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滿一看,林讓並不生氣,而是想要聽牆根兒,便笑著說:“這好辦啊,這邊走,他們往這邊去了。”說著拉著林讓,便一起去聽牆根兒。林讓不會武藝,不如魏滿耳聰目明,魏滿帶著他走了幾步,到了偏僻之地,果然便聽見有人高唿:“長公子!長公子等一等!”顯然是廬瑾瑜的聲音。卻說吳敇當眾表白失敗,廬瑾瑜“裝傻充愣”,吳敇一聽,這不是變相的拒絕了自己麽?廬瑾瑜一直是他們魯州的人,說白了,吳敇是廬瑾瑜主公的長公子,以後就是廬瑾瑜的主公,所以可能廬瑾瑜不好直接拒絕於他。吳敇這麽一想,心中便像是裂開了一樣,生生被人用刀子給剜開,不斷的“嘩啦啦”淌著血。或許上次自己“強吻”了廬瑾瑜,廬瑾瑜沒什麽太大的反應,也是因為自己是他主公的兒子,這層幹係罷,不好鬧得太僵硬。吳敇越想越是難受,抱著自己的頭盔,提著自己的銀槍,一路快走,隻求一個僻靜之地,好好兒的讓自己安靜安靜。吳敇往前快走,便聽到有人在後麵喚著:“長公子!”吳敇不用迴頭,心裏一突,是廬瑾瑜來了!吳敇“嚇得”埋頭猛走,對方越是喊,他越是聽不見,就差一路狂奔起來。廬瑾瑜在後麵追,兩個人差點跑出營地,來到了營地的柵欄位置,吳敇一看,前方無路,後有追兵,這可如何是好?就在他猶豫的時候,廬瑾瑜已經到了跟前。廬瑾瑜可不是文官,自小也是文韜武略無所不精的,雖不及吳敇的武藝高強,但是吳敇想要在這麽狹窄的地方逃跑,除非他翻過柵欄直接跑出營地,否則那便是難上加難之事。吳敇眼看著沒有路了,幹脆一咬牙,迴過頭來,說:“瑾……瑾瑜啊,我當時……”吳敇笑的比哭還難看,說:“我當時……開頑笑的,你別……別介意……”他的話說到這裏,廬瑾瑜已經跟上來,趁著吳敇迴過頭來的空檔,突然衝上去,一把抓住吳敇的鎧甲,仰起頭來,在他唇上輕輕吻了一下。“嗬——”吳敇登時睜大了眼目,整個人都呆在當地,呆若木雞,像是反應不過來一樣,懵的一愣一愣的。同時發出“嗬……”一聲的,除了吳敇,還有隱藏在暗處的林讓。魏滿:“……”林讓一臉麵癱的震驚表情,稍微睜大了一點點眼目,緊緊盯著遠處的兩個人,因為距離太遠,說話聲音他聽不清楚,但是動作能看得見。廬瑾瑜竟然“強吻”了吳敇,吳敇一臉瞠目結舌的模樣。林讓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麽,便撥了一下魏滿,低聲說:“他們在說什麽?”魏滿十分無奈,難道讓自己做翻譯官嗎?可是……林讓催促的說:“在說什麽?”魏滿實在無奈,說:“吳敇說為什麽親我。”說到這裏,魏滿的感覺自己已經尷尬到了極點,要不要和林讓說,最近自己上火,所以耳鳴,也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麽?不過魏滿轉念一想,不好,萬一林讓要給自己紮針灸可如何是好?如今不過尷尬一嘴而已,到時候可是疼痛難忍啊。魏滿老實的說:“廬瑾瑜說長公子你以為呢?”魏滿:“……”還是十分之尷尬!林讓卻聽得津津有味,一臉“興致盎然”的看著魏滿,讓魏滿繼續說下去。隻不過那邊吳敇沒有繼續說話,而是突然大喝一聲,用林讓可以聽清楚的嗓音大喝著:“誰在那裏?出來!”林讓心中“咯噔”一聲,這是偷看被發現了?不過不等林讓反應過來,魏滿已經低聲說:“呆在這裏。”他說著,“唿——”一聲,突然拔身而起,黑色的袍子在夜色中咧咧生風,動作迅猛異常,淩空拔身一躍,快速躍出,緊跟著“嗤——”的聲息,腰間倚天已經出鞘。銀光一閃,仿佛天上流星一般,銀光的封芒已經撕裂黑夜。林讓還以為魏滿要與吳敇動手,哪知道吳敇也斯時動作,兩個人同時搶到出,一個執劍,一個執槍,“啪!”一聲,準確無誤的搭在了一起。魏滿臉上一陣獰笑,說:“原來是個小毛賊?”刺客?林讓這才看清楚,原來方才吳敇那一聲大喝,並不是喝令他們出來,而是有刺客混入了軍營之中,吳敇耳聰目明,瞬間發現。魏滿與吳敇同時發難,那刺客根本避無可避,竟然登時就被生擒活捉了住。林讓趕緊跑過去,吳敇定眼一看,魏滿與林讓都在,那方才……吳敇臉上不由有些尷尬,方才強吻了吳敇的廬瑾瑜,卻沒有一點子多餘的反應,很是平靜,仿佛什麽也沒發生一樣。魏滿盯著那刺客,突然出手如電,一把捏住他的下巴,但聽“哢嚓!”一聲,竟然把刺客的下巴卸了下來。刺客疼的大吼一聲,但是因為下巴脫臼,吼出來的聲音有些走形,嘴裏登時掉出來一個藥丸,“骨碌碌”滾在地上。魏滿冷聲說:“想死?以為很容易麽?”刺客被發現,自殺未果,顯然是有人派過來的。四個人為免節外生枝,很快將刺客帶到了一個偏僻的營帳中,直接扔了進去,吳敇和魏滿堵住營帳門,又把刺客五花大綁起來,不讓他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