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讓自己是沒有用武之地的,雖這外傷膏藥“正經”的很,平日裏的跌打損傷都可以用,但林讓也不上戰場,也不受傷,隻是個文職,根本用不到。便“好心”的將外傷藥膏拿出來,放在林奉麵前的案幾上,說:“此藥正好與林太醫對症。”林奉:“……”沒……沒臉見人了……魏滿坐下來,雙方便開席了,魏滿笑著說:“薑老弟,你的傷勢怎麽樣了?”魏滿關心薑都亭的傷勢,薑都亭心中還有點子狐疑,這魏滿什麽時候如此好心,竟然擔心起自己的傷口來了?便聽魏滿笑著說:“哎,想當年,薑老弟的傷口也很深,你說奇了怪的,薑老弟平日裏號稱第一戰神,飛將軍在世,結果每每遇襲都受傷,而且傷勢頗重,這天下第一的名號真是……嘖嘖!”魏滿故意沒把話說明白,薑都亭氣的握著羽觴耳杯直發抖,魏滿便是故意寒磣自己,說自己浪得虛名。其實薑都亭並非浪得虛名,但幹他們這一行的,帶兵打仗,隻是自己有真本事,那是遠遠不夠的。畢竟薑都亭隻有一個人,再英勇,也不可能以一當百。薑都亭氣的狠狠瞪著魏滿,魏滿達到了目的,哈哈哈又大笑起來,看起來今天心情很是不錯,說:“不說了,不說這些,咱們說說旁的。”薑都亭眯著眼睛,心說果然來了罷。今日魏滿是勸降的,說了這麽多沒用的話,終於要說到點子上了麽?哪知道魏滿不按套路出牌,笑著說:“說起來,咱們認識這麽些年,老哥哥我救了你不少次呢,是不是?”薑都亭一聽,臉色更是黑了,魏滿就知道給自己臉上貼金,怎麽不說自己也救過他?當年在沙場上,薑都亭也算是屢立奇功了,尤其二人並肩作戰之時,薑都亭也救過魏滿,可以說是互相扶持。結果魏滿卻隻在自己臉皮上貼金。原來說了半天,還在誇讚自己,沒有說到正事兒上。薑都亭心中有些著急,這魏滿不知今天吃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那麽喜笑,而且淨說一些沒用的廢話,也不談正事兒。薑都亭本想等魏滿給自己一個台磯,然後談點條件,便帶兵歸降了魏滿。哪裏知道魏滿卻對此事隻字不提,根本不給薑都亭談條件的機會。薑都亭有些狐疑,便試探的說:“魏公,不若咱們說說公事兒,眼下郯州……”他的話還未說完,魏滿大手一揮,豪爽的說:“誒!薑老弟,孤今日宴請老弟,咱們隻喝酒,不談公事,來來,幸酒!”薑都亭:“……”魏滿今日吃錯了藥罷?!薑都亭哪知道,今日魏滿不按套路出牌,好不容易把薑都亭請過來,卻隻字不提歸降的事情,其實都是林讓出的主意。昨日夜裏頭,魏滿又去了林讓的營帳,也不知為什麽,他就是不想走。魏滿本在藥房裏擦拭列侯留下來的手術刀,莫名便想到了林讓,林讓那日裏替薑都亭做手術,動作熟練,行雲流水,充斥著一股自信與果敢。魏滿心中有些蠢蠢欲動,便去了林讓的營帳,他隻是想去偷偷看看林讓,哪知道卻被林讓發現了,後來便留在林讓營中說話。二人說起薑都亭,林讓順便給魏滿提了一個計策。便是今日見到薑都亭,絕對不要提任何關於歸降的事情,即使薑都亭提出來,魏滿也不要接話,一定要二兩撥千斤的轉移話題。為何如此?當然是因著薑都亭這種秉性,他不喜歡欠旁人人情。魏滿擒了薑都亭三次,又放了薑都亭三次,第一次薑都亭不甘心,第二次薑都亭不甘心,第三次薑都亭演變成了麵子抹不開。如果薑都亭歸順了魏滿,那瞬間還了人情。如果薑都亭不歸順魏滿,如今他與郯州牧已然撕開了臉皮,必然不會幫助郯州牧,隻有一條路,要麽作壁上觀,要麽與魏滿合作。薑都亭為了林奉的事情,絕對不可能作壁上觀,於是隻剩下最後一條路,那就是與魏滿合作。這樣說來,歸順,要與魏滿合作;不歸順,還是要與魏滿合作。林讓便問魏滿,魏公覺得,薑都亭歸順好,還是不歸順好?答案當然是不歸順了,反正都是打郯州,不歸順還牽著人情,有便宜不撿,怎麽是魏滿的作風?魏滿隻覺林讓這法子,十分“陰損”,但莫名又有趣兒的很。魏滿今日便吊足了薑都亭的胃口,總是打岔,根本不談正事兒。不過魏滿這個人,就是有些“欠”,他岔開話題總是戳薑都亭的短處,兩個人一個沒留神,登時吵了起來。“嘭!”薑都亭狠狠一拍案幾,冷笑說:“怎麽,魏公光說不練,恐怕引人笑話罷?不若這就與都亭出帳,咱們手底下見真章!”魏滿幽幽一笑,說:“薑老弟來者是客,又受了重傷,孤怎麽好……欺負人呢?”薑都亭:“勿說那麽多廢話,一句話,打不打?”魏滿:“打,若孤不應戰,旁人隻會當孤是怕了你。”薑都亭:“請罷,魏公!”魏滿:“請,飛將軍!”第356章 力不從心眾人看著魏滿與薑都亭因一句話不和, 登時變成了兩隻鵪鶉,都有些沉默不語。二人站起來便要走出營帳去打架, 哪知道薑都亭臨出營帳之前,突然“邪魅”的一笑,對身後的林讓說:“先生,你覺得都亭與衛公二人, 誰會勝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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