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這我們也不知道啊，和往常一樣，我們昨天鎖了門就走了，然後今天就這樣了。”一個年紀稍長的劉姓夥計過來解釋。
“你不知道，你tm不知道就完了。”分頭心裏怒火中燒，對這幾個人破口大罵：“我說你們幾個，跑出去的田雞都要算在你們頭上，這個月的工錢別想要了。”
夥計們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分頭罵了，早就習慣了，也就無所謂。
可要扣他們工錢，這群人就不樂意了，但是看著分頭那樣，幾個人也隻能敢怒不敢言，不敢多嘴。
分頭仍舊不敢相信田雞逃跑是真的，繞到了房子外麵，一雙眼盯著那個洞。
分頭一拍腦門，狠狠地歎息一口，他真是做夢也不會想到出這麽個事。
想想他已經收了幾年的田雞，從沒有田雞越獄這迴事啊，還是這麽大規模的越獄。
工人們的工錢他是肯定不會給的，除去這個，這一晚，分頭也得足足虧了差不多三萬塊。
“這到底是咋會事啊。”分頭想不明白，眉毛都快擰在了一起，倒是絲毫沒往劉大寶身上想。
“表哥，你不和我說過這冰塊一加多歡實的田雞都動彈不了麽。”史強始終跟著分頭，分析道：“看這意思，這洞好像是田雞頂的，是不是我們這幾天冰塊加少了，所以田雞啥的太歡實了。”
分頭沒說話，倒是真想到了史強說的這一點，這幾天他收的田雞的確是多，出現了冰塊供應不及時的狀況。
分頭想著史強的話，轉迴倉庫大門處。
這時，第一個賣田雞的人居然在這個時候上門了，看他拎著大半個蛇皮口袋的田雞，足足七八十斤。
這是村裏經常捕魚的趙誌強，平日裏經常抓田雞過來賣，以前一天也就抓個二三十斤。
也不知道昨晚是咋了，自己用來捕魚的網兜裏突然進了很多田雞，今早去起網可把他樂壞了，趕緊用蛇皮口袋裝著過來賣。
趙誌強不知道分頭這裏發生的事情，嘿嘿一笑，問：“老板，我又來賣田雞了。”
分頭到底是個老商人了，虧損的狀況也不是第一次出現，很快他就緩和過來。
經驗告訴分頭，生意該做還得做，尤其是虧損之後，更應該通過買賣來找補迴來。
“你這田雞我可以收，不過昨天我下家說現在田雞不好賣了，要降價，所以我這頭也得降價。”分頭眼珠子一轉，知道這小子弄了這麽多田雞肯定多數是自己跑出去的，立刻壓低了價格說：“你這田雞，我頂多能給八塊錢。”
“老板，你這人不地道啊，你昨天收還十一呢，怎麽說降價就降價。你這樣，我可不把田雞賣給你了，我們村的劉大寶可比你實在多了，我去賣他。”趙誌強一拎蛇皮袋子，就往外走。
來到劉大寶家，趙誌強找了一圈也沒看到劉大寶，就扒著窗戶往屋裏瞅。
“趙老四，你在我家窗戶上瞅啥呢。”劉大寶笑著喝了一聲，趙誌強趕緊迴頭。
“大寶兄弟啊，是這麽個事……”趙誌強將在分頭那裏賣田雞的事和劉大寶講了一遍。
“要你這麽說，分頭老板確實做得不對，我可是認識他下頭買家，可沒聽說過田雞降價的事。”劉大寶摸摸下巴，顯得很氣憤。
“對啊，大寶兄弟，他這樣做太過分了。你也是收田雞的，不然我把田雞賣給你得了，你之前給我十二一斤，現在給我十一就行。”趙誌強誠心想把田雞賣劉大寶，劉大寶做生意多實在啊，又不黑稱，遇到好田雞還主動提價。
村裏人都是像趙誌強這麽想的，可劉大寶笑笑，說：“這個不太好，我和分頭有約定，他來收我就不收，咱們男人吐個吐沫化個釘，不能辦那禿嚕瓢的事不是。”
“那咋整啊，大寶兄弟，你就這樣看著咱們村裏人被這個分頭老板欺負。”趙誌強滿臉苦相，這麽便宜就把田雞賣了，他心有不甘啊。
“要不這樣吧，趙四，你先把田雞放家裏，然後去給我盯著分頭。看看有多少村裏人被他這麽整的，要是一直這樣，那我也隻能出麵了。畢竟咱們是一個村的，我也不能眼見著你們被一個外地人欺負。”劉大寶假裝思索一下，承諾道。
“好。”趙誌強一口答應，趕緊迴去送田雞，之後就按照劉大寶的吩咐去了村委會倉庫。
分頭真是被逼瘋了，凡是來的人，都被他壓了價，隻有少部分人等不及把田雞賣了。
其餘人都聚集到了一起，在門口看著情況，實在不行到最後也隻能賤賣，畢竟天氣太熱了，田雞不能久留。
趙誌強瞅清楚了情況，趕緊往劉大寶家去迴報。
其實不用趙誌強，劉大寶對村委會倉庫的情況可是了如指掌。
和趙誌強有客套了幾句，劉大寶義憤填膺地跟著他來到了倉庫。
“劉大寶，你咋來了。”史強立刻察覺到了劉大寶的到來，趕忙上前，擋住了他。
“我來當然是有事了，出來吧，小老板。”劉大寶衝著分頭叫了一句。
分頭看看劉大寶，心裏有隱隱的不安，在收田雞上，自己遇到劉大寶就沒有過好事。
“嗬嗬，怎麽，想不到劉老板也會到我這來啊，什麽事。”分頭緩步朝劉大寶這裏走來。
“大事，很重要的事。”劉大寶拍拍手，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聚集到兩人的身上，劉大寶說：“我也不和你廢話了，小老板。我今來呢，是為了村裏人討個公道的。”
“公道？”分頭一笑，說：“我又沒做什麽不公道的事，你討什麽公道。”
“小老板你是真不不知道啊，還是裝傻啊，你現在田雞按照八塊錢一斤收還敢說自己做事公道？”劉大寶直接道。
“你說這事啊，做生意講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八塊錢收才能保住本，難不成你非要我十幾塊收虧損？”
“小老板，我看你是真健忘啊，我可是也收田雞的，這多少錢能迴成本我還不知道麽。”劉大寶拍拍分頭的肩膀，說：“既然你這樣，哪沒辦法，我可能也要不公道的收迴承諾了。”
“劉大寶，你是想反悔麽？”分頭心裏咯噔一下，他知道劉大寶的意思是想再度開始收田雞。
“反悔怎麽了，當初我承諾讓你田雞生意那是我恰巧那個時候要忙黑豬的生意，忙不過來田雞的事。你的價格還算可以，我們村人把田雞賣給你也虧不著。”劉大寶提高了聲調，大聲說：“可你現在這麽做擺明了坑我們村的人，我幹嘛還要讓你。”
“好！”
趙誌強率先叫了一聲好，緊接著人群中傳來了雷鳴般的掌聲和叫喊聲。
劉大寶話裏的意思是處處向著村民，大夥也都明白，當然要支持他了。
“劉大寶，我看你就是找理由想把生意拿迴去吧，當初你說的話權當狗屁了是不。”分頭真急了，眼前的村民手裏起碼拿著兩千來斤的田雞，這筆生意可是等著補窟窿，他萬萬讓不了。
“隨你怎麽說，我劉大寶寧可做一個背信棄義的小人，也決不能讓你再坑我們村裏的老百姓。你要是繼續這麽收，我劉大寶立刻重新開攤。”劉大寶也不怕分頭，畢竟他的靠山是人民啊。
“好，劉大寶我支持你……劉大寶好樣的，我以後的田雞都賣你……”
人群中再次爆發了支持之音，隻有呂大壯罵了一句傻逼，才提著空袋子離開。
當時發生了進拘留事件，劉大才寶答應讓出田雞生意，所以分頭會以為劉大寶這是在害怕自己的手段，更有種錯覺，劉大寶永遠都不會再和自己爭這生意。
可是今天的情況看起來已經失去了控製，這劉大寶是鐵定了要搶迴生意。
分頭為自己的衝動終於付出了代價，腦子快速地轉著，突然惡狠狠地說：“劉大寶，有本事你就搶，你信不信我讓你後悔。”
分頭下定了心思，實在不行就再整一迴上一次事，把他弄進去就是了。
“小老板，看來你是不知道我上次怎麽出來的。”劉大寶就知道分頭會這麽想，用隻有他能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
分頭眸子一沉，搞不清楚劉大寶是啥意思，他好像確實聽到史力提過一嘴劉大寶從拘留所裏出來的事情，當時劉大寶認慫讓出生意他就沒在意。
此時想想，分頭覺得有些不對勁，難不成劉大寶真的是因為忙不過來才讓的？
分頭一時間沒了方向，亂了起來，。
這時，一輛摩托車唿唿地開了過來，大燈打的老亮，照的人全都閃開了路線。
車子停罷，劉財來到了人群中，看到孫勝和劉大寶爭論，上前說：“這又咋了，孫勝、大寶子，你倆吵吵啥。”
“嗬嗬，是老財啊，沒吵吵啥，這不是你弟弟說話不算話，生意不讓了麽。”分頭看是劉財，心裏一喜，他知道劉財和劉大寶的關係不怎麽好，不然上次也不會說隨自己怎麽搞。
“你不知道，你tm不知道就完了。”分頭心裏怒火中燒，對這幾個人破口大罵：“我說你們幾個，跑出去的田雞都要算在你們頭上，這個月的工錢別想要了。”
夥計們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分頭罵了，早就習慣了，也就無所謂。
可要扣他們工錢，這群人就不樂意了，但是看著分頭那樣，幾個人也隻能敢怒不敢言，不敢多嘴。
分頭仍舊不敢相信田雞逃跑是真的，繞到了房子外麵，一雙眼盯著那個洞。
分頭一拍腦門，狠狠地歎息一口，他真是做夢也不會想到出這麽個事。
想想他已經收了幾年的田雞，從沒有田雞越獄這迴事啊，還是這麽大規模的越獄。
工人們的工錢他是肯定不會給的，除去這個，這一晚，分頭也得足足虧了差不多三萬塊。
“這到底是咋會事啊。”分頭想不明白，眉毛都快擰在了一起，倒是絲毫沒往劉大寶身上想。
“表哥，你不和我說過這冰塊一加多歡實的田雞都動彈不了麽。”史強始終跟著分頭，分析道：“看這意思，這洞好像是田雞頂的，是不是我們這幾天冰塊加少了，所以田雞啥的太歡實了。”
分頭沒說話，倒是真想到了史強說的這一點，這幾天他收的田雞的確是多，出現了冰塊供應不及時的狀況。
分頭想著史強的話，轉迴倉庫大門處。
這時，第一個賣田雞的人居然在這個時候上門了，看他拎著大半個蛇皮口袋的田雞，足足七八十斤。
這是村裏經常捕魚的趙誌強，平日裏經常抓田雞過來賣，以前一天也就抓個二三十斤。
也不知道昨晚是咋了，自己用來捕魚的網兜裏突然進了很多田雞，今早去起網可把他樂壞了，趕緊用蛇皮口袋裝著過來賣。
趙誌強不知道分頭這裏發生的事情，嘿嘿一笑，問：“老板，我又來賣田雞了。”
分頭到底是個老商人了，虧損的狀況也不是第一次出現，很快他就緩和過來。
經驗告訴分頭，生意該做還得做，尤其是虧損之後，更應該通過買賣來找補迴來。
“你這田雞我可以收，不過昨天我下家說現在田雞不好賣了，要降價，所以我這頭也得降價。”分頭眼珠子一轉，知道這小子弄了這麽多田雞肯定多數是自己跑出去的，立刻壓低了價格說：“你這田雞，我頂多能給八塊錢。”
“老板，你這人不地道啊，你昨天收還十一呢，怎麽說降價就降價。你這樣，我可不把田雞賣給你了，我們村的劉大寶可比你實在多了，我去賣他。”趙誌強一拎蛇皮袋子，就往外走。
來到劉大寶家，趙誌強找了一圈也沒看到劉大寶，就扒著窗戶往屋裏瞅。
“趙老四，你在我家窗戶上瞅啥呢。”劉大寶笑著喝了一聲，趙誌強趕緊迴頭。
“大寶兄弟啊，是這麽個事……”趙誌強將在分頭那裏賣田雞的事和劉大寶講了一遍。
“要你這麽說，分頭老板確實做得不對，我可是認識他下頭買家，可沒聽說過田雞降價的事。”劉大寶摸摸下巴，顯得很氣憤。
“對啊，大寶兄弟，他這樣做太過分了。你也是收田雞的，不然我把田雞賣給你得了，你之前給我十二一斤，現在給我十一就行。”趙誌強誠心想把田雞賣劉大寶，劉大寶做生意多實在啊，又不黑稱，遇到好田雞還主動提價。
村裏人都是像趙誌強這麽想的，可劉大寶笑笑，說：“這個不太好，我和分頭有約定，他來收我就不收，咱們男人吐個吐沫化個釘，不能辦那禿嚕瓢的事不是。”
“那咋整啊，大寶兄弟，你就這樣看著咱們村裏人被這個分頭老板欺負。”趙誌強滿臉苦相，這麽便宜就把田雞賣了，他心有不甘啊。
“要不這樣吧，趙四，你先把田雞放家裏，然後去給我盯著分頭。看看有多少村裏人被他這麽整的，要是一直這樣，那我也隻能出麵了。畢竟咱們是一個村的，我也不能眼見著你們被一個外地人欺負。”劉大寶假裝思索一下，承諾道。
“好。”趙誌強一口答應，趕緊迴去送田雞，之後就按照劉大寶的吩咐去了村委會倉庫。
分頭真是被逼瘋了，凡是來的人，都被他壓了價，隻有少部分人等不及把田雞賣了。
其餘人都聚集到了一起，在門口看著情況，實在不行到最後也隻能賤賣，畢竟天氣太熱了，田雞不能久留。
趙誌強瞅清楚了情況，趕緊往劉大寶家去迴報。
其實不用趙誌強，劉大寶對村委會倉庫的情況可是了如指掌。
和趙誌強有客套了幾句，劉大寶義憤填膺地跟著他來到了倉庫。
“劉大寶，你咋來了。”史強立刻察覺到了劉大寶的到來，趕忙上前，擋住了他。
“我來當然是有事了，出來吧，小老板。”劉大寶衝著分頭叫了一句。
分頭看看劉大寶，心裏有隱隱的不安，在收田雞上，自己遇到劉大寶就沒有過好事。
“嗬嗬，怎麽，想不到劉老板也會到我這來啊，什麽事。”分頭緩步朝劉大寶這裏走來。
“大事，很重要的事。”劉大寶拍拍手，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聚集到兩人的身上，劉大寶說：“我也不和你廢話了，小老板。我今來呢，是為了村裏人討個公道的。”
“公道？”分頭一笑，說：“我又沒做什麽不公道的事，你討什麽公道。”
“小老板你是真不不知道啊，還是裝傻啊，你現在田雞按照八塊錢一斤收還敢說自己做事公道？”劉大寶直接道。
“你說這事啊，做生意講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八塊錢收才能保住本，難不成你非要我十幾塊收虧損？”
“小老板，我看你是真健忘啊，我可是也收田雞的，這多少錢能迴成本我還不知道麽。”劉大寶拍拍分頭的肩膀，說：“既然你這樣，哪沒辦法，我可能也要不公道的收迴承諾了。”
“劉大寶，你是想反悔麽？”分頭心裏咯噔一下，他知道劉大寶的意思是想再度開始收田雞。
“反悔怎麽了，當初我承諾讓你田雞生意那是我恰巧那個時候要忙黑豬的生意，忙不過來田雞的事。你的價格還算可以，我們村人把田雞賣給你也虧不著。”劉大寶提高了聲調，大聲說：“可你現在這麽做擺明了坑我們村的人，我幹嘛還要讓你。”
“好！”
趙誌強率先叫了一聲好，緊接著人群中傳來了雷鳴般的掌聲和叫喊聲。
劉大寶話裏的意思是處處向著村民，大夥也都明白，當然要支持他了。
“劉大寶，我看你就是找理由想把生意拿迴去吧，當初你說的話權當狗屁了是不。”分頭真急了，眼前的村民手裏起碼拿著兩千來斤的田雞，這筆生意可是等著補窟窿，他萬萬讓不了。
“隨你怎麽說，我劉大寶寧可做一個背信棄義的小人，也決不能讓你再坑我們村裏的老百姓。你要是繼續這麽收，我劉大寶立刻重新開攤。”劉大寶也不怕分頭，畢竟他的靠山是人民啊。
“好，劉大寶我支持你……劉大寶好樣的，我以後的田雞都賣你……”
人群中再次爆發了支持之音，隻有呂大壯罵了一句傻逼，才提著空袋子離開。
當時發生了進拘留事件，劉大才寶答應讓出田雞生意，所以分頭會以為劉大寶這是在害怕自己的手段，更有種錯覺，劉大寶永遠都不會再和自己爭這生意。
可是今天的情況看起來已經失去了控製，這劉大寶是鐵定了要搶迴生意。
分頭為自己的衝動終於付出了代價，腦子快速地轉著，突然惡狠狠地說：“劉大寶，有本事你就搶，你信不信我讓你後悔。”
分頭下定了心思，實在不行就再整一迴上一次事，把他弄進去就是了。
“小老板，看來你是不知道我上次怎麽出來的。”劉大寶就知道分頭會這麽想，用隻有他能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
分頭眸子一沉，搞不清楚劉大寶是啥意思，他好像確實聽到史力提過一嘴劉大寶從拘留所裏出來的事情，當時劉大寶認慫讓出生意他就沒在意。
此時想想，分頭覺得有些不對勁，難不成劉大寶真的是因為忙不過來才讓的？
分頭一時間沒了方向，亂了起來，。
這時，一輛摩托車唿唿地開了過來，大燈打的老亮，照的人全都閃開了路線。
車子停罷，劉財來到了人群中，看到孫勝和劉大寶爭論，上前說：“這又咋了，孫勝、大寶子，你倆吵吵啥。”
“嗬嗬，是老財啊，沒吵吵啥，這不是你弟弟說話不算話，生意不讓了麽。”分頭看是劉財，心裏一喜，他知道劉財和劉大寶的關係不怎麽好，不然上次也不會說隨自己怎麽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