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孔明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說:“看來陳仲路要完了。”“大膽!!”郡太守嗬斥說:“你竟敢直唿人主名諱?!”小孔明輕笑了一聲,那笑容完全不像是一個孩子,說話也十分老成,說:“難道我說的不對了?漢東郡太守,乃是陳仲路親自舉薦上任的太守,如今漢東郡淪陷於鐵蹄之下,陳仲路毫不理會,隻知道享樂,大興土木,百姓民不聊生,怨聲載道,難道還能長久麽?”他頓了頓,又說:“陳仲路連自己的麾下死活都不管,這若是傳出去,勢必貽笑大方,令人心寒至極,誰還敢來投效他?他的霸業,已經走到了盡頭。”郡太守聽他說的陣陣有詞,冷聲說:“好哇好哇!你一個小娃娃,竟如此能說會道?好!我今兒便殺了你這個小娃娃,殺人滅口,我看看還有誰會知道,今天漢東太守的侄兒來過這裏求救!”“給我殺!”郡太守一聲令下,包圍著小孔明的士兵立刻衝過去。小孔明立於馬上,早有準備,並不坐以待斃,而是一把拉住馬轡頭,撥馬就走。小孔明一路打馬,眼看著士兵就要刺來,立刻附身壓在馬背上,猛地躲過一刺,繼續催馬狂奔。“唰——”一聲,又有長戟刺來,小孔明不會武藝,年紀又小,險些被刺中,登時一歪,“咕咚!”一聲掉下馬背。“骨碌碌……”的滾了出去,摔得七葷八素,倒在地上,後背發麻,根本爬不起來。“踏踏踏!”馬蹄聲和步兵的聲音快速席卷而來,伴隨著郡太守的吼聲:“殺了他!”“殺了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兒!”“讓他多嘴!我倒要看看死人怎麽說話!”小孔明眼看著數支長戟同時刺來,他試了一次,腿疼得厲害,一動就鑽心的疼,似乎骨折了。爬不起來,也無法抵擋,小孔明的麵色反而加鎮定,閉了閉眼目,有一種釋然的感覺。就在此時……“當!!!”一聲劇烈的金鳴聲蕩徹在小孔明耳邊,預期的疼痛並沒有席卷而來。睜眼一看,一把亮銀槍擋在自己麵前,一下挑飛長戟。白衣年輕人拔身而起,槍頭一挑,淩空一個靈動的翻身,穩穩落在小孔明前麵,“唰——”的一擺銀槍。“嬴子雲!!”“是嬴子雲!”小孔明還沒看清楚來人,郡太守和謀士已經看的清清楚楚,大驚失色的驚唿出聲。小孔明吃驚的看著來人,說:“贏……嬴將軍?你不是走了麽?”嬴子雲護住小孔明,猛地吹了一聲口哨,就聽到“踏踏踏”的聲音從後背傳來,是嬴子雲的白馬。白馬如雪,颯遝著塵土飛奔而來,嬴子雲迴頭輕笑了一聲,說:“詹公子的伎倆,以為子雲看不出來麽?”他說著,一把摟住小孔明,因為要對敵,所以隻用左手一抄,從小孔明腋下直接將人單手抱起,右手執槍,槍頭一點,“當!!”的正好點在刺來的長戟上,借力拔身而起。小孔明隻覺頭暈目眩,便被嬴子雲帶著一並躍起,穩穩落在馬背之上。嬴子雲將小孔明放在馬背前,雙手圈住小孔明,一拉馬韁,喝聲說:“走。”白馬飛奔而出,猛地揚起塵土。身後的郡太守被嗆得咳嗽起來,大喊著:“快!追!追上去!”“不能讓他們逃走!”“快追啊!快!”嬴子雲的馬匹乃是千裏良駒,一路飛奔,身後的士兵窮追不舍,但是很快也將人甩了個幹淨。小孔明斜臥在馬背上,忍耐著疼痛,額頭上全是汗水,滾滾的往下淌著,已經汗濕了衣衫。嬴子雲見他耐受的厲害,便說:“停一下罷,已經追不上了。”小孔明剛要點頭,腿疼的已經難以忍耐,必然錯了位,需要盡快醫治才好。嬴子雲拉住馬韁,馬匹堪堪停下來,二人還沒來得及下馬,突聽“踏踏踏”的聲音。小孔明震驚的說:“追上來了?”嬴子雲眯著眼睛說:“不對,聽聲音數量很多,而且……不是從後麵來的。”不是從淮中來的軍隊?或許不是來找他們的。小孔明還抱著一絲僥幸心理,就在此時,轟隆隆的馬蹄聲已經快速逼近,隨著馬蹄作響,天空又炸下一記驚雷。小孔明疼的有些神情恍惚,按住自己的小腿,被驚雷一劈,下示意的打了一個顫抖。嬴子雲以為他害怕,畢竟小孔明不過十四五歲的孩子,便將人稍微摟緊一些,低聲說:“不用怕,子雲定護你周全。”小孔明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嬴子雲。“嬴將軍好大的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