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屋,剛好與呂大壯打了個照麵。


    看呂大壯手裏拿著一個蛇皮袋子,裏頭活物亂跳,料想也應該是去抓田雞了。


    “瞅個jb。”呂大壯皺了皺眉,橫力橫秋地進了屋。


    要說別人來你店裏買東西,你還出口罵人這事一般人幹不出來。


    不過他是呂大壯,劉大寶也理解了。


    說起來,自己家和呂大壯家還有些過節。


    事挺簡單的,兩家是地鄰居,公用一條水渠。


    一條水渠灌兩家地有時候就供不上,誰都想搶著用,就發生了矛盾。


    劉大寶說我的確是在看jb,不過呂大壯沒聽到。


    出了門劉大寶就往家走去,呂大壯讓他心裏有些不爽。


    ‘好妻無好漢’這話一點也不假。


    迴想著剛才摸到馬曉蓉小手柔軟的觸感和害羞的小臉蛋,不禁感歎就呂大壯這個b樣咋咋就娶到這麽好的媳婦。


    到了家,父母都已經迴來了.


    還沒進屋,就聽到了父母的對話。


    “老婆子,大夫說你這個病不能再拖了,必須盡快做手術。”


    “做啥手術啊,那不得錢啊,咱家哪有啊。”


    “就算砸鍋賣跌我也把錢給你整夠,咱把地賣了,能整個幾萬,再去借點,怎麽著也把錢湊夠。”


    “親戚朋友誰不知道咱家的情況啊,怎麽可能借給咱。再說,借了錢,用啥還啊。大寶子也大了,就因為我這個病,連媳婦都娶不上,我這個當娘的有愧啊。就這樣吧,能拖一天是一天,實在拖不住了,找個墳頭埋了就是。”


    “你瞎說啥呢……”


    劉大寶在屋外聽著,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他不敢在聽下去。


    劉大寶暗暗發誓,自己一定要盡快賺錢,把母親的手術費湊齊。


    緩和了一下心情,他才進了屋。


    飯桌上,一家三口人沒有多餘的話,每個人都是心事重重。


    劉大寶睡的很早,他要養足精神,明天還要去賺錢。


    第二天,劉大寶起了個大早。


    早晨人少,自己抓這麽多田雞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有了之前的經驗,這一次劉大寶抓田雞已經算是輕車熟路了,不一會功夫就在一個澱子裏抓了一百多斤。


    這澱子裏其實足有三百斤的田雞,但凡事不可做盡,要是都被劉大寶抓了勢必會影響生態,每次抓一少半剛好。


    劉大寶算了算,青蛙從蝌蚪到成蛙大概是三個半月,也就是說這麽長時間後自己還能來這裏抓一次。


    又跑了兩個澱子,劉大寶總算抓夠了四百斤。


    他同時發現了一件事,在最後五十斤的時候,他的腦袋昏沉的厲害,身體也虛脫的不行。


    劉大寶明白了,異能會消耗精神力和體力,也能無限使用的,每次三百五十斤差不多就是極限了。


    小貨車是早就訂好了的,是村裏催二蔫的車。


    這小子見劉大寶整了這麽多田雞,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忙問是咋整的。


    劉大寶隻能說是用網兜捕的,都攢了老長時間了。


    他困的厲害,裝好了貨就鑽進副駕駛。


    迷糊間,劉大寶就睡了過去。


    天空月明星稀,劉大寶緩緩地睜開眼,發現自己正站在半空之中。


    向下望去,劉寶渾身一怔,他的腳下居然是一片岩漿火海。


    火海之中,站著一隻全身燃燒著黑色火焰的巨獸,這巨獸獅頭、銳角,虎眼、麋身、一身黑鱗。


    它口中,含著一團白色的光團。


    它仰首向天,一聲長嘯,這聲音似獅似虎。


    突然間,一群衣著奇異的人以及長相奇異的獸出現在了天地之間。


    岩漿之上,天空中,不下數萬之眾。


    就在劉寶身邊,一個穿著金衣,手持銅劍,腳踏金龍的長須男子對著巨獸輕輕揮劍。


    黑鱗巨獸又是一聲長嘯,踏著空氣衝著男子奔湧而來。


    下一秒,所有的怡人怪獸全都消失不見.


    眨眼間,黑鱗巨獸已經來到了自己身邊。


    黑鱗巨獸麵色威嚴,想要開口,卻瞬間化作了一道光團,四散而開。


    劉大寶猛地睜開眼睛,揉了揉腦袋,納悶自己咋做了這麽一個夢。


    “大寶子,到了。”催二蔫的話將劉大寶從思緒中拉扯出來。


    “這麽快,你往裏頭開,東二十六號,我聯係一下老板。”劉大寶心說自己這一覺睡的倒是真久,也沒多想做夢的事,趕緊掏出手機聯係於老板。


    確認了於老板在鋪子裏,車也駛到二十六號鋪。


    這是一間很大的鋪子,上頭一塊大匾寫著於記生鮮。


    一下車,劉大寶的眼神就被一個正在翻看著田雞女人的背影吸引了過去。


    女人上身穿著白色襯衫,下身穿著深藍色格子短裙,兩條細長腿上套著絲襪,典型的都市麗人打扮。


    半蹲著身子,裙子被頂的老高,若隱若現間還能看到裏頭的黑色打底褲。


    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劉大寶在看自己,女人了站起身,看了看車廂,問:“你是來賣田雞的?”


    劉大寶在她轉身那一瞬間著實被驚豔到了。


    我的個乖乖,她的身材和堂嫂孫麗麗有得一拚,襯衫扣子都要被撐開了。


    隻不過她帶了口罩,看不清長相,隻能看到一雙清澈漂亮的桃花眼。


    穩了一下心神,劉大寶道:“是,於老板。”


    “把貨卸先下來吧,我看看情況。”於露指了指田雞,很是幹練。


    劉大寶和催二蔫趕緊兩人上車把貨卸了下來,於露帶著膠皮手套,又扒著袋子看了看,道:“貨挺好的,也挺幹淨,就是大小個沒分開。這樣,我給你二十三。你看看行不。”


    “行。”劉大寶心想二十三已經不少了,都是分頭老板兩倍多了。


    “那就過稱吧,小孫,你們兩個給稱一下。”於露脫掉了手套,一聲吩咐,店裏的兩個夥計就出來稱重。


    一共四百出頭,和劉大寶估計的差不多,心說這老板倒是個實在人,沒黑稱。


    過了稱,幾個夥計就將田雞拿到鋪子裏頭處理。


    催二蔫也開車離開,去幫村裏要他稍貨的人買東西去了,約定了一個小時以後迴來接劉大寶。


    “最近田雞缺口挺大的,全國各地都有需求,你要有貨可以直接送過來。”於露扒下了膠皮手套,一雙成熟漂亮的杏眼看著劉大寶,道:“不過最好大小個區分一下,你的貨不錯,大的我可以給到頂價。”


    “好的,於老板。”劉大寶心頭一喜,自己算是了一條穩定的收貨渠道,連忙應道。


    “行,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樓上給你拿錢。”於露點點頭,就上了店裏的二樓。


    拿個錢也用不了多大功夫,可時間過了五分鍾依舊不見於露下來。


    劉大寶有些心慌,暗想不是自己第一次賣東西就遇到騙子了吧。


    趁著店裏的夥計不注意,他趕緊溜上了二樓。


    二樓是個挺大的客廳,堆放著雜貨。


    劉大寶並未見到於露的身影,卻聽到了連著的一個房間裏傳出了微弱的唿喊聲,他趕緊往發出聲音房間的房門跑去。


    越靠近門口,劉大寶聽得越清楚。


    “高天,你鬆手……你……救命,救命啊!”聲音是於露發出的。


    “臭婊子,以前不是很喜歡和我這麽玩麽,怎麽現在和我裝純了。”除了那個嗚咽聲,他還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劉大寶眉頭一鎖,大概猜到了裏頭情況。


    來不及多想,當即對著房門就是重踹一腳。


    嘭!


    房門應聲而開。


    此時,屋子裏的情況也全入了他的眼睛。


    屋子裏的大床上一共有倆人,於露還有一個叫高天的男人。


    高天約莫三十左右歲,足有一米八的身高,身形的比呂大壯還大上一圈。


    他剃的寸頭,穿著半袖,裸露的胳膊上紋著一條龍,正用力地扒著身下於露短裙下的打底褲。


    於露被高天壓在身下,眼睛裏掛著霧蒙蒙的淚水。


    她的口罩已經被扯下,漂亮鵝蛋臉微微漲紅,堅挺的小鼻子上還掛著汗水。


    正拚命的夾緊雙腿不讓高天得逞,柔弱的手臂也在試圖推開他。


    “草你媽,你誰啊?敢來壞老子好事。”高天被踹開的房門吸引了注意力,抬頭一看劉大寶,怒意從心而生,瞪著大眼罵道:“識相的趕緊滾。”


    “你管我是誰,你趕緊鬆開於老板。”高天兇神惡煞的,劉大寶心裏直打鼓。


    “你該不會就是於露養的小白臉吧,老子他媽找你還找不到,你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見劉大寶不走,高天騰地跳了起來,眼珠子一瞪,青筋暴起,怒衝衝地打了過來。


    高天一看就是經常打架的主,這一拳勢大力沉,速度極快。


    若不是於露在後麵拉了他一下,不方便出拳,劉大寶差點沒躲開。


    “草!”高天一擊不中,啐了一句。


    “高天,你別亂打人。”於露擋在了劉大寶的身前,道:“他隻是我的一個供貨商而已,不是……不是我男朋友。”


    “你當老子傻b呢,都這麽袒護你還敢說不是小白臉。老子今天非整死他,你給我起開。”高天一抬手,就將於露摔到了一旁,繼續朝劉大寶攻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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