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衣衫不整,隻著中衣的看看究竟。王睿破口大罵,一句句不得好死,魏滿心中憤毒難當,隻覺王睿咒罵張讓,當真比咒罵自己還要令人憤毒,那火氣怎麽也按捺不住。當即“嗤——!”一聲拔出腰間寶劍,一把抓住王睿衣領子,將人一把提起。魏滿臂力驚人,身著沉重黑甲亦不受任何阻礙,手臂肌肉隆起,眼珠赤紅,額角青筋爆裂,聲音沙啞到了極點,在王睿耳邊發出粗糲的笑聲。輕聲說:“今日……便是你不得好死。”魏滿這句話說罷,王睿根本連喊都沒喊出聲來。便是“呲——”一聲,鮮血噴濺之響,潑辣之色噴濺在魏滿漆黑介胄之上,“滴答、滴答”的順著介胄慢慢下滑。與此同時,諸位將軍才從營中出來,打起帳簾子,就見一抹鮮血,隨即便是“咕咚……咚!”的聲音,一顆血粼粼的腦袋,撞在地上,蹦起老高,“咕嚕嚕”的滾了過來,撞在幕府大帳之前的魏字牙旗之上……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魏老板:媳婦兒,我今日氣場兩米八!有沒有?讓寶:▼_▼第180章 小懲大誡“咚!”王睿的人頭“咕嚕嚕”的滾出去, “咚”的一聲,牙旗的旗杆都被染上了鮮血。剛剛從營帳走出的將軍們一看到這場麵, 不由都是“嗬——”的倒抽一口冷氣。如今天色還黑的緊,漫天的火光映照著滿地斑斕的血色,郡守將軍一出來均是傻了眼,呆立在原地,似有些不知所措。相對比郡守將軍們的瞠目結舌, 張讓則是冷靜的多, 淡淡的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人頭和鮮血, 並沒有過多的反應。反而淡定的拿出了一方帕子,交給魏滿, 讓他擦拭麵上飛濺上來的鮮血。魏滿接過帕子, 慢慢的擦了擦麵頰,目光緩緩的掃向從營帳中走出來, 穿著中衣, 衣冠不整的眾人。袁紹一看這場麵, 不知到底什麽情況, 荊州刺史王睿的腦袋, 竟已經人頭落地!袁紹當即便說:“盟主!您這是何意?日前豫州刺史孔公才遭遇不測,如今盟主竟然公然斬首荊州刺史王公?我酸棗盟軍十四路大軍,已然折了兩路,這是什麽道理?!”袁紹口氣很衝,向魏滿責問。魏滿隻是冷冷的看向眾人,“嗬”的冷笑了一聲, 說:“什麽道理?”袁紹說:“荊州刺史王公乃是朝廷命官,先帝指派的名士,如今卻被盟主斬首,我盟軍還未對董賊開戰,反而與自己人先動了手,盟主今日若是不給一個合乎情理的結實,怕是過不去了罷?”“是啊是啊!”“這到底怎的迴事兒?!”“盟主殺了王睿,下一個不會是我們罷!?”“說不定,魏滿便是想要咱們的兵權,王睿和孔伷一樣,都是被他……”眾人竊竊私語起來,有人小聲的叨念著什麽。魏滿聽到這裏,隻是冷笑,說:“解釋,好啊,今日本盟主便給您們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他的話才說到這裏,便聽到一個軟嫩的聲音說:“解釋?本王來給你們解釋!”眾人聞聲迴頭,便看到小包子陳留王負著手,一臉高深莫測的模樣,穩端端的從幕府大帳之中走了出來。魏脩手按寶劍,跟在小包子身後,一出來便看到了幕府牙門之外,滾在地上的那顆人頭。魏脩一看,趕忙上前一步,用身體擋住人腦袋,唯恐小包子看到什麽,畢竟他年紀還小,這些場麵兒不應該是小包子來看。不過小包子其實已然看到,隻是淡漠的盯了一眼,隨即便把目光坦然冷淡的移開。小包子板著肉肉的小臉蛋兒,說:“各位將軍要責問盟主,給一個解釋,好啊,那請各位先給本王一個解釋罷!”他說著,又說:“盟主令已經下達,諸位將軍接令卻不趕赴幕府議事,這是什麽道理?連一個剛入營的士兵都知道,聽從軍令是最起碼的事情,而各位呢?不是州牧,便是刺史、郡守。各位呢?!如今卻還衣衫不整的站在這裏,成何體統?”小包子的聲音洪亮,雖奶聲奶氣的,但眾人一聽,不由有些心底裏打顫。眾人接到了盟主詔令,不過因著時辰太晚,誰也不願意起身,再有他們也不服氣魏滿做盟主,都是口服心不服的類型,因此這時候便想趁機給魏滿一個下馬威看看。哪知道小包子陳留王卻站出來為魏滿說話。小包子見眾人不吭聲,繼續說:“本王尚且星夜更衣,來到幕府,足足等了諸位許多時候,諸位卻蒙在營中睡大覺,懇請諸位告訴本王,這到底又是什麽道理?!”小包子說完,袁紹等人心中一凜,連忙跪下來說:“臣知錯,還請陳留王責罰!”眾人一看這場麵,也不敢多說話了,趕緊跪下來請罪。袁紹又說:“隻是……這荊州刺史王公,乃是咱們酸棗盟軍重要一員,總盟主身為一軍之首,若是不問青紅皂白,便因私底下的緣故,將王公直接斬首,這恐怕……”他說到這裏,小包子板著肉肉的小臉兒,說:“是了,本王險些給忘了,叫王睿的主簿出來,給這些方才睡大覺,不知事故原委的將軍們,陳述一番王睿的罪行!”“是!”很快魏脩便壓著那主簿出來,主簿眼看著地上滾著王睿的頭顱,當真是一個字兒也不敢說錯,“咕咚!”一聲跪在上,連連叩首,說:“小人全招!小人全招啊!還請陳留王、總盟主與各位將軍們饒命啊!”於是主簿又在眾人麵前,將王睿如何不服氣魏滿,計劃偷盜酸棗盟軍糧食輜重的事情說了一遍。魏滿大手一揮,說:“如今人贓並獲,糧食便在此處,請問各位將軍,可還有什麽異議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