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對公子的心思其他親衛可能不知,但十六和十二同批選入特訓營,同吃同住七年直至出派任務,兩人性格脾性了解甚深,如何不知十二的心思。

    可是自她們被選中的那一刻起,命就都是公子的,有什麽其他心思都是多餘。

    十二平日雖然沒什麽異樣,但公子是什麽人,恐怕早就心知肚明,不然這次挑少夫人的護衛,也不會繞過十二,挑了她。

    隻是她也沒想到公子竟然這般看重少夫人。

    公子練的是清心絕情的功法,向來冷冽,她們以為他到京都來娶親,最多也就是個擺設,可是竟然直接調她們過來保護她,還不是暫時的,竟是以她為主的意思,這是絕無僅有的事情,就是老王爺和世子大人也沒有這樣做過。

    而且還讓她們改名,那就是說,要把她們從公子的親衛營除名了。

    初九瞟了她一眼,道:“公子這樣安排自有他的道理,我們隻需服從好好保護少夫人就行了,其他都不重要。”

    十六點頭,她也是經過長期特訓養成的性子,雖不若初九天生穩重沉默寡言,後天的訓練也是深入骨髓,剛剛不過是乍聽這樣的消息,心神激蕩,才忍不住多了句嘴。

    至於十二,她們這樣的身份,有那樣的心思本就不應該,隻望她能早點死了那份心才好。

    此時項墨和薑璃還在花廳中,項墨命眾人退下,就跟薑璃也簡單介紹了一下初九和十六的性子和功夫,又道:“這次我還同時請了我在西夏王府的一個管事嬤嬤過來。她姓良,是我出世後,祖母文華公主就賜給我打理我院中瑣事的。她也是出身京都,當年陪嫁祖母去了西夏,對京都和西夏的規矩事務都很熟悉,我在西夏院子裏的事情也都歸她打理。把她調過來,由她教你慢慢熟悉我身邊的人和事情,還有西夏那邊的關係,我也能放心些。隻是她不像初九和十六,可以快馬過來,估計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到。”

    項墨十歲後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邊界軍營,很少住西夏王府,所以西夏王府那邊的事情並不多,他不在的時候,院子裏主要都由兩個嬤嬤打理,一個就是良嬤嬤,是文華公主賜給他的管事嬤嬤,另一個是他的乳母解嬤嬤,卻是他母親世子妃姬氏的人。

    解嬤嬤雖然對他也是忠心耿耿,但她更忠於自己的母親,更和姬氏一族牽扯太深。姬氏又的確一直盼著他能娶了姬家嫡長女他的表妹姬蘭絲,所以他是不放心直接讓解嬤嬤服侍薑璃的,甚至他讓良嬤嬤這麽早過

    來服侍薑璃,未嚐不是防著她,防著自己母親姬氏的心思。

    項墨自己少住王府,但西夏王府的水有多深他是知道的。這也是他把薑璃先留在京都的一個重要原因,他的確不單止是為了哄安王和安王妃,他是真不放心現在就把薑璃帶迴西夏王府。

    當年他的父親那樣喜歡側妃趙敏惜,花了不少心思保護她,最終她還不是香消玉殞,因著趙敏惜的死,和弟弟項硯摔斷腿的事情,他父親到現在還責怪他母親,這麽些年和他母親姬氏的關係都很一般,說是相敬如冰也差不多。

    項墨當年也以為趙側妃的死還有項硯摔下馬的事情有母親的手筆,可是後來他查到的線索卻發現,那些事恐怕和西府還有大房先世子那邊都有關係。他隔了這麽多年都能查到一些影子,那他父親也未嚐不知道,責怪母親那不過是遷怒而已。

    事情發生了,遷怒有什麽用?這一點上,他還真看不上他父親。

    不過,他不會允許任何事情發生到他的小姑娘身上,丁點也不允許,所以他才要兩年時間,不僅要讓薑璃成長到能適應西夏王府,他也要把那邊清理得至少在自己控製之下,才能讓薑璃過去。原先他是不在意王府內院那邊的事情,但現在他卻不能不在意。

    想到這裏,項墨又想到一事,他細看薑璃麵上的神情,發現她仍是認真的在聽到他說話,並無任何異樣,心裏也是一鬆。

    因為他想起最初他跟薑璃求她嫁給自己的時候,曾經說過,她可以一直住在京都,然而這次陛下賜婚,連安王府都同意,薑璃兩年後卻是要跟著自己去西夏的,他還從來沒有正式問過薑璃的意思。

    這事他也並不著急,隻是不免就想到自己很快就要迴西夏,把薑璃一個人放在京都,他心裏又委實是萬分不舍。

    想到這,他忍不住就抱過薑璃放在自己腿上,低頭就去吻她的脖頸,嚇得薑璃一跳,她眼睛掃了一圈花廳,才發現並沒有丫鬟侍女在廳中,想起來是之前項墨跟自己說話,已經命她們退下去了,心才算放了下來。

    隻是躲著項墨的輕吻,嗔道:“還在廳中呢,哪有這樣子的?”語聲似嗔似喜,餘音因項墨的親吻已帶了顫音。

    項墨在她耳邊低聲笑道:“那在哪裏可以?要在房裏嗎?”說完就咬住了她的耳垂,舌頭滑過了她的耳根。

    薑璃就是一顫,發出了一聲嬌吟,臉上迅速紅了起來,她抱了他的脖子,有些羞惱自己的反應,低低道:“這,這可是

    白日,哪裏,哪裏都不可以吧。”

    項墨看她臉色酡紅,似飲了三月的桃花醉,大大的眼睛彎起,平日清澈明亮的眸子已蒙上一層迷蒙之色,紅唇柔嫩欲滴,顯然已是有些情動,就不由得想起昨晚上她在他身下婉轉承-歡嬌吟不已的樣子。

    原本他還想著帶她轉轉園子,此時卻哪裏還有心思,便抱起了她,往後房去了,一邊往後房走,一邊在她耳邊道:“我們現在可是新婚第一日,你想我們有什麽其他可以做?”不在西夏成婚,沒有那一堆的人打擾,不能太好。

    後房並不是他們的新房,而是項墨布置了專門給薑璃平日小憩用的,房間整個用絹素圍屏隔成了兩間,裏間隻有月白色雲紋飄紗帷帳圍起的雕花床榻,正對著窗戶外麵的荷塘景色,屏風外則就是簡單的檀木桌椅,桌子上插了幾朵含苞欲放的蓮花,簡單素雅。

    薑璃見他真是將自己抱去了後房,心裏又是羞澀又是緊張,想嗔他,卻又有些無力,她羞恥的發現自己心裏竟然還有絲歡喜和甜蜜,其實她也發現,她現在也恨不得時時黏在他的身邊,和他纏綿。

    她後知後覺的發現,她現在好像也是已經喜歡他喜歡的不得了了。

    這當然也是因為經過了昨晚,薑璃知道無論怎麽樣,項墨也不會真的逼她,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的原因,讓她現在連最後一絲的擔心和恐懼都去了,心裏對他隻是全然的信任和她自己都沒深刻意識到的依賴。

    他抱了她到床榻上坐下,抽走了她的發簪,見她把臉埋在自己胸前,顯然還是害羞。便不勉強她,隻輕柔的吻著她的側臉後頸,一隻手抱著她,另一隻手卻慢慢褪去了她的外裳。

    他看到她脖子上昨晚留下的紅印,便低啞著聲音對她道:“阿璃,讓我看看昨天的傷痕好不好,我再給你上藥。”

    薑璃身子敏-感,早已被他吻得情動,聽他這樣說,想到那些傷痕的位置,仍是羞得不可自抑,閉了眼睛隻不作答,項墨又親著她的臉頰道,“乖,我隻是看看,再幫你上藥,今天也不會做什麽,放心,我也怕再傷著你。”

    薑璃這才把小臉蹭在他的脖子邊,細細的嗯了聲。

    他放下薑璃,去了圍屏外取了藥,迴來就看見薑璃著著中衣滾進了被子裏,趴在把臉埋在枕間。

    他褪下自己的外衣,上了床,把她抱到自己懷中,就拿手指蘸了藥膏給她塗藥,從脖頸開始塗起。

    薑璃剛剛把自己捫在枕邊,熱得要

    死,此時清清涼涼的藥膏塗上,煞是舒服,況且項墨手上力氣適中,加了小小的力氣給她按摩,她便也稍稍去了羞澀緊張的情緒,閉上眼睛專心享受他的按摩起來,偶爾還會說上一句“輕點,輕點,有點疼呢。”聲音又嬌憨又柔媚。

    項墨見她這樣,真是又歡喜又無奈,眼眸卻漸漸深了起來。他另一隻手在她的腰間,卻已經在不經意間抽走了她的中衣衣帶,衣領便散了開來,手便順勢滑了下來。

    薑璃感覺到衣裳褪去,肌膚接觸空氣的感覺讓她很是不適,心裏緊張就忍不住抱了項墨的脖子往他懷裏縮。

    項墨看她緊張,便低頭吻著她的臉頰,安撫著她的情緒,低聲在她耳邊哄著她喚著寶貝,隻叫她別怕。

    此時尚是午後,陽光穿過窗戶透過飄紗帷帳淺淺的照射進來,薑璃的肌膚因著情動而染上泛著珠光的淡淡粉色,昨夜留下的痕跡如同串串桃花在清晨盛開,花瓣水嫩飽滿,晶瑩欲滴,極清新動人中又透著極致的誘惑。

    項墨抱著她,全身早已火熱,薑璃的身子在他手下微微顫抖,他發現她很怕懸空的感覺,這個時候總喜歡攀著他,讓他緊緊的抱著,似乎這樣才會更安心一些,這樣小小的習慣卻都是滿滿的依賴,總是讓他喜歡的發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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