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讓其實錯怪魏滿了,因為這樣幼稚的舉動,看起來不幼稚的第一戰神薑都亭,也會!而且得心應手。林讓的語氣十分平靜,還帶著一股冷淡,說:“這算什麽,關鍵看強吻的人長得夠不夠俊美。”魏滿:“……”魏滿本打算調戲一把林讓的,哪知道那個被調戲的反而是自己,而且林讓還是一本正經的調戲。魏滿準備再接再厲,壓低聲音,將林讓摟緊,說:“那告訴孤,孤夠不夠俊美?”魏滿恨不能將自己最帥的側臉展現給林讓,又故意壓低了聲音,讓聲音顯得低沉有力,充滿磁性,每說一個字兒,那都是極大的誘惑力。林讓挑唇一笑,說:“差強人意。”“差強人意?!”魏滿瞬間破功了,說:“孤這樣的容顏,竟然差強人意?”林讓說:“差強人意是還算滿意,又不是不滿意。”“什麽是差強?這個答案孤不歡心。”魏滿說著,又要親下去,這時候正巧原文若與原攸從府署大堂中走了出來。因著魏滿與林讓二人隱藏在大堂側麵的牆角縫隙裏,那地方是個死角,而且很黑,所以原文若與原攸根本沒看到二人。叔侄走出來,原文若便說:“這次多虧了魯州刺史,及時為你醫治傷情,如今可還疼痛?”原攸不做一迴事兒,說:“侄兒的傷情算什麽?是多虧了刺史大人,才還了叔父一個清白,改日要好好兒的感謝刺史才是。”原文若說:“是了,應該登門感謝才是呢。”原攸又說:“叔父,手可還疼?”原文若說:“不礙事,倒是你,我扶你迴去歇息罷,記得敷藥,可別落下了病根兒才是。”原攸笑了一聲,說:“明明侄兒比叔父大了不少,倒是叔父見天兒的關心人。”那二人說著,很快離開了。林讓在牆角裏,聽到原文若和原攸要登門拜訪,瞬間眼目鋥亮,散發著幽幽的冷光,仿佛大灰狼見到了小白兔一樣。魏滿一看,板著林讓的臉,讓他正對自己,不允許他去看離開的原文若與原攸,說:“林讓,你如是花心,孤就咬你。”林讓實在沒忍住,“嗤”的笑了出來,魏滿竟然戳中了林讓的笑點,而且不是冷笑的笑點,這也是著實不容易了。魏滿也沒成想林讓笑了出來,笑的十分好看,雅致之中透露著一股溫柔勁兒。林讓也抬起手來,雙手捧著魏滿的麵頰,不過對於林讓來說,魏滿身材高大,雖肩頭比例已經堪比模特,但林讓的手掌放在他的麵頰上,還是顯得有些纖細。林讓捧著魏滿的麵頰,已經從溫柔的笑容,變了味兒,瞬間“走形”,挑著一股幽幽的“鬼畜”氣息,說:“阿滿如此可人疼,難怪讓越發想欺負於你。”魏滿:“……”什麽情況?林讓欺負自己?其實魏滿不知道,林讓喜歡欣賞美男子,隻有一小半是純欣賞,另外一大半是魏滿的反應著實有趣兒,可謂是林讓滿滿的鬼畜惡興趣……魏滿正怔愣著,府署大堂裏隻剩下了將領和攸遠二人,那二人不知道魏滿與林讓還在外麵,已經開始小聲竊竊私語。將領立刻說:“大人,這可怎麽辦啊!一千萬錢!不是一千錢!我是絕對拿不出這麽多的!”攸遠一聽就知道,將領肯定是想要自己拿錢。可是攸遠愛財如命,怎麽忍心割肉?攸遠想要打岔,說:“將軍,咱們慢慢想法子,總是有法子的。”那將領煩躁的說:“什麽法子?!說一句大實話,當時我就不該幫你!我說大人,您不是說自己是魏公身邊的大紅人麽?怎麽,我看著魏公也沒對你如何待見,反而話裏話外,更待見那兩個別部司馬?”攸遠一聽,說:“你放肆!”將領冷笑說:“你也別跟我打馬虎眼了,是也不是這麽迴事,我當時就不該信你,現在好了,連累了自己,我剛才可沒有告發與你,你該知道感激我,這一千萬錢,本就不該我出!”攸遠憤怒的說:“你現在才說這話兒?已經晚了!”將領“嗤”了一聲,說:“晚?晚什麽?根本不晚!我就跟你明說了罷,如果這一千萬錢你不拿出來,或者少了一個子兒,我立刻就去找魏公告發與你,說一切都是你指使我的!反正我已經什麽都不怕了,光腳的還怕穿鞋的麽?!”攸遠氣的要死,渾身打顫,但是真的讓將領說準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將領已經被揪出來了,攸遠還躲在幕/後,顯然是攸遠更怕事一點兒。林讓和魏滿躲在暗處,林讓幽幽一笑,說:“果然是攸遠。”魏滿說:“既你早知道是攸遠,為何不讓孤幹脆殺了他?”林讓笑了笑,說:“魏公想要殺掉攸遠,何其簡單,但讓攸遠交出一千萬錢,那可比殺了他還要難受一百倍,痛苦一千倍,難道不有趣兒麽?”魏滿:“……”一千萬錢,殺了攸遠也拿不出來這麽多錢,但是攸遠活著,為了保命,便開始四處拚命借錢,沒有幾天,還真是湊夠了一千萬錢,交給了將領,讓他把嘴巴閉緊。魏滿得到了一千萬錢的軍資,看起來像是空手套白狼一樣,這一趟行軍,不但沒有賠錢,反而還賺了不少錢。很快,大軍便開拔,迴到漢東郡重新駐紮。他們這一趟收獲頗豐,而且速戰速決,可謂是雷厲風行,迴到漢東郡之後,段肅先生便來拜見。“主公,大好事兒,因為主公這次拿下了小郡的事情,淮中還有兩個小郡,懼怕主公的威嚴,因此已經主動投降,送來了歸順的文書。”魏滿沒想到,這一趟其實單純為了收歸原文若而去的,不隻是意外得到了原文若的侄兒原攸歸順,竟還多得到了兩個小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