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見到張昆陽手中拿出一張符籙和一打陣旗知道事情不妙,就在張昆陽將體內法力灌注進符籙的時候,莫皓也偷偷將底牌亮出,此時張昆陽那臉上肉痛之色足以看出符籙的珍貴之處絲毫不亞於那萬雷冰魄符,能讓築基後期老怪的弟子肉痛的符籙,還真是讓這一戰充滿了未知。


    “不行,這張符籙必須拿到手中,不然我必吃大虧!”


    莫皓暗暗催動腦海中那團五行的能量,正是仿神術,隻見一柄五行的小劍從天靈飛出直接刺向張昆陽的腦海。


    這邊張昆陽正將準備好的符籙扔向莫皓,突然感到一陣頭痛難忍,感覺就好像一根針刺在腦海之中一般,又想將其取出又不敢亂動,讓他一瞬之間呆在原地一動也不敢亂動


    刺痛隻是一瞬間之事,但在張昆陽的感覺中像是過了一日那麽久,不過就這一瞬間也足夠了,莫皓利用翻海訣一蹬腿就到了張昆陽近旁,右手一抓就抓到了那張符籙。


    摸到的一瞬間隻感覺到無窮的木之力從符籙上噴湧而出,莫皓趕忙灌注法力與之對抗,說時遲那時快,抵抗之力頗有成效,一瞬之間就將張昆陽手中符籙搶了過來,要知道木之力對應的攻擊符籙很少,所以他明白手中這一張符籙應該是一張困符,那麽張昆陽手中的那些陣旗應該是一座殺陣了,


    莫皓眼神火熱,想著能不能用仿神術再次將那一打陣旗搶過來,不過想想便放棄了該想法,因為若是對陣法一無所知的話就算拿在手也如同天書一般難以使用。


    反觀張昆陽那邊,他剛從劇烈的疼痛中緩過勁來,發現原本準備扔出去的符籙竟然到了莫皓的手上,勃然大怒之間也帶著一絲的驚疑不定,:


    “剛才的神識攻擊是你施展出來的?”


    張昆陽望著莫皓有些不可思議,這神識從上古到現在終究是屬於築基修士的專屬,未曾聽說有哪名辟穀修士能夠修煉出來神識的,就算是強如半步築基修為都不能跨入那一步,這讓張昆陽神色有些驚疑不定。


    “廢話真多!”


    莫皓揮劍直上,張昆陽將手中陣旗收起,陣旗本就與那符籙相互配合使用,此時失去了符籙,這陣旗也相應失去了作用。


    張昆陽硬接莫皓的斬天擊,暗暗生出一種不妙的感覺,這莫皓雖然隻有辟穀中期巔峰的修為,但卻比許多後期修士還難纏許多,尤其是那一手神識攻擊更是讓其防不勝防,兩人在一起纏鬥數百迴合,但卻都不能拿對方如何。


    張昆陽已經漏出了一絲疲憊之色,他以力法為主修,數百迴合的大戰已經讓其身心俱疲,可看莫皓卻依舊生龍活虎,手中握著中品靈石恢複法力,不停地用青陽劍訣與斬天擊消磨著張昆陽那一件上品防禦法器,張昆陽手中的開天斧隻能劈到莫皓的影子,不過以他驕傲,內心是絕對不允許捏碎玉佩的委曲求全的。


    奈何莫皓心中所想便是解決了這個後患,他現在就隻需要破開那一件上品防禦法器即可輕鬆拿捏對方,不過問題就是現在用十成法力的衍心劍訣也難以一瞬間破開一件上品防禦法器,這讓他極為頭疼。


    一個上品一個中品之間,兩種防禦法器卻存在著質的變化,要知道金丹期的修士才能夠使用上品法器,也不知道這張昆陽是用了什麽辦法來使用這一件上品法器。


    莫皓慢慢悠悠的在那裏消磨那件上品防禦法器,突然一聲瓷碗碎裂般的聲音傳遍四周,莫皓頓時大喜過望,張昆陽則是臉色大變,一件上品防禦法器的防禦力就隻剩下一成,幾乎可以說是彈指可破,莫皓二話沒說乘著張昆陽不注意,直接再次使用仿神術,然後從乾坤袋中取出奪取來的符籙,一邊向裏麵灌注法力一邊手中吸取著中品靈石的靈力,


    “去!”


    莫皓大喊一聲,隨即那張符籙落到張昆陽頭頂散發出淡淡的青光一下子就罩住了張昆陽周身,張昆陽此時剛從仿神術的那刺痛中脫離出來,見到自己的符籙將自己困在其中,是又恨又氣,隻能眼睜睜的望著,自身卻絲毫不能動,不過以他的性格才不會束手就擒,開始積聚全身法力準備脫困。


    莫皓隻是冷冷的望著他,如同看一個死人一般,張昆陽見到莫皓這般模樣,頓時讓他感到渾身冰冷,臉上的表情從最初的自信滿滿轉變成了一縷縷的驚慌失措,莫皓飛到半空中,又是一記仿神術,張昆陽痛叫一聲,隻見莫皓全身散發出五色光芒,寒桐劍立於胸口之處,一記十成法力的衍心劍訣瞬間刺向張昆陽,


    張昆陽睜開雙眼卻隻見一道光芒射向自己,這也是張昆陽最後所見的光景,劍台下幾乎是所有人驚唿,莫皓一劍將張昆陽定在了劍台之上,看上去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這一名辟穀中期巔峰的修士竟然擊敗了所謂的天才少年張昆陽,且不說是天才,就算是修為也頂高莫皓一個頭啊,所有人都不敢相信這一場麵,更是有許多人後知後覺的前來圍觀,仿佛在見證這曆史性的一刻,而好兄弟韓清不知道是用了什麽辦法從禁閉中跑了出來,到處對別人高聲唿喊,


    “這是我兄弟,這是我韓清的兄弟啊!”


    聽得周圍修士一陣白眼,這你兄弟獲勝了跟你有何關係,就連一旁的譚雅也是一臉嫌棄的望著韓清。


    莫皓在台上二話不說直接將張昆陽的乾坤袋收入囊中,此戰幾乎耗盡了他所有的精力,不為別的,隻為了出一口氣,莫皓就是這樣,別人若是對其好,那他也會報恩,若是讓他的人受到委屈,那莫皓也絕對會用盡全力。


    就這樣莫皓在眾多修士的觀望下走下了劍台,在眾多修士的觀望下走出了人群,不過在這許多修士中一人眼神發光,像是得到了寶貝一般的望向莫皓,那人竟然是那半邊刀疤臉的築基女修士。


    名次自然也在斬殺了張昆陽之後也並入了宗門辟穀前二十四之列,不過,宗門隻給與了眾修士一日的休息調養時間便要再次進行比試,莫皓也不知道為何宗門將此次大比日程安排的時間如此之緊,總覺得此次門派大比也太過緊張了,根本不給人過多的調息時間。


    在離莫皓不遠處的一處大殿之內,兩個人坐在那裏,一人坐在高台之上俯首望著另一人,坐在高台上那一位老者器宇軒昂、仙風道骨,正是這虛劍宗的宗主薑劍鋒,而另一人身穿黑袍,麵紗擋住了嘴臉,隻能從其隻言片語中聽出這是一名女修士,


    “師尊,此次為何將那熒霧聖地的名額要如此之早的報上三大派,這熒霧之地開啟不是每十年開啟一次麽,此次距離開啟時間還有三年之久,徒兒也一直未曾想通您此次為何將熒霧聖地的進入名額作為宗門大比的獎勵,若是三年後再選豈不是更好?”


    薑劍鋒聽聞此話,摸了摸下巴上那一打白胡子,跟白天在劍台上的宗門之主完全不同的是,此時的薑劍鋒仿佛有心事在身,臉上表情極為濃重:


    “唉!你常年在任峰卻有所不知,三大派的那幾個金丹老怪早早就派人來我宗門示威來了,此次熒霧秘境乃是第九次開啟了,所以那三大派都想派大量的修士進入其中,所以提前向我們施壓,此次還是看在劍虛老祖的份上才給了我們十個名額,還要提前上報給三大派,若是報上的十人因緣由不能參加,那名額會被三大派瓜分!”


    那下麵的女修聽此言有些吃驚的說道:


    “第九次了嗎?那就是說開啟熒霧到了極數,下一輪的開啟將會推遲至百年以後了?”


    薑劍鋒點了點頭,看樣子是默許了女修士說的話,


    “對了,你今日所來為何事,可不僅僅是為了問你師父我最近過得如何如何那些雲雲之話吧?”


    那女修士拱了拱手說道:


    “師尊,今日大比時我發現了一弟子的靈脈。”


    還沒等女修士說完話語,那薑劍鋒便說道:


    “怎麽,靈脈?難道是雷靈脈或者風靈脈?這有何稀奇的”


    “五行靈脈!”


    薑劍鋒聽完此言後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此話當真?你是如何知道此弟子是五行靈脈的,要知道五行靈脈隻有那些元嬰老怪才能堪堪探查出來,或者是一些天賦異稟的妖族才能夠探查出來,你可莫要讓為師失望?”


    薑劍鋒臉上充斥著各種的表情,有激動、憤怒、驚疑、驚喜,就如同將臉龐扭曲了一般,那女修士聽聞師尊問話趕忙迴答道:


    “這弟子所使用的一門功法與我在一本古籍上所見的極為相似,隻有五行靈脈才能夠驅使此等法術。”


    這一點也是莫皓從柳月那妖女那裏迴來的時候很是疑惑的事情,為何五行靈脈如此珍貴,卻讓玄風子悲喜參半,這一路走來遇到過許許多多的築基修士也未曾看出自己是何靈脈,剛開始隻是覺得別人認為這五行靈脈是個廢材,現在看起來卻不是那麽簡單了。


    “你說的是天殘神卷?”


    那女修點了點頭,薑劍鋒像是在思考些什麽,片刻之後說道:


    “此次十名辟穀修士的名額及其重要,我已經吩咐下去讓各個峰在大比結束後分派人手來保護這十名弟子,至於你嘛,以你現在的實力此番也不必參加大比了,你就好好保護那名五行靈脈的弟子,待得此番事情了結我親自收他為徒!”


    女修士拱了拱手便退了下去,走到殿外,女修士在小聲咕噥:


    “看來此次張昆陽的那瘋子師父不會輕易放過莫皓了,不過還好,有我在!”


    這女修士一手將麵罩摘去,絕美的臉龐之上卻有一道無法磨滅的刀疤橫在那裏異常恐怖。


    不過這裏發生的所有事情莫皓都不知曉,要是聽到他們討論起那天殘神卷一定會十分吃驚,畢竟這天殘神卷讓他受益匪淺,從仿神術一術就能看出此卷的與眾不同,畢竟這殘卷不是讓他另辟蹊徑修煉而是加以利用五行靈脈特點。


    莫皓養精蓄銳的準備著第二日的比試,不過出乎意料的是,遇到的二十四進十二之列的對手十分容易對付,莫皓隻是采用仿神術便輕易擊敗了那名修士,莫皓還唏噓對方實力太低,但這萬古無一的辟穀“神識”怎麽能是一名辟穀修士能夠防的住的,這剩下十二名比試,莫皓還以為是跟任峰十三之列一樣進行比試,可沒想到一上劍台手中便多了十枚玉佩,


    最後比較誰手裏存在的玉佩數量來決定名次,不過好在莫皓憑借著一手仿神術最終還是擊敗了足足六名修士,位列第五,不過這已經是給任峰掙了天大的臉麵,就連那任峰前來帶隊的煉塵都沒有想到他們任峰的一名外事弟子竟然能進階到十九峰前五之列,高興的老祖當晚就給莫皓舉行了一場宴會,


    不過其中最嘚瑟的還算是韓清,到處舉杯碰杯,鬧得一番熱鬧,不停地給任峰的人介紹這是我韓清的兄弟,使得莫皓也是一臉的無奈,酒過三巡,眾修士也迴到了各自的住處,煉塵找到莫皓向其說明想要收徒的意願,


    就在莫皓幻想已經要成為這一名金丹修士的弟子時,煉塵愣在了那裏,好像是用神識一般與他人交流,最終一臉難色之下又不想收莫皓為徒了,煉塵看莫皓在那一臉的無辜,莫皓還以為他做錯了什麽讓這位金丹老祖一念之下放棄了收他為徒的念想,煉塵隻在臨走前說了一句:


    “我此時要上天峰與宗主相談一事,看來師徒之事你我本無緣,緣分若是來時,你自會知曉!”


    留下了這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語後煉塵便揮衣而去,不過就在莫皓在房中迴味這件事的時候,任峰上莫皓屋前又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就那麽堂而皇之的站在屋前,高聲大喊:


    “莫皓小兒,出來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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