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滿剛說完,就聽得門外有人高聲大喊著:“主公!主公!!”魏滿皺了皺眉,率先走出去,“吱呀——”一聲推開門,就看到一個從者打遠處跑過來,一邊跑一邊大喊著,行色匆忙。魏滿和張讓走出房舍,來到庭院之中。魏滿說:“何事如此倉皇?”從者連聲說:“主公,陳留太守攜其弟,拜訪!”“張邈?”魏滿一聽,不由嗤笑起來,眼神中閃過一絲狠戾和陰霾,說:“來的正好。”他說著,又像是想起了什麽,轉頭對張讓說:“你且迴避,張邈不知是否識得你,若是暴露,恐引起不必要的禍事。”張讓點了點頭,剛要轉身離開,就在此時,陳留太守張邈,還有其弟張超,竟然不等從者通報,已經一路大步走進來。熟門熟路,仿佛入了自家庭院一般。張邈一路大笑著說:“孟德老弟!老弟!愚兄來看你了!”從者沒來得及通報,張邈和張超已經走過來,張讓根本沒有辦法迴避,他沒有原主的記憶,也不知張邈識不識得自己,倘或真識得那便麻煩了。張讓這麽一想,就側身躲在魏滿身後。魏滿身材高大挺拔,張讓身材纖細羸弱,他一轉過去,正好被魏滿當了一個正著,隻能看到漆黑的發絲,在微風微微搖蕩著。張邈和張超沒有看到張讓的模樣,但看他身段風流,還“羞澀赧然”的躲在魏滿身後,立時就誤會了。張邈哈哈大笑起來,說:“賢弟,你怎麽還將男寵帶進軍營,是風流快活來了?”第47章 嬖寵張邈說完, 又哈哈大笑起來, 還有後話, 話裏壞外陰陽怪氣的說:“怪不得, 怪不得……愚兄聽說孟德老弟這數天裏都征不到新兵, 怕就是因為大家看不慣賢弟在軍營中豢養嬖寵罷?”魏滿一聽, 額角上青筋都蹦出來了, 張邈此來絕不單純,說不準就是向自己立下馬威的。魏滿忍著怒氣, 聲音十分平靜的對張讓說:“你先迴去, 我們有正經事要談。”張讓低聲說:“是。”他說著,轉身要走,張邈立刻說:“誒,賢弟何必小氣, 你這嬖寵隻看背影就知風流絕色,愚兄今日找你來把酒言歡,不如就令他留下來, 助助酒興。”魏滿冷笑了一聲,說:“我這裏不過寒舍, 一切還都未搭理清楚,如此款待兄長,倒顯得不恭, 因此實在不敢款留兄長,就不留兩位用晚膳了。”張超一笑,說:“哎, 孟德兄您這說的什麽話兒?咱們兄弟幾個都是打雒陽城的交情,如今你人在陳留,人生地不熟的,我們兄弟更要幫襯幫襯,是也不是?”張超說的比唱的還好聽,說罷了還有後話,又說:“我們兄弟今日趕了半日的路,巴巴的來到孟德兄此處祝賀喬遷,孟德兄當不會如此絕情,連一頓飯食都不管罷?”魏滿見他們死皮賴臉,就眯了眯眼睛,為今之計,是先讓張讓離開才是。便說:“既然兩位執意留下,我這裏也沒什麽好酒好肉,二位可不要嫌棄了去。”張邈笑說:“怎麽會?”魏滿就對著張讓說:“還不快去安排一下酒宴,款待貴客?”“是。”張讓聽到魏滿的話,立刻就明白了他的說辭,魏滿顯然在和張讓打暗號,讓他快去安排。安排什麽?當然是安排呂布。呂布此時正在軍營,若是讓張邈和張超看到,絕對必是一番大鬧。張讓低垂著頭,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趕緊轉身離開,故意避開了張邈和張超的打量。那兩個人到底沒有看清楚張讓的模樣,這覺他說話的聲音好聽,身段也風流婀娜,隱約能看大尖尖的下巴,還有點羞澀赧然的模樣,當真十分討人歡喜。張讓離開,張超饒有興致的盯著張讓的背影看了良久,說:“孟德兄,這嬖寵是何人?”魏滿一笑,不怎麽在意的模樣,順口說:“不過是個奴籍,在路上撿到的,隨手救了他性命,為了感激我的恩德,因此留在此處罷了。”魏滿敷衍了一陣,又開始說些其他的,把這個話題給岔了過去。張讓離開之後,立刻就去找呂布說明情況。呂布的傷勢雖有所好轉,但也不能說完全康複,張邈和張超都是大將出身,武藝不差,而且他們此番前來必然是有備而來,不知帶了多少兵馬,因此呂布就算武藝出眾,也不好直接刺殺二人。張讓令他在房舍中不要出門,又讓張奉帶著陳留王一起與呂布作伴,若有個意外也好互相照應。他辦妥這些,就離開了房舍,立刻來到夥房,吩咐一聲,準備一些酒肉,款待張邈兄弟二人。張讓正在吩咐,突聽背後有人靠近,那人動作無比迅捷,張讓雖然聽到,但還未反應過來,對方已經一撲,直接從後背摟上來,對著張讓的頭發深深的嗅了一下,笑著說:“美人兒,快讓我瞧瞧。”那人聲音輕佻放蕩,若是一般人聽了,隻覺十足的惡心,但也幸好張讓對此並不怎麽“在意”,沒太多的感受,否則當真要把隔夜飯都吐出來才好。那從後背抱住張讓的,就是陳留太守張邈的弟弟,張超!張超方才朝魏滿打聽了一下,魏滿隻是隨便說張讓乃是奴籍出身,因此張超便信以為真,覺得張讓身份低賤,不過是個頑物嬖寵,便起了歹心。張超趁著張邈與魏滿說話之際,便偷偷溜走,往夥房而去,想要輕薄那美豔的嬖寵。張讓被張超抱在懷中,眯了眯眼睛,也不好掙紮。張超不隻是抱著張讓,還將張讓的手掌納在掌心裏反複的揉捏,惹得張讓又皺了皺眉。