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沒有的,因著玉璽都不知道跑哪裏去了,自然不可能有詔板這種東西了。虢氾神定自若的說:“沒有詔板,皇上隻是口諭與我,難道各位臣子,覺得是我虢氾自己編纂的不成?”他這話一出,眾人更是紛紛喧嘩起來。沒有詔板?總攬朝政這麽大的事情,竟然沒有詔板,這有點子說不過去罷?楊鎮東日前被軟禁在府中,如今小皇帝被軟禁,楊鎮東便主動前來上朝,站起來像模像樣的說:“虢將軍忠心耿耿,天地可鑒,人主一直對虢將軍信任有嘉,沒有詔板這也足以說明了,人主對虢將軍的信任,不是麽?”魏滿一聽,這不是胡攪蠻纏麽,不由“嗤——”的一聲笑了出來。魏滿一聲冷笑,聲音還挺大,眾人立刻全都看向魏滿。魏滿便悠閑的站了起來,用手背撣了撣自己的官袍。如今他官拜驃騎將軍,上麵沒有大將軍,因此魏滿的官銜很高很高,他一站出來,絕對壓了許多人的頭等。虢氾見魏滿站出來,便眯了眯眼目,說:“魏公,您可是對人主的決定,有什麽不滿與異議麽?”魏滿輕笑著,看起來吊兒郎當的說:“虢將軍,您說人主沒有詔板,口諭將朝政全都交給虢將軍您,這是不是……有點兒戲啊?”虢氾冷聲說:“皇上信任卑臣,卑臣也無可奈何!”“啪啪啪!”魏滿連續拍了三個響亮的巴掌,說:“說得好說得好,可這卻不合情合理,各位卿大夫們請想想看,人主如果真的偶感風寒,不能朝議,那麽為何不將總攬的活計交給孤這個驃騎將軍,反而要交給虢將軍您這個矮了孤一頭的後將軍呢?”“魏滿!”虢氾一聽,氣的牙齒得得得相擊作響,魏滿這一句話,簡直戳了虢氾的死穴,讓他整個人都十分難看。仿佛在時刻提醒著虢氾,魏滿這個驃騎將軍,是他虢氾幫忙冊封的。魏滿說的十分合情合理,魏滿是驃騎將軍,虢氾是後將軍,這名聲聽起來就不一樣,就好像皇上生病,不把要務交給丞相做,反而交給太監做一樣。當年閹黨亂政,群起攻之,不就是因著皇上不把要務交給丞相做,反而交給太監做麽?如今這道理是一樣的,大家一聽,紛紛覺得有些道理,而且虢氾拿不出詔板來,這就很是站不住腳跟了。“魏滿!”虢氾耳聽著台下竊竊私語的聲音,又是暴怒的冷喝一聲,說:“你不要妖言惑眾!”魏滿笑著說:“奇怪了,孤隻是說一句合乎情理的話,怎麽的就變成了妖言惑眾呢?”楊鎮東一看情況不對,趕緊對楊倞打眼色,楊倞也站起來,拱手說:“虢將軍乃國之棟梁,在京中足足陪伴了皇上五年之久,功勞苦勞自然都勞苦功高,雖魏公您加封破虜將軍,但這感情必然沒有虢將軍與人主來得深厚,因此人主將朝政交給虢將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啊!”魏滿笑著說:“情理?感情咱們治理朝政,講究而是情理啊?”魏滿這麽輕佻的一說,好像反手打了楊倞一個大嘴巴似的。楊倞說了這麽一大堆,也被魏滿輕飄飄的一句話,瞬間敗下陣來,隻好縮頭坐了迴去。虢氾冷聲說:“魏公,人主害了風寒,正在靜養,魏公難不成是想要趁亂蠱惑人心麽?”魏滿笑眯眯的負手而立,從席位上站起來,走出了幾步,來到議會大殿的正中央,說:“不敢當不敢當,蠱惑人心這種事兒,我魏滿是做不來的,畢竟我魏滿做人講究的是堂堂正正,從來不信情理。”他說到這裏,突然一揚手,朗聲說:“來人,請詔板!”“詔板?!”虢氾吃了一驚,其他人也紛紛小聲議論起來。“什麽詔板?”“虢氾沒有詔板,魏滿反而有詔板?”“這到底怎麽迴事兒?”大殿上一片雜亂,隨著“轟——”一聲,殿門轟然打開,林讓一襲白衣,手捧詔板,從殿外緩緩的走了進來。他麵上並無任何表情,一片肅殺,捧著詔板穩穩的走進大殿。將詔板展示給眾人看。“真的是詔板!”“上麵還有玉璽的印信!”“是人主的聖旨!”林讓便當著眾人麵的,宣讀詔板,詔板上明晃晃的寫著,人主有令,在感染風寒這段期間,將所有朝政大事,全都交給驃騎將軍魏滿總攬,不得有誤!林讓宣讀完詔板,一瞬間,大殿裏更是喧嘩,仿佛沸騰的滾水一樣,不停的撲騰著。“魏公有詔板!”“看來是真的了,虢氾沒有詔板。”“虢氾這是假傳聖旨麽?”的確,虢氾是假傳聖旨,不過……其實魏滿的詔板也是假的。這一切都是林讓的計策,林讓所說的偷盜虢氾的勝利果實,就在於此。小皇帝為了避免虢氾找到玉璽,早就偷偷藏了起來,交給魏子脩。魏子脩昨日將玉璽帶出來,林讓便想到了一個當場打臉虢氾的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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