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廉見召典發愣,心頭梆梆梆的跳,趕緊先下手為強,把那些鶯鶯燕燕們全都轟走。鶯鶯燕燕們自然不願意,魏子廉也不好置他們於死地,便給大家指了一條活路,讓他們去找第一飛將——薑都亭。半夜時候,夜深人靜,昏暗籠罩著天空,連璀璨的繁星都要閉目安歇,薑都亭與林奉也早已歇下。林奉睡得正熟,突聽門外傳來嘈雜的聲音,伴隨著“乓乓乓”的拍門聲。“將軍!”“將軍!行行好兒罷!!”“救救奴婢們罷!”林奉被吵醒了,頭疼的厲害,說:“怎麽迴事……”薑都亭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兒,說:“無事,你歇會兒,都亭去看看。”林奉不是很放心,便與薑都亭一起來到舍門,打開門。就這一刹那,“唿——”一下,一堆鶯鶯燕燕從外麵蜂擁而至。“將軍!行行好罷,給婢子們一條活路罷!”“將軍,救救奴婢呀!”“奴婢們仰慕將軍多時了,求將軍收留呀!”林奉:“……”林奉很是疲憊,看到薑都亭被鶯鶯燕燕環繞的場麵,登時臉就黑了下來,不愧是得了林讓真傳的義子,黑著臉的模樣,倒有幾分林讓的模樣。薑都亭被香粉刺激的打了兩個噴嚏,說:“林奉!”“都亭也不知怎麽迴事!”“奉兒,你聽我解釋……”魏滿美滋滋的睡了一個好覺,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就有人過來拍門,叫魂兒一樣。魏滿蹙著眉起身,生怕拍門的聲音把林讓給吵醒了,趕緊前去查看情況。一打開門,原是薑都亭。魏滿打著哈欠說:“怎麽一大早便過來了?是了,必然又是被林奉趕出門了?”薑都亭一臉菜色,陰霾的說:“還不是拜主公所賜?”魏滿根本不知情況,聽薑都亭一說,才知道原來那些鶯鶯燕燕轉了一大圈兒,最後竟然跑到了薑都亭那裏。別看林奉平日裏很本分的模樣,其實心裏醋勁兒也很大,這迴林奉心裏的苦酒缸子全是打碎了。薑都亭黑著臉說:“主公一會子便把那些嬖寵領迴來。”魏滿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無賴的說:“孤不管。”薑都亭說:“你不管誰管?”魏滿說:“愛誰誰管,反正孤不管。”薑都亭:“主公耍什麽賴?”魏滿:“耍賴怎麽的?孤是主公。”林讓揉著眼睛,從舍中出來,便看到鵪鶉鬥雞一樣的魏滿與薑都亭,日常拌嘴,沒什麽技術含量,兩個高大英俊的美男子叉著腰,一副臉紅脖子粗的吵吵而已。林讓一臉淡漠的看過去,說:“魏公,可看到卑臣的那些侍女和仆役了?”魏滿裝傻說:“什麽侍女仆役?”林讓說:“就是昨日裏攸遠送來的那些。”魏滿早就給送走了,如今到了薑都亭舍中,薑都亭一聽,登時眯了眯眼目,說:“刺史,那些侍女與仆役,正在都亭那處,都亭這就給刺史送過來。”魏滿:“……”魏滿兜兜轉轉了一大圈子,最後那些鶯鶯燕燕還是迴到了驃騎將軍府中……謀主攸遠遠道而來,小皇帝為了表示,特意在皇宮中安排了一出接風宴,其實也是想要調節魏滿與陳繼的關係。陳繼並沒有前來,攸遠自然代表陳繼。今日便是接風宴,魏滿與林讓從將軍府出來,騎著馬,閑庭信步的往禁庭而去,過了宮門,一路溜溜達達。謀主攸遠早就到了,因著是來求和的,自然要有求和的態度,特意遠遠的候著他們。攸遠看到二人,趕緊上前,卑躬屈膝的笑著說:“魏公,刺史大人!”魏公笑了笑,說:“不敢當。”攸遠與魏滿昔日裏有些交情,在京城裏曾經一起喝酒吃肉,也算是朋友,後來因著分開,他又投效了陳繼,這才漸漸生疏了起來。而攸遠與林讓可是“有仇”的,攸遠因著奉孝先生的才華,多番打壓,不想讓奉孝先生在陳繼麵前展露頭角,說過不少次壞話,這梁子便這麽結下來了。所以攸遠覺得,他應該討好魏滿才是,不宜與林讓過多交纏,趕緊便對魏滿說:“魏公,我們主公往日裏一直叨念這魏公,想到與魏公一起飲酒的日子,想當年天下太平,兄弟和睦,那真是歌舞升平啊。”林讓淡漠的說:“謀主的意思是說,如今人主當政,便不是天下太平,歌舞升平了麽?”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