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滿心中陰測測的,很想問林讓,手感怎麽樣?不過因為這話太酸了,所以就沒有問出口。林讓檢查了一番,說:“沒有傷筋動骨,但是有些淤血,外敷就夠。”他說著,從醫藥箱裏拿出一瓶上要,遞給原文若。原文若趕緊謝過,拱手說:“多謝刺史。”林讓淡淡的說:“不必客氣。”他正說著,兩個醫師扶著一個難民從身邊路過,林讓本沒當一迴事兒,但是突然聞到一股稍微有些刺激的藥草味兒。魏滿見林讓終於給原文若看完了病,未免夜長夢多,便趕緊低聲說:“林讓,我們去用……”用午飯罷。魏滿的話還是未說完,林讓的目光根本不在他身上,竟然抬手一推魏滿,魏滿沒有防備,被推在胸口上,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林讓推開魏滿,似乎覺得他礙事,在看他身後的人。魏滿也迴頭去看,心想這不會又是什麽俊美無儔之人罷?孤這容顏不說俊美無儔,怎麽也世間少有,哪有這麽多俊美之人能超過自己呢?魏滿不信這個邪,隨著林讓的目光去看,但是並沒有看到俊美無儔之人,反而看到了兩個平平無奇的醫師,還有一個穿著破衣,麵黃肌瘦的難民。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什麽。魏滿十分奇怪,林讓已經朝著那難民走了過去,果然走到難民跟前站定。魏滿心裏警鈴大震,心想不能夠不能夠啊,難道這難民洗掉臉上的泥汙之後,就會搖身一變成為美男子?但看這年輕,應該怎麽也有五十歲了,頭發花白,還骨瘦如柴,一看就是吃不上飯的緣故。再怎麽看,也不像是美男子的胚子。林讓看著那難民,似乎還探身過去,輕輕的嗅了一下,說:“這個玉佩……可是你的?”林讓張開手來,手裏托著一隻玉佩,不就是剛才假扮難民的人,身上拽下來的玉佩麽?上麵還掛著一隻香袋,裏麵是驅蟲的香草。那難民仰著頭,看著林讓,一口就答應下來,說:“是是是,是我的,是小人的!”玉佩是從居心叵測的“假難民”身上拽下來的,此人突然開口承認這玉佩是他的,豈不就是承認了自己是那個搗亂的假難民麽?魏滿一眯眼睛,伸手按在自己腰間佩劍之上,但又下意識的覺得有些不對……按照原攸的敘述,這個假的難民力氣極大,能一腳踹開原攸,原攸的腹部青了那麽大一塊,而且反應速度驚人,這說明是個練家子。而眼前這個難民,麵黃肌瘦,年紀也大,怎麽看都不像是能一腳將原攸這樣的大塊頭,直接撂倒的模樣。原攸聽到林讓這邊說話,因為距離很近,當即便走了過來。他和那個假難民打了一個照麵,所以原攸認識他,如果再見麵,肯定一眼就會認出來。原攸走過來去打量那難民,立刻搖頭說:“剛才不是他。”魏滿眯起眼目,不是這個難民,他卻說是自己的玉佩,難道……是賊子派來混淆視聽的?那難民趕緊跪下來,叩頭說:“各位大人,各位將軍,小人不敢說謊啊,實不相瞞,這玉佩和香袋,的確是小人的,小人還能數出香袋裏的香草和草藥,這香袋是小人親手配置的,用來驅蚊驅蟲。”難民說道這裏,又說:“但……但這玉佩與香袋,日前被人搶走了。”林讓說:“搶走了?”難民點點頭,說:“這玉佩值些小錢,乃是小人家裏的傳家之寶,小人家中是做草藥生意的,早年有些錢,也算是富裕……”難民家裏做草藥生意,可不單純是藥房,還會賣給一些達官貴人,文人雅士香草。早些年難民家裏很是殷實,這塊玉佩是家裏祖傳下來的寶貝,但是如今兵荒馬亂,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便會遭了難。家中突然變成了反賊,說是有什麽反骨,一隊士兵就衝進鋪子裏,直接將他的鋪子全都砸爛了,並且把值錢的全都掠走。當時有個士兵頭頭,看上了難民的玉佩,便將玉佩直接搶走,佩戴在了自己身上。林讓說:“那個士兵,你認識嗎?”難民說:“識得識得,就是府署之中的,據說是將軍的親信,因此平日裏耀武揚威,化成灰我都記得!”難民所說的將軍,那便是府署的將領了,就是日前與攸遠一起密謀,準備借給攸遠人手的將領。林讓“嗬——”的輕笑了一聲,說:“好,現在就令人去請這位親信。”士兵得了命令,立刻離開,去請將領的親信。魏滿心裏也明白了七七八八,林讓肯定是懷疑這個親信,才是搗亂舍糧的假難民,畢竟眼前這個難民身材瘦削,麵黃肌瘦,和原攸站一起就像是大腿和胳膊,怎麽可能一腳將原攸撂倒呢?士兵跑著去跑著迴,迴來的時候隻有他自己一個人。魏滿沉聲說:“人在何處?”士兵拱手迴話說:“稟主公,此人說自己病了,怕將疾病傳染給主公,因此不方便前來拜見。”“病了?”魏滿冷笑一聲,說:“這是巧了,早不病萬不病,偏偏孤邀請他的時候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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