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陣蜂鳴之聲,一隻大馬蜂飛了過來,繞著分頭轉起了圈圈。


    馬蜂在這大山裏不能再常見了,這玩意是你不招惹它它不會招惹你。


    分頭也是農村長大的,深知這一點,所以沒多做動作,一般來說,隻要你不動馬蜂繞一會也就走了。


    可過了一會分頭就發現不對勁了,這隻馬蜂看起來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而且隨著分頭的移動,馬蜂也緊隨其後。


    嗡嗡嗡~!


    又一隻馬蜂飛了過來,分頭的汗唰地流淌下來,一股不詳的預感從心中升起。


    “啊~!”


    正準備裝車的工人突然發出一聲叫喊。


    隨後,一團嗡嗡的非常突然從路邊的草叢裏飛了出來。


    眼看著一群馬蜂從草叢裏飛了出來,分頭頭上的汗唰地從頭上流淌下來。


    “哎呀我艸!”分頭身邊的史力也大喊了一聲,捂著臉把腿就跑。


    同時,那群夥計也都紛紛跳下了車,撒丫子就跑。


    分頭也感覺到臉上傳來的一陣刺痛,一聲媽呀也緊隨史力之後。


    這群人跑了不到兩分鍾,劉大寶從路旁的草叢裏竄了出來,他的身邊圍繞著四五隻特大號的黃色大馬蜂,不過這些馬蜂可絲毫沒有蜇他的意思。


    “你們也去吧,看住手下,別把人蜇死了。”劉大寶對著特大馬蜂吩咐了一句,幾隻大蜂圍著他繞了幾圈後,立刻飛向了前往了分頭逃跑的方向。


    崔二蔫得到劉大寶的電話後立刻就趕了迴來,見原地有三輛車卻沒有一人不禁有些納悶。


    崔二蔫摸不著頭腦,想起了剛才劉大寶說的話,心想著他是咋辦到的,磕磕巴巴地問:“這,這咋迴事啊。”


    “山人自有妙計,你就別管了,咱們還是趕緊開車走,指不定一會人就追迴來了。到時候,隻怕你的車都要不迴去了。”劉大寶隨便岔開了話題,他可真沒法解釋,難不成要和崔二蔫說自己叫來一群蜂兵蜂將把人嚇跑的。


    “對,對。”一聽說車要被搶,崔二蔫趕緊鑽上了車。


    一隻青蛙沒少,總算有驚無險,不過劉大寶卻再也睡不著了。


    一路晃蕩,三個小時候兩人已經到了於露的鋪子。


    此時,在距離劉大寶被截的事發處不到幾百米地方。


    一個汙穢不堪臭氣熏天的水坑裏,分頭和史力以及幾個夥計正以高難度的姿勢蹲在路旁的水窪裏。


    他們以馬步的姿勢半蹲著,整個身子連帶腦袋都埋在了髒水裏,隻有忍不住的時候才會探出腦袋唿吸一口。


    緊接著,一群大馬蜂就飛湧而至,嚇得他們再度把腦袋埋進水裏。


    這種狀況一直持續了三個小時才算結束,一個夥計伸出了腦袋,瞅了瞅頭頂,終於沒有再把腦袋埋進水裏。


    他激動地叫道:“老板老板,馬,馬蜂走了。”


    一個腫脹的腦袋從水裏鑽了出來,這人的兩隻眼睛已經腫成了兩道縫隙,上麵掛著腥臭的水漬,一張嘴也變成了香腸。


    要不是看道了仍舊有些發亮的雜亂頭發,輪誰也都不會把這個豬頭和分頭老板聯係起來。


    分頭透過不到兩毫米的縫隙望望還有一絲光亮的天,眼角竟掛上了一絲晶瑩。


    沒人知道他這三個小時是怎麽度過的,更沒人知道他要承受臉上的疼痛以及心理的恐懼時有多麽痛苦。


    抬起已經泡的發白的手擦掉臉上的泥水,除了感受到一絲已經麻木了的疼痛外,分頭心裏想著活著真好。


    “媽的,宗於灰走了。”史力含糊不清的罵了一句,他比分頭強了不少,隻有嘴被蜇了幾下,變成了大號香腸。


    一群人默不作聲地往事發地走,因為分頭和史力都不說話,夥計們自然也沒人敢多說什麽。


    忍著身體上的疼痛,眾人終於到了停車的地方。


    眼前的景象不禁讓分頭有些傻眼,要不是因為怕說話臉疼,他非要破口大罵。


    此刻,就在他眼前。


    他新買的那輛小車被正幾塊爛磚頭枕著懸空與馬路上,也不知道是哪個狗日的,居然把小車的軲轆卸掉了。


    “麻痹的,這誰幹的,老子tm弄死你。”史力代替分頭喊出了這句話,嘴上傳來了撕裂般的痛。


    分頭終於體會到欲哭無淚是什麽感覺了,想剛才自己還得意黑了那個叫劉大寶的競爭對手一車田雞,現在就落得如此田地。


    等等,田雞?


    分頭終於注意到了,劉大寶的那車田雞居然不見了,連車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崔二蔫的那輛半截子已經破的不行,就算賣也賣不了幾個錢。


    按理說,要是有人來偷車,也會偷他這兩新車吧,誰會隻開舊車不偷新車啊。


    分頭是個聰明人,他轉轉眼珠子,很快就想明白了。


    分頭不確定自己的車軲轆是不是劉大寶卸走的,但是馬蜂的事肯定和他有關。


    “劉大寶,我要殺了你!啊,疼疼!”分頭終於忍不住地發出一聲爆喝,卻牽扯的臉皮針紮般的疼痛。


    劉大寶是聽不到分頭的呐喊了,他此刻剛剛統計田雞的數量,又賺了一筆。


    “弟弟,你這供應田雞的量可是越來越大了,都快把我這的現金拿沒了,你迴頭還是弄個銀行卡吧,以後我直接轉錢給你。”於露手裏拿著兩遝子錢,笑盈盈地從二樓下來,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帶著溫情地望著劉大寶。


    “行,聽你的於姐,我趕明就辦張銀行卡。”劉大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說起來不止從於露這裏拿錢不方便,自己保存起來也不怎麽方便,誰家裏沒事放那麽多現金啊。


    “對了,於姐,你中午有空沒,今天我請你吃飯。”劉大寶上次就答應要請於露吃飯了,想著分頭這會受了傷,近期內肯定是無法和自己爭生意了,也不用著急迴去。


    “弟弟請吃飯,就算姐姐我沒空也得找個空啊。”劉大寶主動開口,於露有些吃驚,喜悅的神情都掛在了臉上,道:“不過,今天可輪不到你請客,我已經約了朋友請吃飯。本來還想問問你著不著急迴去,想著帶你見他呢,卻被你搶了先。”


    “見你朋友?什麽朋友啊。”劉大寶微微一愣,脫口而出,他摸不清楚於露的意思。


    於露解釋道:“嗯,他就是我上次和你提過養黑豬的朋友。我記得你不是說過想養麽,我和他提了,他說你要是誠心想養,他可以免費提供豬崽。正好他今天來縣城送貨,我帶你去見見他。”


    於露的話讓劉大寶心裏十分感動,田雞這玩意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再過一個多月就整不著了,他也確實有養黑豬的意思。


    要不是苦於沒有資金,他早就養了,於露為他牽線搭橋,無疑不是給他最大的幫助。


    最主要的,於露開這個口實在難得,看得出她不是一個輕易求人的女人。


    雖說當時劉大寶救了她一次,可若是還恩情,劉大寶每次來賣田雞的時候都還清了。


    “於姐,謝謝你。”劉大寶所有的話全都化作了一句謝謝,感激地看著於露。


    “謝啥,舉手之勞而已。”於露滿不在乎地笑笑,說:“那我們先過去吧,他應該快到了。”


    吃飯的地兒離市場不遠,三個人穿過馬路都到了。


    這一頓是劉大寶請客,不過他讓於露點的菜,畢竟是請她吃飯不是。


    於露倒是為劉大寶省錢,隻點了四菜一湯,劉大寶自己又加了兩個菜。


    六月的天已經熱了起來,尤其中午,已經有二十幾度的高溫了。


    因為鳳凰縣是北方縣城,早晚溫差還是大些,所以大家穿的還是比較多的。


    於露感覺到屋裏的悶熱,脫下了上身的黑色耐克運動外套,她裏頭穿了一件不知什麽品牌的圓領t恤,卻因為胸前的傲人兇器,硬生生的被撐成了v領。


    於露正和劉大寶說著黑豬的事,也是毫不在意間脫下的衣服,露出白嫩的肌膚,一道幽深的溝壑赫然形成在劉大寶的眼前。


    有一種美叫若有若無,t恤齊邊處,可見一片嫩白。


    兩人靠的很近,劉大寶還能感受到於露唿出的熱氣,見到眼前一抹白光浮現,他的心騰地緊張起來。


    劉大寶可不認為自己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他也不是猥瑣之人,可是麵對於露這等佳人的白嫩外露怎麽會麽有反應,一股熱氣直往腦門上湧。


    於露立刻察覺到了劉大寶眼神的變化,不過她沒有任何的緊張或者其他表示。


    或許,對於劉大寶的反應她已經司空見慣了,還沒有多少男人能夠抵抗住自己的魅力。


    尤其是,她一點也不反感自己被劉大寶看,反而有一絲開心和竊喜。


    不知怎麽地,看到劉大寶眼神之中不好意思的閃躲,她的心也加快了速度,甚至她有種衝動,展現更多的美好給他。


    坐在一旁的崔二蔫也被於露吸引住了,他也是個未結婚的二十多小夥,麵對美女哪能不衝動,尤其於露這種就算在村裏也找不到一個能與之相提並論的。


    可是,他剛把目光鎖定於露身上,試圖看清一絲裸露的嫩白,於露就像感覺到了一樣,微微側身,把角度完全鎖死。


    “弟弟,你有女朋友了麽?”於露被劉大寶看的心熱,不知怎麽地就下意識地問出了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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