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孝沒說話,魏子脩又說:“是不是怕子脩不出來?”武孝一聽,似乎被戳中了心事,裝作不耐煩的說:“你怎麽那麽多廢話!昔日裏你做中尉,也沒見你那麽多廢話。”魏子脩說:“昔日裏你是人主,我是玄陽中尉,唯恐有一丁點兒不妥,如今沒有君臣之別,以後出門在外,我便是兄長,孝兒要乖乖聽兄長的話。”魏子脩說著,還輕輕撫摸了一下武孝的頭發。武孝瞪大了眼睛,耳根通紅,說:“你……誰是兄長!你大、大膽!”兩個人打打鬧鬧,便與玄陽城背道而行,慢慢走遠。魏滿與林讓站在玄陽城的城門樓上,目送著城下的兩個小黑點,越來越遠,越來越看不清楚。魏滿心中多少有些感歎,說:“朕就這麽一個義子,就叫給人給拐走了,這小子倒是不吃虧,朕要了他的皇位,他要朕的兒子。”林讓淡淡的說:“脩兒性格正直,正巧不適合朝廷紛爭,隨他去罷。”魏滿點點頭,的確如此。林讓又涼颼颼的說一句:“兒大不中留。”魏滿:“……”這話怎麽聽起來怪怪的?兩個人看著武孝與魏子脩走遠,魏滿便說:“夜裏風大,今天陰得很,走罷,小心害了風寒。”林讓與魏滿二人步下城樓,突見前方有人策馬狂奔而來,是夏元允。夏元允跪在地上,拱手說:“人主,楚州刺史武德……連夜逃跑了。”魏滿一聽,真是又氣又笑,說:“又逃跑了?”林讓卻在意料之中一樣,似乎並不怎麽驚訝。夏元允說:“是卑將失職,薑將軍已經去追趕,想必跑不得多遠的。”林讓卻說:“不用追了,薑都亭的確能把人追迴來,但追迴來反而徒增煩惱,武德這個人表麵安分,其實內地裏花花腸子很多,若是把他留在京城,反而會惹更多的事情,如今人主初登大寶,不如把玄陽安定之後,再來解決武德。”魏滿點點頭,說:“的確如此,讓都亭迴來罷,大晚上的,都去歇息罷。”夏元允應聲說:“是,卑臣這就去。”他說著站起身來,魏滿似乎又想起了什麽,說:“等一下。”魏滿朝夏元允招了招手,夏元允有些狐疑,這意思是要和自己說悄悄話?不讓丞相聽?有什麽事能不讓丞相聽?尤其林讓還盯著夏元允,夏元允突然覺得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一時猶豫,不敢貼過去,魏滿便把人抓過來,附耳說了幾句,夏元允硬著頭皮點頭,說:“是是,卑將這就去。”他說罷了,趕緊翻身上馬,跑了。林讓淡淡的看著魏滿,說:“人主與夏將軍說了什麽?”魏滿背著手,一臉做壞事兒不留名的樣子,嬉皮笑臉的說:“沒什麽,咱們迴去罷。”魏滿顯然幹了壞事兒,而且不想讓林讓知道。過了幾天,林讓可算是知道,這壞事兒是什麽了……魏滿讓夏元允傳話,令吳敇與廬瑾瑜悄悄、火速、飛快的離開玄陽,迴魯州駐守,美名其曰是抗衡武德,其實……其實是為了讓林讓第一男神趕緊離開玄陽,別在魏滿的眼皮底下礙事兒。魏滿剛剛登基,第一個想做的事情,就是與林讓過二人世界,最好能把林讓留在宮中日日生歡。為此,魏滿還特意打造了一套手術刀,全新的,刀頭更多,組合更多樣,絕對保證林讓一天換一把,一年不重樣!魏滿給林讓準備好了驚喜,又特意讓林奉幫自己安排了一場花前月下的“約會”,一切都布置好,隻欠東風。魏滿今日把公務早早處理好,等到天色一黑,便準備邀請林讓約會,把自己精心準備的手術刀套盒,送給林讓。魏滿像是初戀的小姑娘一樣,滿心忐忑的找到林讓,微笑的說:“林讓,跟朕去一個地方。”林讓放下手中的文書,說:“人主,讓還有一份文書沒處理完,下麵等著要批閱。”魏滿:“……”這丞相比自己還忙?!魏滿拉著林讓的手不放,說:“走罷,明兒個再處理,沒事兒,不會耽擱,你若處理不完,朕幫你一起處理。”林讓冷冷淡淡的看了一眼魏滿,說:“這就是人主沒處理的,人主平日裏若是多處理一些,讓也不會如此繁忙。”魏滿:“……”魏滿蔫頭耷拉腦的說:“朕錯了……”林讓見他如此可憐兒,便鬆口說:“去做什麽?”魏滿瞬間鬥誌昂揚,滿血複活,說:“朕帶你去看好東西,保證你歡喜!”他拉著林讓,便往皇宮的滌川園而去,那裏已經布置的燈火通明,猶如仙境。兩個人都走到滌川園大門口了,就在此時,薑都亭突然急匆匆的跑過來,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魏滿。魏滿心裏“咯噔”一聲,心說薑都亭這小子又來搗什麽亂?薑都亭一臉“正直”的說:“丞相,華旉老先生來了玄陽,就在宮門口,因為已經門禁,士兵們沒有手令,所以無法放華旉老先生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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