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丞:“……”薑都亭說完,這才覺得有點不對勁兒,自己的嗓音怎麽奇奇怪怪的,變得這麽……斯文?藥丞戰戰兢兢的說:“林……林大人,您昨晚又……又通宵了罷?”方丞戰戰兢兢的說:“必然是……累壞了,所以精神失常,還是先歇一歇罷……”薑都亭:“……”薑都亭撥開兩個見鬼一樣的醫官,大步跨到銅鏡前,低頭一看……“嗬!!”這迴見鬼的反而輪到了薑都亭。隻見銅鏡中……是一個長相清秀的年輕男子,二十來歲的模樣,一雙內勾外翹的丹鳳眼,此時已經瞪得彷佛杏眼一樣圓潤,一臉吃驚納罕的模樣。“林……林奉?!”銅鏡中的人,是林奉!薑都亭使勁擦了擦銅鏡,照出來的人還是林奉。不止如此,這裏是林奉的藥廬,他還穿著林奉的官袍,關鍵這官袍穿在自己身上,竟然不嫌小,正合適。“這不可能……”薑都亭都有些混亂了,使勁砸了砸自己的腦袋。“林大人,您沒事兒罷?!”“林大人,還是快快歇息一會兒罷……”“林大人?”“林大人您去哪裏啊!”薑都亭不理會他們魔音繞耳,趕緊衝出藥廬,離開醫署,跨上馬匹,策馬狂奔,一路往城外而去,向著郊區的軍營跑去。林奉記得自己好像趴在藥廬的案幾上就睡了,有些疲憊,不過現在竟然冷的緊,好像不是趴在案幾上,而是躺在石頭上……林奉動了一下,隻覺得硌人,還特別涼,迷迷糊糊的撐坐起來,看了一眼四周。天亮了,天邊一片蔚藍,雲彩飄在空中,顯得天高氣爽,有一種暢快的感覺。空氣中伴隨著泥土的清香,說不出來的悠然。玄陽城中熙熙攘攘,怎麽會有……泥土的清香?林奉有些迷茫,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定眼一看,這……四周是一個巨大的空場,空場四麵放著兵器架,不遠處高立著牙門大旗。——薑!牙門旗?校場?武器架?林奉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說:“我……我怎麽跑到薑都亭的軍營來了?”薑都亭的軍營是郊外,醫署是玄陽城內,林奉都懵了,“咕咚”一聲,踢到了什麽,低頭一看,好多酒壇子。“難道……難道是我飲多了,自己跑過來的?”“這……這怎麽可能?”林奉正狐疑,幾個將領走過來,大咧咧的對薑都亭說:“主公,昨兒個是我們的不對,不該背地裏說林太醫的壞話,我們給主公道歉,有空也會親自去找林太醫賠禮的。”林奉奇怪的看著那幾個將領。“主公?”其中一個將領揮了揮手,說:“主公還未醒酒麽?”主公?林奉腦袋裏“轟隆——”一聲,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趕緊衝進營帳,拿起青銅明鏡來看。這一看之下,摸著自己的臉,林奉震驚的說:“薑……薑都亭?!”自己變成了薑都亭……林奉驚愕著,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營帳外麵似乎有吵鬧的聲音,連忙出去看看。薑都亭一路策馬狂奔,出了城,直接來到軍營,他想要入營,不過如今他是林奉的模樣,衝到軍營門口,立刻就被士兵攔住了。士兵們執戟,一個士兵說:“呦,林太醫?今兒怎麽來了?”另外一個士兵說:“太醫?”第一個士兵說:“你是新來的,不認識他,這是咱們主公的嬖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