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讓又說:“讓早便想要嚐試一次,隻苦於一直未有機會,還要多謝魏校尉,感覺頗好。”雖這誇讚古怪了一些,但魏滿聽到張讓誇讚自己的吻技,當即心裏就燒起了一把大火,也分不清楚到底是胃火肝火還是肺火心火等等,管他什麽火,這大火澎湃,似要將魏滿的理智全部燒幹淨才作罷。魏滿於是眯了一下眼睛,就仿佛剛才還未清醒過來一般,眼底裏充斥著野獸一般的危險,突然挑唇一笑。若是有便宜不占,那還是魏滿的脾性麽?魏滿低笑一聲,慢慢靠過去一些,說:“那你……可曾還想來一次?”張讓一聽,側頭想了想,並未開口,沒說一個字兒,不過就這一瞬間,張讓竟然極其主動的靠了過來,然後抬起手來,挽住了魏滿的肩背。一刹那間,魏滿那不知什麽火的無明業火衝天而起,張讓簡直在他的心頭烈火上狠狠澆了一捧油,火燒澆油的後果能是什麽?魏滿的眼神當即前所未有的可怖,如何能放過自投羅網,自動送到嘴邊的“小綿羊”?就在魏滿一陣發狠,恨不能將張讓吃拆入腹之時,突聽“踏踏踏”的腳步聲,竟有人衝這邊而來。魏滿腦袋裏“轟隆”一聲,突然記起來這裏可是張超的營地,若是別人瞧見自己與張讓在此處做親密的舉動,必然招致眾人詬病。魏滿一想到這裏,當即“嘭!”一聲,直接將張讓推開。“咚!”一聲,張讓根本無有防備,正好被推了一個跟頭,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嘶……”了一聲,似乎摔得慘了,迷茫的看著魏滿。魏滿下意識的推開張讓,隨即立刻便後悔了,若是張讓誤會了可如何是好?自己上次被果斷拒絕,這次好不容易找到了進軍的機會……都怪那來人誤事兒。魏滿這般一想,抬頭一看,來人已經走到跟前,竟然就是那身材高大,體貌魁梧的功曹史臧洪!曹洪走過來,剛巧看到魏滿一把推開張讓,動作何其“粗魯”,張讓身子板兒單薄,被他一推,直接跌在地上,看起來便覺著疼。臧洪不知什麽情況,還以為他們因著什麽事情吵了架,趕緊跑過來,扶起跌在地上的張讓,說:“長秋大哥,你無事兒罷?”臧洪說著,小心的扶起張讓,還幫他輕輕撣了撣身上的塵土,然後對魏滿說:“魏公,有什麽事情大家夥兒慢慢的說,萬勿動手啊。”魏滿:“……”自己並未想動手,親密還來不及,都怪臧洪突然出現。臧洪不隻是打擾了魏滿的好事兒,竟還“裝好人”扶了張讓,還給他撣土。張讓呢?張讓的表情淡漠到了極點,不知是不是魏滿的錯覺,總覺自己推開張讓,張讓篤定是著惱了。不然為何連看自己一眼都不看。魏滿寧肯被那漠然的眼神盯著,也好過現在……魏滿想要解釋,不過臧洪就在麵前,也不好說這種私密的話。臧洪對魏滿和張讓說:“主公令子源來導二位下榻。”魏滿沒好氣的說:“有勞了。”臧洪說:“魏公,長秋大哥,這麵請。”於是魏滿便與張讓一起,跟隨著臧洪前去下榻。一路上魏滿都想著如何與張讓搭話才好,必然要解決一下他們之間的問題,不然自己好不容易抓到的機會,便這樣溜走了。一想到方才張讓那主動勁兒,又冷漠又禁欲,卻一臉坦然的模樣,魏滿心頭裏便跟有一根羽毛,一直癢癢著他一樣兒,又難受又期待。不過這一路上張讓都未說話,魏滿瞟了兩眼,總覺得是生氣了,肯定是生氣了,篤定是生氣了……三個人走了一陣,臧洪對魏滿說:“魏公,此處便是您下榻的營帳,如有什麽缺少的,直接唿喚仆夫或者士兵都可以,請魏公萬勿客氣。”魏滿淡淡的說:“知道了。”他說著,又說:“長秋先生下榻的營帳在何處?”臧洪說:“哦是這樣兒的,這片營帳已然滿了,因此長秋大哥下榻的營帳,主公安排在了西麵,與魏公的營帳距離稍微有些遠。”西麵?這裏是張超營地的東麵,張讓下榻的營帳卻在西麵兒?這是幾個意思?必然是張超的鬼主意。魏滿心中冷笑一聲,他能不知道張超打什麽鬼主意?昔日在陳留之時,張超便窺伺著張讓的顏色,如今到了他的營地,張超若是沒有所行動,魏滿便跟他一個姓!魏滿冷聲說:“那不必了,既然營帳這般大,長秋先生與我一起住……”便可以了……魏滿的話還未說完,張讓已經自然的轉過身去,十分冷漠的對臧洪說:“還請功曹史導路。”臧洪連忙說:“是是,這麵兒請。”魏滿:“……”必定是生氣了。張讓與臧洪二人很快便揚長而去,撂下魏滿一個人在夜風中瑟瑟發抖,心中忐忑難安……魏滿眼看著張讓與臧洪離開,心裏那叫一個不舒服,仿佛吃了什麽酸梅子,又有點發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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