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靈香又喊著:“魏公!魏叔叔!魏叔叔開門鴨!”魏滿:“……”叔叔?!魏滿被敲得頭都要炸了,就聽到小靈香喊著:“魏公!公子跑到城門去了鴨!”“什麽!?”“吱呀——”魏滿的腰帶還沒係上,立刻將舍門大開,說:“奉孝先生去了城門?去城門幹什麽?”小靈香鄙夷的看了一眼魏滿像腸子一樣耷拉著的腰帶,說“香兒也不知道,不過公子殺氣騰騰的,騎著無影馬出去了,肯定是往城門去的。”“壞了……”魏滿腦海中“噌——”的一下,瞬間想起了什麽,林讓定然是有起床氣,陳繼天還沒亮就鬼嚎,把林讓給嚎醒了,林讓會不會拿著手術刀去解剖了陳繼?魏滿這麽想著,便想立刻衝出去,去找林讓,但他衝出舍門,突然意識到,不對……有起床氣的那個是列侯。在枕頭下麵放手術刀的那個也是列侯。睡不夠就喜歡解剖的那個也是列侯……全都是列侯,為何魏滿第一個想到的卻是林讓?自己已經把兩個人混淆在了一起麽……魏滿想到這裏,腿肚子像是灌了鉛一! "一樣,小靈香見他發呆,就說:“魏公,快走鴨!萬一公子惹怒了陳繼,若是中了冷箭可怎麽好鴨!”魏滿一聽,再由不得多想,趕緊把自己腰帶係上,都沒穿介胄,抓起倚天寶劍,便飛身上馬,喝馬立刻向東城門狂奔而去。小靈香站在後麵兒,看著魏滿飛奔而去的背影,說:“哎鴨!看起來好著急呐!”林讓飛奔到城門口,直接登上城門。士兵們沒有阻攔,因著他們都認識林讓,那可是廬公子的好友,魏公身邊的軍師,第一大紅人。士兵們除了沒有阻攔,還一臉詫異,這……這軍師大人,為何披頭散發,沒有束發,而且還隻穿著白色的中衣,就急匆匆的跑到城門來。果然是軍機要務不等人啊!林讓氣勢洶洶的殺上城門,一低頭就看到了陳繼。陳繼也看到了他,立刻破口大罵,說:“奉孝!你這個卑鄙小人!你這個以邪辟之術,魅惑魏滿的妖人!!還從孤的手中騙取了券書!你不得好死!!”林讓冷酷的一笑,黑色的鬢發垂在林讓的麵頰兩側,一點子也沒有讓他看起來柔和,反而更加冷酷不敢逼視。林讓的嗓音帶著一股清冷,還有晨起的沙啞,說:“陳公何出此言呢?吾乃天下名士,乃係魏營謀士,陳公如此口出狂言,沒有根據的謾罵辱沒於卑臣,難道是一個主公,該做的事情麽?”陳繼冷笑說:“名士?!你算什麽名士!不過是長得與昔日裏的列侯有些相似,便想利用自己的姿色,辟邪魏滿而已!你算什麽名士?!”林讓並沒有被陳繼那些“汙言穢語”擾亂,而是淡淡的說:“陳公此言差矣,陳公口口聲聲說我辟邪侍寵,倘或有證據,那便拿出來,倘或無有證據,切勿口出狂言,引人笑話!”“你說什麽?!”陳繼大吼著:“奉孝!券書已經被你拿走了!你當初作為細作,辟邪蠱惑魏滿,是留下券書的!”“券書?”林讓微微一笑,居高臨下的看向陳繼,說:“什麽券書,卑臣怎麽本人倒是不知情呢?若是真有券書,陳公不防拿出來。”“你……你……”陳繼氣的渾身哆嗦,券書已經被林讓騙走了,眼下他手上根本沒有券書了,林讓簡直堂而皇之的說瞎話。林讓還說:“陳公沒有證據,就出! "口誣蔑卑臣一個名士,這聽起來像話麽?事情若是傳出去,恐怕對陳公的名譽不好,這天下名士誰還敢追隨您這樣的主公,唯恐今天效命,明天就被隨隨便便的按了一個什麽邪辟的名頭,是也不是?”陳繼氣壞了,還要破口大罵,林讓早有準備,立刻翻出一筐雞子來,他來的路上順手從膳房帶出來的。“啪!”論砸雞蛋,林讓是個中高手,一個雞子砸下去,若不是陳繼躲得快,就要砸在他的頭上。饒是陳繼躲開,也因著城樓太高,雞子砸下來迸濺肆意,瞬間飛濺在了陳繼的身上,蛋白蛋黃混成一灘,黏糊糊的別提多惡心了。陳繼隻覺麵上一涼,滑溜溜黏糊糊的液體順著自己的臉上滑下來,氣的他渾身發抖,幾乎是“花枝亂顫”,提起手來惡狠狠的一抹。林讓眼看沒砸中,還挺遺憾,摸了一個雞子又要去砸,就在此時,魏滿已經趕到,趕緊大步跑上來,一把摟住林讓,不讓他再砸雞子。林讓奇怪的看著魏滿,魏滿趕緊說:“別砸了,雞子是稀罕物,平頭老百姓都吃不上,沒道理一頓請他陳繼吃兩顆。”林讓想了想,點頭說:“也對。”【3更】陳繼聽著他們的話,氣得又是“花枝亂顫”,大喊著:“魏滿!!三天期限已到,你若是不投降,便開門應敵!”魏滿嗤笑了一聲,說:“陳公,你是不是被雞子砸壞了腦袋?為何不投降便要開門應戰?我們守自己的城,您要是攻城,不怕死的,便直接打來便好了。”陳繼之所以讓魏滿開門迎敵,那是因為城門堅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