打斷參謀官的話,麵色難看的道:“在他父親的問題上,顧琰大概是查到了什麽,現在絕不能再刺激他。早知道這小子會成長到今天的地步,十年前就該一起殺了他!” 26.第 26 章    顧琰下樓的那一瞬間, 坐在角落的左雲熙便感應到, 抬頭看過去,見顧琰正在看表,嘴角頓時勾出一抹真心的笑意。這人真是,不會是在數秒吧?說好五分鍾,就要五分鍾, 少一秒都難受的那種, 想到這個理由,他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    順著左雲熙的目光看過去,左愷行麵色一頓, 沒想到顧琰這麽快就能迴來。    他笑了笑, “那我們隻能改天再說了。”    “不用改天了,還是現在說清楚比較好。”僅僅是一句話的時間, 顧琰已經來到左雲熙身邊,抬手在左雲熙的發頂摸了一把, 柔順的觸感,讓他心裏那點壓抑瞬間被治愈。他迴頭, 眸色深深的盯著左愷行黑到找不到一絲亮光的眸子,冷漠的道:“收了你那窺探的心思, 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對他使用異能。”    左愷行微微一笑, 臉色不改, 眸色卻在瞬間一變, 雖然還是漆黑的瞳孔, 也隻是比正常眸色稍稍重了些, “閣下不要誤會,在下是真的想找迴失蹤的弟弟,他是伯父一家僅有的血脈,左家不能讓他流落在外。”    他的父親目光太短淺,隻想守住左家那些家業,反而害怕左雲熙迴去搶奪。在他看來,左雲熙必須迴到左家,以議長夫人的身份迴到左家,才是對左家最大的助力。左雲熙手上的那枚戒指,已然超過了左家給能左雲熙的一切!既然父親不是害死大伯一家的間接兇手,他就可以慢慢把左雲熙哄迴來,從左雲熙的眼睛裏他看的出來,左雲熙是個吃多了苦的孩子,外表的淡然和堅定,隻不過是被打磨的多了,形成了防護的壁壘,他其實很需要親情。    顧琰冷笑一聲,一雙冷銳的眼睛仿佛早已看清表象,直透對方心底的算計,淡淡的語調斂下話語中的殺氣,卻讓聽到的人精神一凜,“醫藥學院和門診兩次試探已經是我的底線,你比你父親聰明,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    左雲熙是他的人,所謂的曾經都不重要,出身更不重要。他要的是今後,左雲熙要以伴侶的身份,生隨他,死隨他。    左愷行微微眯了眯眼睛,瞬間有禮的頷下上身,“在下明白了,若是有時間,左家能有幸邀請閣下和夫人去左家吃頓家常便飯,整個左家便感到榮幸之至,告退。”    左雲熙拖著下巴,看著顧琰三言兩語就把事情解決了,突然覺得自己有點慫。    他迴頭,問站在身後的何副官,“跟學校還有關係?為什麽我不知道?”    何副官麵色頓了頓,這該怎麽說呢?從第一次試探,顧琰就已經查出是左家所為,隻不過那次是左家家主的意思。門診那次,是左愷行的意思,這個人比他父親聰明,試探的時候從沒掩飾自己,故意讓他們的人知道他就是主使,讓他們查到他迫切的想要找迴左雲熙。父子倆人的出發點不同,顧琰便靜觀其變,一直派人監視,也沒讓人告訴左雲熙,省得他分心。    前幾天他無意中聽到顧琰以此為由讓左雲熙求他,如果現在說出實情,就是扯了議長閣下的後腿。    和副官搖頭表示:不敢說。    左雲熙挑眉:你竟然不知道?你不是全能助手麽?    何副官低頭,看不懂左雲熙的麵部表情是什麽意思。    顧琰沒給何副官想出合理解釋這事的機會,捏了捏左雲熙的臉,笑道:“迴家了。”    左雲熙站起身,看著對方伸過來的大手,含笑著抓住,“嗯,迴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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