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之後,已經撿了一大筐。魏滿輕聲說:“你撿這些幹什麽?你不知道,方才你撿東西時候,袁紹差點給你活生生氣死!”張讓淡淡的說:“撿來燒烤。”“燒烤?”魏滿行軍打仗的時候,總是吃“燒烤”,隻覺沒什麽新鮮的。眾人撿完之後,到了寬敞的地方,背靠著後麵的樹林,令人安下營帳,準備今日便在野外留宿。張讓又叫人升起篝火,然後把自己帶來的箱子搬出來。袁紹眼看著他們搬出一個個大箱子來,他早就注意到了,以為這些箱子是張讓帶來的工具,尋找寶藏之用。畢竟寶藏必然要深埋地下,不用工具肯定是找不出來的。袁紹當即又握緊佩劍,原來走了這麽多圈,寶藏竟然就在他們安營的地方?閹黨果然詭計多端,方才都是掩人耳目之用。“哢嚓……”就在袁紹冥想之時,張讓便讓人將大箱子打開。這一打開……“肉?!”袁紹登時驚喊出聲,說:“怎的……怎麽的都是肉?!”的確如此,箱子裏放的都是肉,而且是一串串用木簽子串好的肉。張讓料定今日必然要在野外夜宿,所以便早早準備了這些,準備來野外吃一次bbq……平日在酸棗營地若是烤肉,空氣散不開,流竄到營帳裏反而粘膩熏人的很,這裏便不同了,吃完了明日便走,也不會擔心油煙。因此方才張讓撿的那些蘑菇和筍子,也是為了吃燒烤用的,根本與寶藏無關。張讓看著吃驚呐喊的袁紹,說:“的確是肉,袁公以為是什麽?”袁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說:“不不不,沒什麽。”天色黑下來,眾人圍攏在篝火旁邊,點著火,吃著烤肉,愜意得很,隻差大口喝酒。不過因著他們後麵還有要務,所以不便喝酒,而且張讓喝了酒之後,“狠毒”的厲害,魏滿不想再被紮成篩子眼兒,也不想被認成什麽“小栓”,所以便沒有帶酒。眾人大快朵頤,魏滿吃肉吃得過癮,袁紹則窩在一邊,暗搓搓的尋思著。魏滿與張讓三番兩次的“戲弄”自己,越是如此,越是可疑,說不定寶藏就在此處附近,他們隻想要迷惑自己罷了。袁紹打定主意,等一會子眾人睡下,便與自己的親信大部隊匯合,在附近探查一番。魏滿眼看著袁紹一臉戒備模樣,不由笑起來,對張讓說:“這肉吃的過癮!”他說著,便拍了拍張讓的肩膀,說:“你烤著,我去那麵兒消遣消遣袁紹,等會子烤熟了就迴來。”魏滿剛吃了兩撥烤肉,不過烤肉有些供不應求,於是魏滿便想著,自己去“調戲”一把袁紹,迴來便能食了。於是魏滿就去招惹袁紹,袁紹也不好發脾性,隻能忍耐著,魏滿耍夠了,也沒過去多久,算計著肉肯定烤熟了,便走了迴來。等迴來一看,登時傻了眼!魏滿驚訝的指著地上的空簽子,說:“肉呢!?”張讓淡定說:“吃了。”魏滿說:“我的呢?”他說著,惡狠狠的轉頭,盯著正在大快朵頤的召典。召典被他一看,險些噎著,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把烤肉咽下去。張讓平靜的說:“這裏還有,再給主公烤了便是了。”魏滿當即氣哼哼的坐在張讓身邊兒,說:“現在得空,我們是不是該討論一下,你上次強迫我,是不是要負責的事情?”張讓:“……”張讓默默的低頭烤著手中的肉。魏滿便說:“從今往後,你便隻能看我一個人,隻能覺得我一個人俊美,隻能把肉分給我一個人吃,隻能對我一個人笑……罷了,這點不算,反正你也不會笑。”魏滿揮了揮手,一想到張讓的笑意,就覺得後脖子發麻,魏滿已經習慣張讓這平淡冷漠的麵孔了,反而覺得十分風流勾人。又說:“你可能做到?”張讓聽完了,抬起頭來認真的看著魏滿,說:“不能。”魏滿:“……”魏滿當即捂住自己的胸口,隻覺心疼不已。心疼自己!魏滿扯起謊來,絲毫不見臉紅,說:“好你個張讓,強迫我在先,竟然還不認賬?”張讓淡淡的說:“不是讓不想負責,隻是……主公這番言辭,讓的確做不到,若是如此答應了主公,才是不負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