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長空臉色微微泛紅,拉著兩人就往迴走:“好了,好了,我們迴去吧。”就在這時,一聲鍾聲悠悠響起,迴蕩在整座大街之上,鍾聲悠揚婉轉,仿佛一個開始的信號,周圍的樓閣逐漸亮起流光溢彩的光芒,整座街亮如白晝,清脆悅耳的歡笑聲從遠到近,響徹在眾人耳畔。任長空迴眸,燈火闌珊處,少女們笑如春花,聲如銀鈴依靠在朱欄上,暗香浮動間,俱時女兒香撩人心魂。街口處鮮衣怒馬,錦衣華服的男人三兩結成伴蜂擁而至這所金菱街。蘇若白瞪大了眼睛,貓瞳裏都是新奇,眼珠在周圍轉個不停,打量著這一切。花懷君悄悄握緊了師尊的手,眼睫下垂遮住了思緒,清豔的麵容在琉璃宮燈的照耀下明暗不清,看不清神色。任長空握住兩個小崽子的手,朝旁邊躲避,人流忽然間變得多了起來,周圍比白天還要熱鬧,熙熙攘攘不絕,偶爾還能聽見男女之間的調戲聲,鶯鶯燕燕,倚紅偎翠,淫言浪語越發清晰。“莫怕,等會就能出去了。”任長空看他們都不說話,還以為嚇到了,輕聲安撫道。花懷君抬頭看著師尊在燈火下清俊疏朗的眉眼,眸光微怔,秋水瞳仁裏都是癡迷,胸膛裏的心髒在劇烈跳動著,都在訴說著無法言語的愛意。他的師尊怎麽能這麽好看…任長空在邊緣小路上走著,本想迴頭觀察一下兩個小崽子的情況,卻無意間撞到了一人。他連忙迴神,看著跌倒在地的男子歉意道:“閣下,不好意思。”伸出手就想拉他起來,近身時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花懷君上前一步,趕在師尊碰那個醉漢之前將人拎好站正,而後鬆開手。男人踉踉蹌蹌,腳步不穩的站定,身體搖搖晃晃,黑發覆麵,看不清臉龐。三人就要繼續向前行走,蘇若白看著近在眼前的街口,眼力閃過一絲遺憾,他還沒看夠呢。卻沒想到醉漢居然跟了上來,搖搖晃晃的在三人麵前站定,嘴裏含糊不清的叫道:“嘿嘿,美人,小美人…,快,快過來,哥哥疼你…”充滿了下流的調戲意味。任長空眼眸轉冷,臉色沉了下來,剛想教訓他一下,卻沒想到醉漢居然抬頭望著他的方法嗬嗬傻笑:“嘿嘿,美人…”任長空輕輕皺眉,看來真是喝醉了,連人都能認錯,他今生的模樣和美人這兩個字可是一點也不搭邊。花懷君望著那醉漢無禮至極的模樣,戾氣陡生,劍尖輕劃,逼退那人,眉眼豔色森森,帶著冷冽殺機。蘇若白趁師叔不注意,貓躡到他身邊,輕聲耳語道:“你可千萬不能在師叔麵前殺人。”師叔會不高興的。任長空看他著實醉的不清,也無意跟一個醉漢計較,抬腳就走。花懷君緊跟在他身側,路過醉漢時眸色轉深,蘇若白吃著路邊的特色小吃,眉眼彎彎的跟在兩人身後,一臉單純無害。等到了客棧,任長空隻覺得渾身都沾滿了女兒家的脂粉香味,叫了小二提桶熱水在房內,準備泡澡休息一會。水汽蒸騰在不大的屋內,任長空舒適的歎了一口氣,眉眼間都是愜意,正享受間,腦內突然傳來了係統的聲音。任長空一驚,閉目和他交流起來。腦海裏的係統仍是少年模樣,任長空仔細打量了他好一會,終於放下了心,他害怕主神對係統做什麽不好的事情。如今看來,係統的臉色恢複正常了不說,臉頰竟豐潤了一些,任長空忍不住捏了捏他的小臉蛋,語氣熟撚:“上一次突然不告而別,嚇了我一跳,下次不許再這般了。”係統乖巧的點頭。他望向宿主,小臉罕見的有的糾結,抑或是猶豫?任長空看著他這幅模樣,忍不住問道:“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係統黑色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疑惑,奶聲奶氣問道:“宿主,最近幾天我的心髒會不明原因的跳的比平常快?它壞掉了嗎?”任長空眼神一凝,伸手覆蓋在係統的心髒上,靈力順著經絡蔓延仔細查看,過了好一會才放下來,疑惑道:“你的心髒沒有問題,是不是你的錯覺?”係統摸了摸自己的心髒,也沒有察覺到不妥。可是還是不解,那為什麽最近幾天看見晚上的莫離它會跳的有點快呢,係統淺色的眉毛都輕輕的皺了起來。任長空摸了摸他家係統的頭發,溫聲道:“找我就為了這個事嗎?”係統猶豫的點點頭。他先前很難受,因為他把事情給搞砸了,可是後來莫離為了讓他開心,做了很多事情,他又不那麽傷心了。任長空含笑望著他,“好吧,若是有事,隨時來找我。”係統乖乖點頭,瞬間消失不見。任長空也迴過神,退出了腦海,這才發現水溫已經涼了,也無意再泡,起身穿衣之後就在床鋪中間打坐起來,天地靈氣蜂擁而至到這具身體裏,充盈了每一個靈竅,渾身猶如泡在了暖洋洋的溫泉裏麵,舒適無比。第二天一早,任長空從打坐中醒來,隻覺得心胸開闊,神清氣朗,他舒展眉頭,內視丹田,微微一笑,隻需再有一步機緣,體內結丹的幾率就能增強不少。他看今日紫氣東來,靈力比以往要濃鬱不少,不禁再想打坐一番,飛鶴傳信給徒弟和小白之後,就立馬在原地吐納吸收。花懷君接收到信息之後,將已經踏出房門半步的腳收迴屋內,準備和師尊一樣在屋內打坐起來,眸光無意間看見牆壁上掛著的白骨之劍,視線在劍尖處殷紅的一點看了一下,眸光微閃,泛起波瀾,而後轉於平靜。蘇若白則一個人在街上走走逛逛,不一會就膩了起來,貓瞳無精打采的隨意看著周圍,小鎮已經被他逛的差不多了,很難對他再有吸引力,紅潤的嘴唇微翹,不禁有些後悔提出想看桃花節的舉動。就在這時,“蘇兄”一聲耳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蘇若白轉身,看見了依舊身著半舊青衫的劍修。“申屠淵?”蘇若白試探開口。申屠淵點點頭:“蘇兄,好久不見。”y……x……z……l……他望著好似沒精神的少年,心裏沒由來的緊張:“蘇,蘇兄,是到這裏玩的嗎?”蘇若白打了一個哈欠,清泠泠的貓瞳裏溢出一點水汽,瞬間霧氣朦朧,少年聲音青澀帶著朝氣:“是啊。”申屠淵握緊了劍穗,麥色的臉龐微微泛紅:“蘇兄,你有興趣去參加天乩城組織的比武大會嗎?”蘇若白一聽此言,眼睛唰的涼了起來:“天乩城?是位於北海的那個淩空之城?”申屠淵點點頭,“蘇兄,你想參加嗎?聽說第一名可以得到一個秘境的所有權,成為令主。”蘇若白的興趣完全被挑了起來,雙眸熠熠生輝,語氣斬釘截鐵:“我要去。”申屠淵朝周圍看了一樣,詢問道:“蘇兄,你的同伴呢?”蘇若白身體一僵,這才想起來師叔要自己迴上清宗的事,他看向麵前的申屠淵,眸光閃動,計上心頭。申屠淵渾身僵硬的厲害,明明少年隻是拉著他的衣袖,可是他卻覺得好像被克製住了命門,動彈不得。“申屠兄,我準備和你一起去,可是長輩不放心,等會我飛鶴傳信的時候,你在旁邊幫忙說說好話,行不行?”少年大大的眼睛懇請的看著他,申屠淵隻覺得自己的理智被拋到了九霄雲外,渾身發燙,甚至耳尖都感受到了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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