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薑都亭發現自己的小動作,魏滿還轉移話題說:“我說你這小子,什麽時候也開始管我喚上主公了?”其實已經有一陣子了。薑都亭淡淡的說:“因著都亭思量了一番,若是不喚主公,車騎將軍這個名頭,實在太好聽了一些,所以相比之下,還是喚作主公的好。”魏滿:“……”薑都亭說罷了,便對魏滿說:“林奉應該睡下了,那都亭便少陪了。”他說著,便往林奉的房舍走去,一推之下發現林奉還上了門栓,當即把手放在門板上,輕輕一震。門栓發出“喀拉”一聲落在地上,薑都亭便輕聲走進去,林奉果然已然睡下,眼眶紅彤彤的,眼尾也一片嫣然,可憐兮兮的模樣。薑都亭走過去,摟住林奉一並子睡了……魏滿一看,薑都亭去找林奉了,而自己則是隻能捧著玉佩再想法門。他實在想不出來,該去找誰幫忙。嘴上有把門兒的,不會陷害自己的,還得懂得玉石之道。段肅先生不錯,似乎懂一些這些文雅的東西,但是段肅先生被他留在營中坐鎮,根本沒有跟上來。其他人呢?召典一個大老粗,司馬伯圭冷著一張臉……魏子廉不錯,家中富有,就好這種古玩玉石一類,但魏子廉跟著大部隊,還沒能趕過來。如此一來……魏滿頭疼不已,就在此時,腦子裏“噌——”的一下子,似乎想到了什麽。廬瑾瑜!廬瑾瑜是他們聚陽城中少有的文雅之人,衣裳熏香,佩戴玉佩,而且還好音律,這些都是廬瑾瑜的典型。魏滿便想到了廬瑾瑜,日前他救了廬瑾瑜一命,廬瑾瑜怎麽也要感恩戴德的才是。而且廬瑾瑜這個人,嘴巴是很有把門兒的,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告訴後。魏滿這麽一想,便攥著玉佩往廬瑾瑜的房舍而去。魏滿“砰砰砰”拍了幾下門,裏麵兒亮著燈,卻沒什麽聲息。魏滿又拍了幾下門,便有人含糊的說:“是誰?這麽夜了……”他說著,“吱呀”一聲打開舍門,魏滿定眼一看,竟然是吳敇,根本不是廬瑾瑜。魏滿還以為自己找錯了房舍,說:“廬公子……不住這間?”他這麽一說,便聽到廬瑾瑜的聲音從裏麵想起來,說:“可是盟主來了?請入內罷。”魏滿走進去,便看到廬瑾瑜坐在席上,麵前擺著一張棋盤,原來並沒睡下,正在和吳敇下棋。吳敇卻是一臉睡眼惺忪,打了個哈切,說:“盟主,這麽夜了,可是有要緊事兒?”魏滿咳嗽了一聲,將玉佩拿出來,放在案幾上,說:“我就是想找廬公子問問,這玉佩若是碎了,怎麽才能修補好。”廬瑾瑜一看,這玉佩有些似曾相識,仿佛是……是了,列侯佩戴的那枚。廬瑾瑜雖看透了,卻沒有點破,拿起來反複的看了看,笑著說:“盟主,這玉佩不是什麽值錢的頑意兒,碎了便碎了,不補也罷。”魏滿立時便說:“萬萬不可,必須補!”吳敇有些奇怪,說:“這玉佩,真的不是什麽值錢的稀罕物,我看若是修補,指不定工匠錢就比玉佩還貴重了。”魏滿心說,多貴重都得修補。廬瑾瑜又看了看玉佩,說:“而且……這玉佩的材質有些古怪,裏麵雜質這麽多,又不像天然的……”玉佩迎著燭火,便能看到斷裂的麵有很多雜質,看起來斑斑駁駁的。廬瑾瑜繼續說:“想來要是修補這枚玉佩,是要費些功夫,而且不可能修補到不差痕跡的地步,最好使用金子修補。”金子修補裂縫,可以將兩瓣玉“粘”起來。但是如此一來,玉佩上多金子的痕跡,那肯定是會被察覺的。魏滿更覺頭疼,但無論如何,就算是被察覺,總比不修要強得多。等修補好了,再朝林讓賠罪,應該……魏滿這麽想著,便點頭說:“多謝廬公子了。”廬瑾瑜十分謙和的說:“盟主嚴重了。”魏滿把玉佩收好,準備去找能工巧匠來,修補一下碎裂的玉佩。他退出了廬瑾瑜的房舍,隻是這光景,如何去找能工巧匠,怕是大家都睡了。魏滿探頭探腦的迴到了林讓的房舍門外,一看燈還亮著,林讓並沒有休息,便不敢迴去,生怕迴去之後林讓問自己玉佩在何處。魏滿便蹲在房舍外麵,默默的等著裏麵熄燈。魏滿隻覺春風那叫一個料峭,“嗖嗖——”肆虐著自己,這大好的夜晚,本該與林讓你儂我儂,共赴**之好,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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