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懷君俯身在師尊的眉心落下一吻。而後緩緩起身,指尖魔氣纏繞,黑色的魔氣大漲,張牙舞爪的溢出,夾雜著濃濃的血腥氣,花懷君唇珠殷紅,薄唇微翹,哪裏還有半點在師尊麵前的人畜無害。如玉的指尖在空中輕劃,繁複的符陣散發著不詳的血腥氣,隨後沒入師尊的體內。係統眉眼一冷:“你幹什麽?”花懷君迴頭,稠麗的麵容半邊隱入黑暗裏,他眼睛微勾,長睫下的秋水瞳仁裏魔氣翻滾不休,如妖似邪,嗓音暗啞:“隻是一個防護措施而已。”“小人。”係統上前一步,麵無表情的臉上都是厭惡。花懷君起身,默不作聲的看了他一會,持劍就走。“你去哪裏?”莫離胸前的發梢被花懷君隨身而過的氣流帶起,飄散至身後,他偏頭看了一眼,花懷君豔麗的容顏上殺意騰騰,眼角眉梢都帶著刀鋒的尖銳,魔氣四溢,帶著濃鬱的血腥味,宛如嗜血的修羅。他輕勾唇角,貝齒雪色陰森:“殺人。”手持白骨之劍頭也不迴的走進了夜色裏。係統一愣。莫離將小主人抱在懷裏,輕聲詢問:“需要屬下跟著他嗎?”係統想了一會,搖搖頭。然後趴在床沿上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的宿主。他隻關心他的宿主。莫離跪在身後,蒼白的指尖順著小主人的發絲緩緩劃動,蛇瞳泛著幽光。夜色深深,黑暗重重。純陽子猛然從打坐中醒來,黑色的眼睛宛如浸入冰水之中清泠,寡淡平淡的眉眼直直看向前方。有血腥氣順著微風傳來,帶來危險的氣息。第44章 純陽子看了一眼睡的正香的崎越一眼,目光移到掉落在地的被子上,他起身將被子撿起,然後蓋在了崎越身上。隨後握緊佩劍走了出去。一點寒光出現在黑暗中,帶著冰冷的殺意猛的朝他刺來,純陽子佩劍抵住劍尖,因為過大的衝擊力後退了一小步,劍鞘出了半截,露出一截雪白的劍身。花懷君本來一往無前的動作一頓,他望著麵容寡淡的黑發青年,將劍收了迴來:“純陽子?”“花懷君?”純陽子也沒有料到來人居然是玄微的愛徒,也是一愣。等到他看見花懷君魔氣四溢的樣子,不覺皺眉,神色嚴肅:“你入魔了?”花懷君持劍站在不遠處,神色冷淡。他偏過頭,看見了洞內昏黃的火光,秋水瞳仁裏一片冰寒。純陽子收迴佩劍,疑惑道:“你怎麽來了?”難不成崎越說的劍修是他?可是又不可能,他的劍技隻教給玄微一人。花懷君聞言彎起唇角,不答反問:“你可遇見過一個黑發青年?”純陽子想起崎越所說之事“怎麽了?”難不成那青年是花懷君的好友?花懷君稠麗的眉眼煞氣逼人,猶如帶刺的玫瑰,他幾步上前,就走到了山洞內,看著床鋪上睡的七葷八素的男子,冷冷一笑。寂靜的空間裏響起了金玉相擊聲,發出一陣激烈劍鳴。雪白的劍光在刺入床上之人心髒的前一秒,被古樸的劍鞘所阻隔,花懷君轉頭陰森森的看著純陽子,寒意森森“放手!”崎越被殺氣一激,從睡夢中醒來,身體快於大腦連忙翻身躍下,待看見眼前之景時,顧不上許多,就是揮拳而上。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這個漂亮青年要殺了自己。拳風還沒碰到那個漂亮青年就被純陽子包住,身體被大力拉至身後,崎越氣的不行,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花懷君看著這一幕,心裏怒氣蓬發,冷冷一笑:“一對狗男男。”純陽子眉眼一凜,喝道:“花懷君,你說什麽?”花懷君譏諷道:“狗男男。”崎越不知為何漲紅了臉,嗓音粗獷:“你放屁!”花懷君退後一步,看見純陽子護人的動作,殺意暴漲“純陽子,你確定要護著他?”花懷君肯定傷他師尊的人就是那個獸族人。崎越聽出話語裏的殺意,血脈裏的獸性也被激了出來,金色的瞳孔熠熠生輝,“你問純陽子做什麽?要打就打,廢話忒多!”花懷君持劍而立,眉眼森然:“不知死活。”崎越雙手抱胸,扯出一抹冷笑:“唧唧歪歪做什麽?有本事手底下見真章。”“崎越!”純陽子偏頭喝斷了他。花懷君劍尖上魔氣纏繞,眸光陰鷙狠戾,心底的惡意不斷擴大,他望著相互保護的兩人,想起師尊所受的痛楚,緩緩扯開一絲獰笑。純陽子心裏一驚,連忙退開。黑色的魔氣卻比他更快,緊緊纏繞住了他的全身,純陽子體內靈力早已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一時間竟掙脫不得。手腕轉動間,佩劍還沒抽出就被花懷君抵住了劍柄。崎越見此,心裏慌怒交加,怒罵道:“無恥!”花懷君慢悠悠的將白骨之劍的劍尖移至純陽子的脖頸處,鋒利的劍尖立馬刺破了皮膚,鮮血順著白皙的皮肉滾落,劍身的血槽很快填滿了鮮血,發出暗沉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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