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魏滿頭腦都要炸開,張讓當真是個有本事兒的人,竟能讓魏滿如此混亂。魏滿嗓音沙啞,說:“那我……再勉為其難獎賞你一個,可要得?”張讓目光平靜,直視著魏滿,眼眸中純澈異常,點頭說:“要得。”魏滿不由低啞一笑,說:“你原也是貪婪之人……”第一日會盟十分不愉,第二日一大早,眾人訂好了會盟時辰,魏滿穿戴整齊,便又入了幕府大帳。魏滿此次走入幕府,便看到幾乎所有人全都在場。經過昨日裏的事情,魏滿冷著臉摔門而去,眾人知道若今日再給魏滿難看,恐怕自身也討不到什麽好處。有一就便不能有二,若是伎倆再用一次,可不靈光了。魏滿坐下來,掃視了一眼眾人,說:“豫州刺史孔伷何在?”眾人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知道孔伷正在何處。昨日裏孔伷便稱病未來,今日裏豫州刺史的席位上果然仍然無人,眾人坐的滿滿當當,隻有他不來,因此十分紮眼。魏滿聲音不愉的說:“來人,替本盟主去看一看豫州刺史,到底是病好了未有。”夏元允立刻站起來,說:“盟主,末將請往!”魏滿淡淡的說:“諾。”夏元允立刻提上長/槍,大步踏出幕府營帳,很快便去尋豫州刺史孔伷。夏元允進了豫州刺史的營帳,帳中竟空無一人,當即眯了眯眼睛,便立刻喚了人來詢問。夏元允去了一會子,很快大步歸來,迴稟說:“稟盟主,豫州刺史……”他說到此處,似乎有些遲疑。魏滿說:“如何?”夏元允這才說:“豫州刺史以帶兵離開,此乃豫州刺史留書。”夏元允話音一落,全場登時嘩然起來,在座諸君紛紛交頭接耳。“什麽?孔伷跑了?”“孔伷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些兒?”“就是,昨日裏稱病,今日裏竟然跑了,他好哇!”魏滿當即拿過書信,展開來一看,不由臉色越看越是難看,隨即“嘭!!!”一聲,一掌拍在案幾上。眾人不知情況,還以為豫州刺史孔伷寫了什麽令人憤毒的言辭,當即全都暗自幸災樂禍,敬佩起豫州刺史孔伷,敢於在在酸棗會盟眼皮子底下帶兵撤離的,恐怕也隻有性情孤高的孔伷敢作為了。豈知道眾人正在尋思著,魏滿突然拔身而起,將那書信捏在掌中,隨即“嘭!!”一聲甩在袁紹與袁術麵前,說:“二位袁公,看看你二位做的好事兒!”“什麽?袁公?”“孔公離開難道不是因著不服氣盟主?”“這還和袁公有什麽幹係了?”袁紹聽著一臉迷茫,不過心裏“咯噔”一下,突然想起了自己與孔伷的過節。日前袁紹想讓張超誅殺孔伷,奪取豫州兵權,兔罝自己人孫堅為豫州刺史,但是沒能得逞,此事提前被魏滿知曉了。魏滿當時為了不分化酸棗會盟,所以並未支持袁紹,也沒有貪圖任何便宜挑撥袁紹與孔伷的關係,而是選擇了息事寧人,保全了酸棗會盟。袁紹與孔伷的過節,恐怕也隻有此一項了。因此魏滿質問袁紹,袁紹便想到了此處。而袁術呢?袁術雖是孫堅的直係上司,但是並未參與誅殺孔伷一事,這個事兒都是袁紹幹的,因為當時袁術是袁紹的支持者,袁術想要提拔孫堅,袁紹覺得對自己也有利益,因此便親力親為,都不需要袁術動手。所以這件事兒,本和袁術根本沒有半絲關係。但袁術心裏同樣“咯噔!”一聲巨響,仿佛一塊大石頭兜頭砸了下來一般,砸的他心虛。當然是因著袁術心中有鬼!那日裏慶功宴上,袁紹因為不滿袁術去親近拉攏魏滿,所以故意將酒水潑在袁術身上,如此一來,二人的梁子便是結下了。袁術想要報複袁紹,暗地裏給他使絆兒,主簿閻象勸了許久,都沒有效果,袁術仍然一意孤行。隨後便是找到了孔伷,將袁紹曾經想要殺他的事情,和盤托出。袁術挑撥開了孔伷與袁紹的關係,不止如此,袁術還連帶著捎了魏滿一把。因著袁術根本不是真心親近魏滿,不過是形勢所逼,所以他內地裏也想給魏滿使絆兒。如此一來,袁術挑撥袁紹和孔伷之時,就說魏滿知道此事,但是沒有來提醒孔伷,而且魏滿還收手了袁紹的不少好處,其實他們是一丘之貉。這樣下來,好嘛,那豫州刺史乃是名師出身,清高孤傲的很,本就不怎麽熟悉打仗的這些事情。如此一聽,但覺袁紹與魏滿,沒一個好東西,果然是一丘之貉。袁紹狼子野心,表麵看起來愛民如子,其實心眼子頗小,內地裏攪渾水,而且關鍵時刻沒有作為,孔伷看他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