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靈香是富貴人家的孩子,根本沒受過什麽苦,來到這小村落,不覺有些“好頑”。她雖跟著難民走過一段時日,但沒見過這等樸實的村落,這邊走走,那邊瞧瞧。村子裏的村民們總是用探究的眼神打量著小靈香,小靈香也沒有介意,還以為村民們也很好奇自己。她哪裏知道,村民們打量她,並不是好奇她,而是想要抓住小靈香,用她衝做童女,祭奠水神。小靈香根本沒有防備,被人一棒子打暈,醒過來的時候手腳都被綁住了,口舌也被塞住了。一瞬間便懵了!算起來她也不過那般大小,若是放在現代,還能過兒童節呢,縱使平日裏天不怕地不怕,輪到這種事情倒也害怕了起來。她會武藝,但力氣卻不大,手腳都被綁住,尤其雙手還被綁在身後,根本不能動彈,嘴裏隻能發出“唔唔”的聲音。“吱呀——”破柴門猶如受傷野獸垂死的低吼一般,慢慢掙紮著推開。,一個麵黃肌瘦的村民走進來,手裏還拿著一些不知名的瓶瓶罐罐,來到小靈香麵前。小靈香嚇壞了,使勁搖頭,想要說話,不過嘴巴堵著什麽也說不出來。那村民從瓶瓶罐罐中掏出一些東西來,竟然往小靈香的臉上抹去,一股子奇怪的味道,像是給她塗胭脂水粉一樣,胡亂的塗在臉上。小靈香嚇得不敢動彈,眨巴著大眼睛。那村民給她塗抹完“胭脂水粉”,便將人拽了起來,小靈香不老實,不想跟他走,使勁掙紮著。“嘭!”一聲,柴門被撞開,又進來幾個高大的村民,口中叨念著:“快些!時辰要到了,誤了時辰,水神又要發怒了,快把她推出去,祭奠水神大人!”“唔唔唔!”小靈香使勁搖頭,但是那些村民木然,根本不理會小靈香,將人拖拽著走出柴房,往河邊而去。河邊聚攏著很多村民,全都舉著火把,一個個臉上透露著漠然的麻木,一臉死灰的盯著小靈香。小靈香一出現,村民們便大喊著:“水神息怒,水神息怒——”小靈香被他們喊得一身都是雞皮疙瘩,也掙紮不開,推推搡搡的往河邊而去。衣裙已經染濕了,小靈香感覺到河水的冰冷,黑漆漆的河麵,仿佛是一張野獸的大嘴,即將將她吞沒,嚇得她眼淚瞬間墮了下來,再忍不住“嗚嗚嗚”的哭了起來。那些村民不理會小靈香的哭聲,不停的,麻木的推搡著小靈香,往河水中去……武德驅馬慢慢前行,他日前眼見魏滿手刃郯州牧,心中十分害怕,恐怕魏滿會追究自己幫助郯州牧的責任,所以放棄了三千士兵,逃竄而出。為了安全起見,武德便歸順了能與魏滿分庭抗禮的陳繼。如今他已然投效在陳繼麾下,陳繼欲與魏滿會盟於燕州,一上來便給了魏滿一個下馬威,並不著急動身,但趁機也想知道魏滿的動向。所以便派遣了剛剛投效的武德,讓武德表現自己的忠心,前去探看魏滿的動向,迴稟於陳繼。這可是個苦差事兒,武德之前逃跑,本就得罪了魏滿,如果被魏滿發現,說不定會被五花大綁,到那時候陳繼也不在,說不定魏滿就會將武德大卸八塊,也無人可知,最後一推四五六。陳繼也沒有撥給武德什麽人馬,就叫他單槍匹馬的去探聽消息。武德已經逼近魏滿的營地,因此十分發愁,不知該如何前去探聽,才能悄無聲息。就在此時,突聽有“嗚嗚嗚”的聲音,起初武德還以為是夜風的聲音,但仔細一聽,並不是。似乎是小姑娘的哭聲。哭聲之後,突然爆發出一群人的大喊聲。“祭奠水神!祭奠水神!”“水神息怒!水神息怒——”武德趕緊驅馬過去,看看究竟,離近了一看,隻見前方一片“舉火燒天”,但古來齊桓公舉火燒天,乃是為了廣招天下名士,而前方舉火燒天的卻是一群村民。村民們綁著一個小女孩,不停的推搡著小女孩,往河裏扔去。兩個高大的村民,見小女孩不配合,將小女孩抬起來,“唿——!”一聲,便將小女孩扔進漆黑冰冷的河水中。“咕咚!!”武德一聽,驚得是心驚肉跳,這些村民也太過麻木狠辣,直接將小姑娘扔進了水中。緊跟著河水不停的翻滾著氣泡,“嘩啦!”一聲,小女孩又從水中冒了出來,似乎在做最後的掙紮。村民們一看,大喊著:“祭品要跑了!”“快抓住她!水神會發怒的!”村民立刻衝上去,重新抓住小女孩,小女孩被綁著,根本無法逃跑,兩個高大的村民複又將小女孩拽起來,往河水更深的地方而去,準備再一次將小女孩拋進水中。“嗚嗚嗚嗚……”“嗚嗚……”“祭奠水神!祭奠水神!”小女孩的哭咽聲,伴隨著村民們麻木的大吼聲,武德看的心驚膽戰,心中一陣陣的泛起雞皮疙瘩。武德眯了眯眼睛,心想若是多管閑事,會招惹村民記恨,但若是不管閑事兒,那小女孩兒哭的淒慘。平日裏征戰沙場爾虞我詐,勾心鬥角那都是常有的,如今看到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童,若是不救,豈不是令人不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