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時候,孤才能被林讓扒一次?他正酸著,就聽到林讓的嗓音說:“廬公子忍一忍,可能稍微有點子疼,我幫你把胳膊複原。”魏滿十分不屑,即在此時,突聽“哢吧!!”一聲脆響,緊跟著是廬瑾瑜“嗬——”的抽了一口冷氣。魏滿心頭一顫,莫名一緊,頭皮發麻,突然不想被林讓扒了……大軍很快準備開拔,繼續施壓陳仲路。浩浩蕩蕩的大軍開向淮中,魏滿親自領兵,聯軍跟隨,吳敇得到了消息,帶兵立刻出來相迎,迎出很遠。兩邊軍隊碰頭,吳敇騎在高頭大馬上,一眼就看到了廬瑾瑜。他與廬瑾瑜親也親了,但是還沒說開,自從那日裏小孔明的姊姊來找自己說話,廬瑾瑜便不怎麽理會他了。吳敇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他與廬瑾瑜出來行軍,兩個人配合的也很愉快,非常默契,但問題是,但凡是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候,吳敇便感覺到一股尷尬的氣氛在彌漫,不停的彌漫,讓他幾乎不敢與廬瑾瑜說話。廬瑾瑜迴去漢東這幾天,吳敇又沒日沒夜的想他,心裏就跟揣了一隻毛兔子似的,怎麽也消停不下來。如今見到廬瑾瑜,吳敇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覺得自己總算是活了過來,這感覺真是太好了!吳敇趕緊催馬迎上來,拱手說:“主公,刺史!”他說著,又看了一眼廬瑾瑜。但是廬瑾瑜沒有看他。林讓的目光在吳敇與廬瑾瑜身上轉了兩下,眼神冷漠到了極點,卻有一絲絲了然在裏麵。兩邊匯合之後,就準備往營地而去。吳敇立刻笑著對廬瑾瑜說:“瑾瑜,你騎我的馬……”罷。他們長途跋涉過來,都需要換馬,吳敇的話還未說完,那邊林讓突然打斷了他們的話,說:“廬公子,你的手臂受傷,不宜長時間騎馬,不若與我同坐輜車,如何?”廬瑾瑜想了想,微笑說:“多謝刺史,那就恭敬不如聰明了。”魏滿:“……”吳敇:“……”魏滿心想,什麽情況?林讓怎麽突然如此“殷勤”起來?魏滿也想上子車,結果就被林讓趕了出來,冷淡的說:“一邊去,別礙事。”魏滿:“……”林讓他太放肆了!魏滿小可憐兒一樣被趕出來,灰頭土臉的騎著馬跟在輜車旁邊,同樣表情的還有吳敇,兩個人的表情簡直一模一樣。到了營地之後,吳敇便說:“瑾瑜,你是不是累了,我……”他的話第二次沒有說話,林讓已經搶先說:“廬公子,隨我進營,先檢查一下手臂傷勢罷。”廬瑾瑜點點頭,說:“好,刺史請。”兩個人互相請著,便往林讓下榻的營帳而去。魏滿:“……”吳敇:“……”吳敇一陣迷茫,已經被林讓打斷了兩次,總覺得今天刺史……怪怪的?好像針對自己似的?魏滿也感覺到了,今天林讓不對勁兒!兩個人不約而同,鬼鬼祟祟的跟上去,準備看看到底是什麽貓膩兒。魏滿與吳敇扒在林讓下榻的營帳外麵,便聽到裏麵傳來林讓與廬瑾瑜的說話聲。廬瑾瑜:“……疼,刺史輕一些。”林讓:“這樣看不清,不若……廬公子全退掉,我再仔細看看?”魏滿與吳敇同時頭皮發麻,吳敇是那個最先忍不住的,氣的肚皮都要炸了,立刻“嘩啦!”一聲,掀開帳簾子,直接衝了進去,一把拉住廬瑾瑜。不等任何人開口,臉色嚴肅,聲音沙啞的說:“瑾瑜,跟我走,我有話與你說!”他說著,不等廬瑾瑜答應,已經帶著人跑出了營帳,速度飛快。林讓看和吳敇火急火燎的模樣,不由臉色淡漠的挑了挑眉。魏滿一同走進來,醋的感覺自己的臉色都變成苦酒的紅黑色了,一把抱住林讓,說:“林讓,你這個大豬蹄子!”林讓:“……”自從教會了魏滿一些“特別”的詞匯之後,魏滿就學會了活學活用……魏滿狠狠的親了林讓一下,說:“你總是纏著廬瑾瑜,說,是不是覺得他比孤俊美?!”林讓淡漠的看著魏滿,說:“讓不纏著廬公子,廬公子也比魏公俊美,這是事實。”魏滿:“……”沒、沒辦法聊下去了,林讓果然是大豬蹄子。不是有句話,叫做情人眼裏出西施,或者愛屋及烏麽?為什麽在林讓身上都不適用?魏滿揉了揉自己的額角,說:“所以……你今兒個這麽反常,到底要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