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長空怔怔的看著傷心欲絕的徒弟,說不出話來。臉頰有冰涼的液體滴落,那是君君的眼淚,他在哭。“別哭了。”任長空擦掉花懷君眼角的眼淚,聲音溫柔夾雜著無奈,清潤俊秀的眉眼溫潤如玉。“我沒有喜歡西通,有些事你不明白。西通和我算是共生關係,以後切莫胡言。”花懷君仰起頭,突然笑了起來,色若桃夭,腦子裏都是師尊的第一句話。他抓住師尊的手臂,欺身上前“真的嗎?師尊,您不喜歡他?”任長空微澀的心情被他弄的有些鬱悶,他的話的重點在後麵幾句啊。可是看著徒弟又哭又笑的傻模樣,還是點了點頭。第37章 “師尊,師尊”花懷君樂此不疲的叫著,眉眼彎彎,臉頰嫣紅,眸光發亮。任長空看著他渾身濕漉漉的模樣,揉了揉眉心,無奈道:“君君,你先起來。”他剛剛才給小崽子換完衣服。花懷君隻覺得渾身發燙,燥熱不已。他看著師尊清俊的眉眼,殷紅舌尖舔了舔唇角,烏發雪膚,猶如妖精一般,在師尊耳旁輕聲呢喃:“師尊,我喜歡你。”任長空忍不住湧起羞赧,耳尖發熱,佯瞪了徒弟一眼,不知羞,哪有人一天到晚把情愛掛在嘴邊的!花懷君看見師尊如此可愛的羞澀模樣,隻覺得心都化了。他渾身無力的靠著師尊身上,軟軟的撒著嬌:“師尊,我喜歡你。”他才不管什麽禮義廉恥,他喜歡師尊,他就要在他耳邊說上幾千上萬遍,最好能夠刻進師尊的心裏,能讓他永遠記住。任長空拉著徒弟的手就想起來,可是手一觸摸到花懷君的肌膚,就微微皺眉。他看著花懷君嫣紅的臉頰和有些渙散的眼神,摸了摸他的額頭,果不其然,滾燙無比。“師尊,師尊,我喜歡你”小徒弟仍然沒有骨頭似的掛在他的身上,宛如一個大型的隨身配件。任長空看著被燒的神智不清的花懷君,歎了一口氣,重新將人抱起送至軟榻上,靈力再次烘幹了衣物和濕發。他望著在軟榻上傻笑的花懷君,還是決定去找醫師才行,可惜不過才剛剛離開,就被人抓住了袖角,花懷君的秋水瞳仁裏都是水光,細細碎碎的盈滿了星河,拽著衣袍的手骨泛白,雖然沒有說話,卻是執拗的不許師尊離開一步。任長空望著難得任性的小徒弟,有些難為。昨夜的□□他沒有經驗顯然傷到了他,肯定需要藥物來治療。“乖,放手,我去找藥。”任長空摸著花懷君滾燙的額頭,聲音溫柔。花懷君翻身摟住了師尊的腰肢,他望著師尊白皙的下頜和隱現的薄唇,隻覺得思緒飄飄蕩蕩,沒有著落點“不要找。”“嗯?”任長空低頭不解“不找你怎麽會好”花懷君突然笑了起來,色如春花,灼灼生輝,他望著自己的師尊,起身在他耳尖上出其不意的輕吻了一下,才緩慢說道:“師尊就是我的藥。”任長空“……”他的小崽子怎麽突然之間這麽撩人?“咳,別鬧。”任長空緩過神來,輕敲了花懷君的額頭一下“我去…”話還沒說完,一陣敲門聲響起,聲音帶著急迫“閣下,閣下?你在嗎?”任長空這才想起昨晚封酒的事情,他將錦被覆蓋住花懷君的身上,決定那事解決完畢就帶著他迴客棧。任長空起身去前室開門,花懷君本來也想跟去,卻被師尊不悅的眼神定在原地,隻能眼巴巴的看著師尊自己一個人出去了。任長空整理了一下衣袖領口,將掉落在前廳的銀色麵具重新戴上去,才打開房門,封酒連忙進屋,他的手中還拉著另外一個男人。男人氣質溫潤儒雅,身量高挑,像是一個書生,身上有著筆墨丹青的氣息,和這個風月之所格格不入。封酒行了一個禮,白皙的臉頰有些泛紅,“閣下,這位是我的好友淩遠,還望閣下多施以援手,感激不盡。”淩遠此刻也上前施了一禮,態度恭謹謙遜,笑容親和,君子如玉“在下淩遠,多謝閣下出手相救,不論是否成功,我一定會報答閣下的。”任長空眼睛盯著這個叫淩遠的男人,沒有說話。封酒不禁有些著急,他的時間不多了。距離他的紅繩破碎已經過了一夜了,他怕淩波仙子會發現。可是他又不敢催促這位閣下,萬一人家惱了怎麽辦?淩遠微微一笑,嘴角笑容弧度不變,仿佛沒有任何不適。“此人紅繩我無法解開,你們迴去吧。”任長空的聲音因為隔著麵具,聽起來竟有一絲冷意。封酒立馬急了,小臉漲的通紅,慌亂無措“閣下,是我們哪裏做的不好嗎?”任長空搖搖頭,不再理他,轉身離開。封酒連忙上前想抓住任長空的衣袖,卻被好友拉住了臂膀,封酒急的恨不得罵他一頓,都什麽時候了,淩遠居然還慢吞吞的。淩遠看封酒著急無比的模樣,輕歎一口氣,無奈道:“好了,既然高人不願意,你又何必勉強。”封酒看著好友的手腕處,紅繩刺眼,聲音裏飽含愧疚:“可是當初若不是我,你也不會掉進這個魔窟。”淩遠笑容不易察覺的一僵,而後恢複正常,他拉住封酒的手不著痕跡的退了出來“說什麽呢?我就在這做個琴師也挺好的。”封酒皺起眉毛,猶豫道:“可是我就要走了,你這麽弱,沒人保護你怎麽辦?”淩遠笑的一臉溫和,嗓音清潤:“你可以帶我一起走啊。”封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你手上有紅繩,萬一淩波仙子追上來了怎麽辦?”淩遠清秀的麵容人畜無害,他微微歪頭,笑容不變:“不試試你怎麽就知道一定不行呢?這個金菱閣這麽多人,難不成她還能天天排查。”黑色的眸光透著狡猾“隻要我們把上下打點好,沒有人會注意的,放心好了。”封酒聽完有些心動又有一些躊躇,“這樣真的可以嗎?”淩遠勾住封酒的肩膀,看著他琥珀色的眼睛在陽光下清澈透明,眸色陡然一深,聲音溫和還帶著調侃“肯定可以的,隻是我把積蓄拿出來打點成功後,以後就隻能靠你了,你可不能丟下我。”最後一句似真似假,帶著笑意。“不然,我會傷心的”封酒點點頭,理所當然道:“放心吧,不會丟下你的。”隨後兩人攜手離開。任長空關起窗戶,不再看那兩人,他摘下麵具,想著剛剛見到的那個淩遠。他剛才從那個男人身上聞到了和淩波仙子一般帶著股詭異花香的魔氣。他懷疑那個淩遠和淩波仙子是一夥的,這樣的話,封酒肯定是被他騙了。可是他此刻身在淩波仙子本營,而且徒弟又生病了,自己的靈力也不足以前十分之一,己方勢弱,他隻能暫避鋒芒。剛剛他觀察了好久,那個淩空看起來居然對封酒還不錯,任長空心裏鬆了一口氣。身後有溫熱的唿吸靠近,任長空偏過頭,耳垂處卻又傳來了齒尖輕咬舔舐,炙熱的體溫緊緊貼於後背,花懷君因為高熱而顯得愈發甜膩的嗓音輕輕響起:“師尊,不要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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