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讓似乎十分冷淡,說:“讓說……主公雖不善良,也沒有廬公子俊美。”魏滿:“……”魏滿連忙說:“這些快都省略掉,隻要最重點的話兒。”林讓用冷漠的眼神凝視著魏滿,語氣平板,卻十分堅定的說:“讓……似乎是愛慕主公的。”“不要似乎。”魏滿立刻說:“再重說!”林讓幽幽的看了一眼魏滿,似乎覺得魏滿特別煩人,魏滿被那麽一盯,後脖子一陣發麻。於是說:“罷了,不說算了,那主公便來親自問問你的嘴巴。”魏滿說著,突然壓下一吻,強硬的吻住林讓。林讓沒有防備,還在想親自問問嘴巴是什麽意思,哪成想原來是這樣。魏滿因著剛聽到了林讓的“深情表白”,所以十分歡喜,自然想要和林讓趁熱打鐵,做一些親密之事。最好今日晚上便不用歇息了,直接做最親密之事才好。魏滿看著眼眸氤氳著水汽的林讓,用自己最性感的嗓音,沙啞低沉的說:“林讓,不若我們……”他的話還未說完,林讓已然恢複了冷靜,十分冷漠的說:“主公可安排好了兵馬,餘下什麽人駐紮廩津?”魏滿:“……”自己不是正與林讓交換愛慕之心麽?怎麽突然換成了調兵譴將的問題?魏滿說:“等等……林讓,我們不是應該趁熱親近親近麽?”林讓冷淡的說:“但讓以為,派兵的事情更為緊急。”魏滿深吸了一口氣,自己這箭在弦上,才更為緊急呢。若不是林讓剛才的的確確跟自己說了表達愛慕的言辭,魏滿可能會以為林讓這冷漠的態度,不是在和自己表白,而是要與自己絕交!林讓繼續說:“主公何時離開廩津?”魏滿拗不過他,隻好說:“越快越好。”這日裏天色才蒙蒙亮,準備前去聚陽支援的廩津義軍已經準備出發了。魏滿親自帶兵親征,留下武安與幾位將軍鎮守廩津,其餘等人全都跟隨魏滿出征,如此一來,把不省心的放在身邊,便省心的多了。魏滿坐在絕影之上,身姿挺拔,清點大軍,朗聲說:“全軍出發!”當下薑都亭便傳令下去,說:“全軍出發!”隨著傳令官一聲聲傳令下去,浩浩蕩蕩的廩津大軍轟然開拔,整齊劃一,準備開往聚陽,援助吳文台。這大軍之中,除了各路將軍支援的兵力以外,還有各種糧餉輜重,也源源不斷的送往聚陽,以備不時之需。大軍浩浩蕩蕩的出發,很快開出廩津營地,腳程不算慢,往西南麵而去。隨著大軍離開,有士兵小跑著衝入營地之中,跑到了齊州刺史武泰的營帳門口,“嘩啦!”一聲掀開帳簾子跑進去。齊州刺史武泰此時正坐在帳中,一臉很是悠閑的模樣,不止如此,營中席上,竟然還端坐著一個女子。那女子妙齡年紀,身材曼妙,模樣兒生得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可以說是傾城傾國之姿。那女子坐在營中,正翻看著手中的一卷典籍。竟然是從使者營地突然消失的女官何氏!士兵衝入營中,跪在地上立刻稟報說:“主公,魏滿已經領兵出征,大軍離開了營地!”“好!”武泰狠狠一拍桌案,顯然十分興奮,撫掌說:“好!好得很!魏滿終於走了!”他說著,似乎有些疑心病,說:“魏滿當真離開了軍營?你可看清了?”“正是!”士兵迴話說:“千真萬確,卑將親眼所見,絕沒有假,魏滿已然率領軍隊,離開了廩津營地,往聚陽城趕去!”武泰臉上登時露出猙獰的笑容,似乎已然克製不住。而此時坐在一旁的何氏則十分鎮定,隻是將手中的典籍放在案幾上,笑了笑,十分嫵媚的看向武泰,說:“恭喜武公,魏滿離開了廩津,武公還等什麽?”武泰似乎還有些猶豫,女官何氏一眼便看透了他的疑心病,說:“武公,還等什麽?如今魏滿已然離開了軍營,那便是大好時機,如今留在營中的眾人之中,就屬濮郡太守廖元的兵馬最為弱勢,隻要武公能殺死廖元,並吞濮郡兵馬,何愁不能與玄州牧武安抗衡?到那時候,整個廩津都是武公的,武公不僅僅能並吞廖元的兵馬,說不定連武安的玄州軍也能一口吞了,然後再挾持小皇帝,別說是義軍盟主,金印紫綬就在眼前!”武泰聽著女官何氏的話,心動不已,她說的無錯,自己兵力本就強大,如果能殺死廖元,掠奪廖元的糧草與兵力,絕對會前所未有的壯大,到那時候,即便是兇悍的玄州軍,也不敢跟自己叫板!待魏滿知曉情況,已然再無迴天之力!女官何氏見他動搖,便說:“武公難道不想報仇麽?您被魏滿遣去庖廚夥房,這口惡氣,怎麽咽的下去?難道武公忘了?還有那濮郡太守廖元,仗著自己是廖氏元老,便對武公冷嘲熱諷,您難道忘了,廖元是如何嘲諷武公做夥夫的麽?”廖元何時嘲笑過武泰?根本沒有的事兒,不過那日裏想要做和事佬,化幹戈為玉帛而已,結果被武泰記恨了去。武泰聽著何氏的攛掇,隻覺得心中憤恨難當,說:“報仇……”女官何氏笑著說:“是了,報仇。”武泰當即“乓!!”一聲,拍在案幾上,冷聲說:“好!營中士兵聽令,現在便隨我,大軍開進廖元營中,取廖元首級,凡是糧草兵馬,一概收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