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濤牛場,劉大寶剛到就發現了有些不對勁,他獲得異能體,對動物的感知十分強悍,踏入牛場之內,就察覺到了和吳獸醫牛場一樣的情況,不禁在心中驚唿這場子裏也有病牛。


    場子裏有不少工人在忙活著,有的噴藥,有的用水衝洗,更確定劉大寶心中的猜測。


    現在的劉大寶在村裏人心中的地位可不低,新牛場的病牛恢複的事已經在村裏傳開了,劉大寶這次買牛場不虧還賺的事所有人心裏都有數。


    現在劉大寶有豬場,有野物廠,還有新牛場,又是主任,那絕對是村裏的一把手啊,走哪都受人尊敬。


    當然,隻不過李洪濤的衷心擁護者不會這麽想。


    院子裏的員工對劉大寶也是如此,所以他進來都沒人攔著啥的,碰到的幾個還都很熱情地招唿了幾句主任好。


    劉大寶示意他們忙自己的,他人則朝著李洪濤平日值班的裏屋走了過去。


    “老獸醫,你不能見死不救啊。”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了裏頭傳來的怒吼聲:“治到一半你說沒藥了,這不是耍我麽。行,我給你加錢還不行麽,上次五萬,我這次再給你加五萬,你幫我把其餘的牛治好。”


    “我真不是見死不救,是藥真的用完了。”另外一個聲音此時響了起來,隻聽他說:“那藥是我之前去南方交流的時候一個朋友送給我的,量不多,上次給新牛場治病都用的差不多了,隻剩這麽多。”


    劉大寶聽這聲音還有點熟悉,一個胡子老頭的模樣浮現在了自己的腦海中,心說這老頭還真會忽悠,明明是自己給的藥,硬給說成了南方的朋友,不過對李洪濤這樣的,不忽悠白不忽悠。


    李洪濤隻好試探著問:“那你看能不能讓你朋友從南方再給你整點。”


    “這個還真整不了,他這一批藥也是為了當年的一次牛瘟研製的,當年就造了這麽多,要想重新造出來,得個一個多月吧。”胡子老頭皺皺眉,很為難地說。


    “一個月?我的牛能等到一個月麽?”李洪濤眼珠子瞪的老大,恨不得把胡子獸醫吃了。


    “那就也辦法啊,你也知道這次牛瘟的厲害。前幾日我治病的時候可是弄了好久還是靠著這個藥水才治好的,沒有藥水,我治不好。”胡子獸醫背起了自己的醫療箱,說:“行了,你要不就再想想其他辦法,要不然就等一個多月我叫朋友給你配置新藥,不過人家是大廠,配藥要定押金。”


    “我配你ml個b。”李洪濤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了。


    其實這也不怪李洪濤這麽生氣,誰讓他的廠子糟了大難呢。


    李洪濤見新牛場遇到牛瘟時就緊急在老牛場這裏做了防範了,他還慶幸新牛場提前發病了,不然自己這頭真不好預警。


    誰想到都做到這樣了,最終老牛場也沒捂住這場瘟疫,還是爆發了。


    李洪濤瞅了瞅最先發病的牛,才明白過來為啥自己的牛場也會爆發。


    原來tm的都是新牛廠的牛惹的禍,那兩頭最先發病的牛,正是當時新牛廠卸牛的時吳獸醫非要換給自己的小牛,暗恨自己不該貪圖一點小便宜,這下連累了整個大牛場。


    他已經見識過這場瘟疫的厲害,知道沒有療效藥意味著什麽。


    這可是兩百來萬啊,說完隨時都要完,他不急能行麽。


    胡子獸醫被罵沒有絲毫的煩惱,心裏反而有一種痛快,新牛廠的事他都看在眼裏,這小子對他師弟當初可是見死不救啊,這般報應到自己頭上也是天意。


    何況,胡子獸醫已經用藥水弄了五萬了,被罵兩句又不會少肉。


    不過麵子上胡子獸醫還是要做做的,不然被人瞧出馬腳來,他吹胡子一瞪眼,大罵道:“你敢罵我,好,那你這牛就找別人治吧。”


    說完,胡子獸醫頗有傲骨地推門而出,出門後臉上就掛上了得意的笑容。


    才走兩步,就看到劉大寶了,他笑的更燦爛了,趕緊說:“小友,你也過來了。”


    “啊,我來和他算點舊賬。”劉大寶點頭答應了一句,兩人的對話他聽得清清楚楚,問:“你這是要迴去了?用不用我叫人送你。”


    “謝謝小友了,不過不用,我已經給我兒子打過電話了,估摸著這會也到了。”胡子獸醫擺擺手,說:“小友,那我就告辭了。”


    “行,路上小心。”劉大寶暗道一聲老狐狸,感情胡子獸醫早就做好了跑路的準備。


    兩人再度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劉大寶推門而入,李洪濤正氣得在摔東西,見到劉大寶進來立刻停止了手裏的動作,怒道:“劉大寶,你tm怎麽來了。”


    “我來當然是找你有事。”劉大寶一扯凳子,跨馬揚刀地坐了下去,一挑眉,說:“李洪濤,你不講究啊,怎麽大半夜還去我家偷東西。”


    劉大寶開門見山,驚得李洪濤臉色一變,眼神立刻躲閃起來,那股子囂張暴戾之氣全都消失不見,支吾著說:“劉大寶,你tm在這瞎胡說啥呢,什麽偷東西,我聽不明白。”


    “真聽不明白麽?”劉大寶陰仄仄地一笑,一套褲兜,從裏麵掏出來錢夾來,看的李洪濤臉色一變。


    李洪濤有些懵,這錢夾確實是他的,可他記得昨夜行動的時候沒有揣這個啊。


    難不成自己記錯了,揣了錢夾,然後丟在了劉大寶家。


    李洪濤眼神劃過狐疑之色,他心裏亂極了,不過他立馬就鎮定下去,甭管是不是自己丟的,隻要咬死不承認,劉大寶也不能把他咋地。


    李洪濤心裏一橫,怒衝衝地說:“劉大寶,我錢包怎麽會在你手裏,真正的小偷,該是你吧。”


    “李洪濤,你還真會惡人先告狀啊,這錢包明明是你丟在我家裏的。”劉大寶輕蔑地一笑,李洪濤的眼神已經出賣了自己,他也算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不過要真說起來,這錢包還真是劉大寶偷的。


    他來到牛場之後就找了幾個老鼠,幫著他把錢包偷出來。


    這麽做一是為了確認李洪濤就是昨晚的賊而已,二也算攻破他的心理防線。


    心亂就會露破綻,就會膽怯,對自己接下裏的事很有幫助。


    “劉大寶,你才是惡人之語,我不知道錢包怎麽在你手裏,但你要是喜歡就拿去好了。”


    在農村,可沒人查你身份證,用到這東西的時候不多,一般情況下大家都會把它放起來,所以李洪濤的錢包裏也隻有一些錢而已,沒有任何證件,他才敢這麽說。


    “李洪濤,你還真大方,不過你這點錢可不夠還我的。”劉大寶又一掏兜,掏出來一遝綠色的紙張,正是之前大概七十萬的票據。


    看到這票據,李洪濤眼神一動,暗恨自己把這東西交給了劉大寶,也恨那個該死的趙經理露出這麽大的馬腳,給了劉大寶調查的方向。


    說心裏話,李洪濤真有心思把這東西搶過來,隻要這些票據沒了,劉大寶再有能耐也沒用了,證據全無,他就沒法定自己的罪。


    不過李洪濤忍住了,他聽尤凱說過,劉大寶比尤凱還厲害,他又怎麽是劉大寶對手。


    “李洪濤,我相信你也知道這些東西是啥,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給我五十萬,這些票據歸你,新牛廠的事我既往不咎。”劉大寶又小心地將票據收起來,才說:“不然,我相信我有辦法讓那個趙經理開口,有了這些票據,有些事情可是好調查的很啊。到時候,你恐怕就不止賠錢那麽簡單了,這村子裏你恐怕也沒法待了吧。”


    李洪濤聽著劉大寶的話,心裏更慌了,冷汗順著後背流淌下去。


    “劉大寶,你說什麽我聽不懂,那票據都是正常的票據.你想把吳獸醫貪汙五十萬的屎盆子扣在我頭上,沒門。”李洪濤雖然心慌,可表麵上還在硬撐著,他知道自己不能鬆口,不然就真的完了。


    “李洪濤,難道你真的想讓咱們村子裏的人都唾棄你麽。咱們都是一個村的,我是真的不想讓你落得個貪汙犯的下場。”劉大寶冷笑了一句,往李洪濤身前湊了湊,說:“這樣吧,要不我再給你多附加一個條件如何?”


    李洪濤沒說話,一雙眼緊盯著劉大寶,就聽劉大寶說:“你還我五十萬,再加十五萬,我幫你把牛場的牛瘟治好。”


    “你能治好牛瘟?”李洪濤聽到牛瘟的時候,終於不淡定了,這場瘟疫就像是一塊大石頭一眼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就算劉大寶與他有仇,他也沒法置之不理。


    “當然,我手頭可是有治療牛瘟的特效藥。你不會真的以為是胡子獸醫隻好的病吧,實話和你說了吧,其實新牛廠的口蹄疫就是我整好的。”劉大寶決定先亮一下自己的底牌。


    他之所以讓胡子獸醫說不是自己治好的,也是為了掩人耳目而已,對於李洪濤,不需要。


    “是你!”李洪濤驚唿一聲,似乎也明白過來。


    李洪濤之前還在思考為啥劉大寶一接手新牛廠就好了,還以為是老天再幫他呢。


    現在想想,裏頭的貓膩真不少啊。


    要是那個胡子獸醫一開始就能隻好瘟疫,何必要拖那麽久,病牛都快死了才治好。


    還有,就是他說藥水沒有了,這不是扯淡麽,這麽有療效的治療口蹄疫的藥會隻生產一批。


    若是這一切都是劉大寶搞的,那麽久說的同了。


    “沒錯,就是我。”劉大寶抱著膀子點點頭,說:“李洪濤,若是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可以和你簽訂合同,五天之內幫你治好牛瘟。”


    劉大寶的條件讓李洪濤心動了,可若是他當即應承下來,那不是直接承認自己貪汙了五十萬麽。


    “劉大寶,你隻要幫我治好了牛,我給你十五萬。可那五十萬,不是我做了,你別想在我這找補。”李洪濤想了想,他可以治牛花錢,絕對不能吐出五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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