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越又說:“其實……哥哥若能投效盟主帳下,越是歡心的,所以越不會逃跑,請盟主放心罷。”魏滿沒成想公孫瓚像是一頭野狼一樣,他弟弟倒是挺明白事理的。正說話間,公孫越的肚子“咕嚕——”一聲叫喚了起來,而且叫的還挺大聲兒。張讓對魏滿說:“請主公令人送些吃食來,公孫少將軍的病便是因著心髒早搏而供血不足,因此絕不能挨餓。”什麽心髒早搏,魏滿根本聽不懂,但是他十分不情願,說:“伺候完狗子,這大活人也要我伺候?”魏滿雖不情願,不過還是掀開帳簾子,找了士兵來,說:“去端些吃食來,看看庖廚還有什麽,拿來便是了。”“是,盟主!”士兵很快去拿吃食,轉瞬便拿了迴來,端過來一碗熱騰騰的餛飩。庖廚裏剩下一些包好的餛飩,卻沒有下鍋,士兵看到了,便煮了之後端過來。按理來說,這個年代雖然有餛飩,但並不知這種薄薄的麵皮包上肉餡兒,放入湯中滾煮。從西漢時候,便已然出現了餛飩,但那時候的餛飩,乃是餅子夾了肉餡,然後蒸煮而食。而士兵端來的這碗熱騰騰的餛飩,雖湯頭清淡了一些,但餛飩的皮子晶瑩剔透,裏麵餡兒大飽滿,定眼一看,隻覺猶如一個個白玉一般,在湯頭裏沉沉浮浮。這自然是張讓帶著夥夫做的。別看張讓自己做飯不太行,但是肚子裏點子卻是很多的,自從張讓開始給夥夫食譜子開始,營中的夥食改善了很多,並不再是幹餅子幹餅子幹餅子這三樣兒,也加入了很多花樣。公孫越還是頭一次看到這種晶瑩剔透的餛飩,不由十分吃驚,連忙囫圇吞棗的吃起來。餛飩皮又滑又軟,卻異常有韌性,並不會一煮便爛,小餛飩在湯頭裏沉沉浮浮,異常饞人。一口咬下去,滿滿的肉餡,濃鬱肉香配合著湯頭,入口鮮香無比,十分令人滿足。現在是冬天,尤其公孫越餓得急了,來一碗這般熱騰騰的餛飩,簡直大滿足!公孫越隻吃了一口,便睜大了眼睛,說:“唔!好次好次好次!”他嘴裏咬著餛飩,含糊的說著,竟讚不絕口。公孫越還說:“這是什麽名堂,越為何從未見過這般美味?”魏滿嘲笑他說:“這是餛飩,你沒見過?當真是孤陋寡聞了。”張讓在一邊默默的坐著,心想魏滿怎麽好意思去說別人,他第一次吃的時候,也是這副模樣。魏滿眼看著公孫越吃的香,似乎自己也餓了起來,便讓士兵再去端一碗來。於是營帳中,魏滿與公孫越一人抱著一碗熱騰騰的餛飩,大快朵頤起來。張讓坐在一麵兒,看著他們吃餛飩,突然說:“食了餛飩,主公早些歇下,明日還要親往劉公處要人。”魏滿一聽,餛飩差點卡在嗓子眼兒,便說:“不去,我何時答應你了?說不去便不去,劉公會不會給人都是一迴事兒,我若碰了一鼻子灰,豈不是難堪?再者說了,我堂堂一個盟主,怎可低聲下氣的去求劉虞?”公孫越一聽,餛飩也吃不下了,緊張的看著魏滿。張讓倒是一臉坦然,說:“主公不去找劉公,便是因著丟麵子,是也不是?”魏滿坦然的說:“自然是,你不知這兩麵兒,對於旁人來說……”他的話還未說完,張讓已然說:“好,那主公不防與讓打一個賭。”“打賭?”魏滿眯了眯眼睛,說:“打什麽賭?”張讓平靜的說:“倘或明日劉公親自往主公處,來求主公,那麽主公便順勢開口要人,如何?”魏滿眼眸一轉,滿眼都是算計,心中便計較了,明明是自己有求於人想要公孫瓚,劉虞還能親自跑到自己這裏求自己?開什麽頑笑,這種事情是決計不會有的。別說打一個賭了,便是打十個,魏滿也贏定了!魏滿便笑著說:“那你的彩頭是什麽?”張讓淡淡的說:“如果讓贏了,主公便與劉公要人,隻這一點子便夠了。”魏滿點了點自己胸口,說:“若是我贏了呢?”張讓一臉毫無畏懼的模樣,仍然十分坦然,說:“若是主公贏了,讓但憑主公發落。”魏滿當即撫掌一笑,發出“啪!”的一聲,清脆的拍掌聲,笑說:“好!那一言為定,倘或我贏了,你便……”魏滿想了想,麵上露出一個俊美卻輕佻痞氣的笑容,足以顛倒世人,說:“你便與我睡,可好?”公孫越抱著碗,正在喝餛飩最後的湯頭,聽到“睡”這個字眼,不由“咳咳咳”使勁咳嗽了起來,竟是給嗆到了。張讓聽聞,麵色卻一點子也不紅,隻是平靜的說:“可以。”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蠢作者:公孫弟弟的見識太少,瞧瞧魏老板的二皮臉,沒對比就沒傷害魏老板:自豪臉(*^▽^*)讓寶:▼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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